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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娘子娇又软,冷面权臣夜夜哄 第74章 可有眉目

    苏心瑜神情一僵:“杜大人……”

    杜刺史含笑抬手打断她的话:“姑娘别急着拒绝,今日中午我做东,让你与我儿先见上一面。合不合适,见面再说,如何?”

    转眸看向众人:“倘若事成,届时还望陆少卿做个见证!”

    话一说完,杜刺史才后知后觉地觉着气氛好似有些微不对劲。

    众人看他的眼神,仿若在看丑角。

    陆承珝本就清冷的面上,仿若染了层薄霜。

    “杜大人口中的姑娘,正是陆少卿新过门的娘子。”裴行舟道了一句。

    杜刺史闻言,尴尬笑出声:“瞧,我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嘛。”

    说着,又抬手。

    “大家快些里边请。”

    一转头,嘴角笑意整个僵住,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偷摸拿衣袖擦去。

    他选谁人当儿媳妇不好,非要选中陆少卿的娘子?

    要知道这个陆少卿名声赫赫,手段狠辣,万不能轻易得罪啊!

    到了府衙厅内。

    陆承珝这才开口问:“坛中之人可有让仵作查看过,有何发现?”

    音色泠泠。

    “诸位要去看么?”杜刺史环视,“就在查案室。”

    “我是不看了的。”陆炎策连连摆手。

    陆承珝道:“今日我等还有旁的事,杜刺史先说下案情罢。”

    杜刺史颔首,严肃道:“坛中人确系女子,由于时日太久,已经辨别不出容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坛中人确实是个年轻女子。”

    陆承珝道:“请继续说。”

    杜刺史拧了眉头:“该女子被砍去了手脚,整个人做成了人彘,口腔内舌头也被拔了去。”

    裴行舟问:“谁人如此残忍,可有眉目?”

    杜刺史摇首:“目前不知,该女子不光舌头没了,嘴里的牙齿也全没了。”

    “连牙齿也没了?”苏心瑜惊呼一声。

    杜刺史点点头:“实在是残忍。”

    苏心瑜又问:“仵作可有验出女子年岁?”

    “年岁大抵在十八上下。”杜刺史道,“府衙已经发布告示,谁家丢了女子,希望会有线索。”

    陆承珝颔了颔首,想到一事,建议:“或许可以从女子的穿着入手。”

    杜刺史倏然凑近陆承珝,压低声:“问题就在这,该女子身上不着寸缕,肌肤上也没什么明显胎记之类。井水泡了甚久,早已不能从面容上去分辨。只有额头花钿,可此等花钿街上一抓一把。”

    如此情况下,要查女子身份,委实困难。

    “那就先等有无民众来提供线索。”陆承珝淡淡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罢,抬步而行。

    杜刺史亲自相送,到了府衙门口,悄然与陆承珝道:“陆少卿,咱们骞州素来太平,客栈水井之案绝对是有人恶意毁坏骞州声誉。”

    如若不然,为何要将尸身搁在客栈井中?

    为的就是让来往客商将这样的案子传扬开去,毁骞州声誉。

    微顿下,又道:“还望陆少卿切莫着急将案卷送去京城。”

    “骞州太平,但也不能保证个案的产生。杜刺史不必因此焦虑,案子早日破解为好,我此行来骞州为的是私事,不会送案卷去京城。”

    杜刺史放下心来,温声道:“陆少卿慢走。”

    陆承珝一行回了车上。

    车子离开骞州州府,依照先前贺进所给的地址前往。

    路上,陆炎策问:“哥,小舅,你们说坛子是老二所见的坛子么?”

    裴行舟俊眉紧蹙:“尸体没舌头没牙齿,还不着寸缕,咱们那会也没仔细过问陆二,如今还不能确定陆二所见与咱们所见的坛中人是否是同一个。”

    饶是他一个买凶宅都无所谓的人,听闻这样的惨状,浑身都冒起冷寒。

    “太残忍了,倘若坛子是同一个,如此手法杀害一个女子,贺家女一个人不可能独立完成。”陆炎策分析着,看向兄长,“哥,你说我是不是也有几分探案的能力?”

    “目前线索太少,且看州府如何调查罢。”陆承珝嗓音淡淡。

    苏心瑜道:“咱们还是尽快去寻贺进的师父,贺郎中说他脾气古怪,不知怎么个古怪法?”

    贺进的师父住在骞州城郊。

    车子行驶大半个时辰便抵达。

    众人甫一下车,院中便有一老者端着一盆水往他们泼来。

    “走,全都给我走,我家门口不许停车。”

    陆承珝裴行舟等几个身手好的人迅速躲开,苏心瑜舞蹈功底不错,遂也能身形灵巧地躲开老者泼来的水。

    唯有陆炎策面上被溅到不少水珠。

    奈何此次是来寻医的,关系到老五的命,他摸了一把脸,硬生生忍住了。

    苏心瑜绕开地上的水洼,上前几步问:“老人家,您可是纪神医?”

    眼前的老者六旬上下,有些许白发,白发蒙盖在黑发上,呈现深灰色。衣衫简朴,上头打了补丁,但胜在干净。然,脚上穿的鞋已经露出了脚趾头。

    目光往院中瞧去,只见竹匾上的药材摆放整齐有序,可见主人做事一丝不苟。

    不知为何,她觉得此次来对了。

    纪昆摆手:“不是不是,你们认错人了,快走!”

    苏心瑜微笑道:“您家院中晒着草药,门口挂着纪神医的旗子,不会错的。再则,这院中也没有旁人,更何况,方才车上我就瞧见您在翻动草药。”

    “这里没有神医。”

    纪昆将盆搁下,转身继续去翻药材。

    苏心瑜沉吟一瞬,笑问:“那此处可有纪大夫?”

    “纪大夫,有。”纪昆抬了抬左边眉毛,“不过我不给有钱人看诊。”

    裴行舟开口:“你这大夫好生古怪,不给有钱人看诊你只给穷苦人看诊不成?”

    纪昆睨了裴行舟一眼,不说话。

    “确实古怪,门口的旗子上写的是纪神医,又不让人喊神医,这是何故?”陆炎策不解。

    “要你们管?”纪昆嗤道。

    苏心瑜想了想,轻声道:“我们不是有钱人。”

    纪昆哼笑:“你当我瞎?你们这车是普通人能坐的?”

    裴行舟直接掏出一张银票来:“你鞋都破了,还不给有钱人看诊?你给我朋友把个脉,这银票就归你。”

    见到银票,纪昆的脸直接臭得发黑:“你们越是如此,我越不给看。”

    说罢,作势又要打水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