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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终有花开 第219章 没有答案

    斯内普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因为他缺少这方面的经验。但这并不代表在韦斯莱夫人隐晦地提醒后,斯内普不会动脑筋、不会细想扎里亚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来考教他。

    “我想我准备好了。”一整个下午,斯内普都在努力消化从心里溢出到胃里,又从胃里顶到嗓子眼的紧张。

    “别这样,学长。”布索姆哭笑不得,安慰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扎里亚不会太过分的。”

    斯内普苦着脸望向自己,其实也没多少把握的布索姆就顿了顿,给自己的话加上一个前提:“应该?”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的斯内普已经站在扎里亚家外,诺克斯站在笑容满面的扎里亚身后,冲布索姆递了个眼神。

    要布索姆说,这个眼神更适合给斯内普,因为扎里亚今晚的重心显然是冲着斯内普去的,从进门开始,她就一句一个陷阱地挖给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久仰了。”扎里亚笑得热情,但斯内普听了她接下来的问题,却不自觉绷紧了肩膀,“你与布索姆认识多久了?”

    这个问题纯属是明知故问,扎里亚知道布索姆一年级的时候就与斯内普有过交集。

    斯内普看了布索姆一眼,才对着她回答:“将近十年,我和布索姆第一次见面在国王十字车站。”

    车站外挡路的小女孩,斯内普一直都没想起来那是布索姆。直到某一次两个人在大湖边晒太阳,布索姆一边用石头轻刮巨乌贼触须上剐蹭来的一些青苔,一边跟斯内普聊起两个人认识头一年的事。

    斯内普以为自己与布索姆的初相识是因为那道射向小天狼星的魔咒,却不想他们其实见面得更早。

    ‘两次,在被你的魔咒送进校医院前,我们在城堡外见过两次。’布索姆那天掰着手指,认真告诉斯内普的笑颜,斯内普想起来都忍不住跟着笑,‘一次是国王十字车站,一次是列车上,你路过我的车厢,被我瞥着了。’

    当年的斯内普没有放在心上的初遇,布索姆倒是意外地记忆清晰。

    短暂回忆了下的斯内普嘴角微扬,扎里亚却有些牙痒痒:“那还真是巧,9?站台外面就碰上了……不过教授当年好像还误伤过布索姆,这件事我印象深刻。”

    “是,年少鲁莽,不小心让布索姆受伤了。”斯内普觉得这不像是考教,更像是复盘。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他应对得还算轻松,“幸好没出大事。”

    被误伤的布索姆正坐在斯内普旁边猛灌橙汁,喝完一杯立刻又被格雷厄姆夫人重新满上。她捂着肚子侧头看过去,就见包括诺克斯在内的其余五人都在看好戏。

    没有人能阻止扎里亚,布索姆也不能,所以……

    给了斯内普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布索姆继续喝橙汁。她势要在今天的晚餐时间,做一个专心吃喝的旁观者。

    一连几个问题,斯内普都应答流畅,可就当他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正支使诺克斯帮她切豌豆馅饼的扎里亚狡黠一下,真正的难题才刚刚上场:“学长在城堡里也读了七年书……我有听过一些有趣的八卦,学长可以解释一下吗?”

    扎里亚对斯内普的称呼从“教授”变为“学长”,但斯内普不觉得她这样称呼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只觉得从布索姆口中说出来让人心软的称呼,在扎里亚口中更像是催命符。

    八卦?那个布索姆说起过,他与莉莉还有讨厌波特的八卦?

    斯内普咬咬牙,他就知道有这一遭!不过他也做好了回答这个问题的心理准备:“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看到的只有布索姆。”

    看到的,想陪伴的,只有布索姆。

    扎里亚没有把问题问得太尖锐,斯内普回答得也不是那么直接,但他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了,扎里亚要的也正是这么一份态度。

    “问句冒昧的,学长觉得你在布索姆眼中,是怎样的?”扎里亚的这个问题是斯内普所料未及的,他在心里事先猜想的那些内容,大多是他视角下的布索姆。

    但扎里亚却另辟蹊径,问了布索姆视角下的他——偏偏需要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布索姆本人,而是他。

    布索姆已经被橙汁灌饱了,现在正小口小口咬着只剩温热的南瓜馅饼。斯内普侧头凝视她的时候,她无辜地眨眨眼:“我也挺好奇学长的答案。”

    在斯内普的想法中,布索姆眼中的他是怎样的呢?

    “我……”斯内普想了很久,久到扎里亚被诺克斯哄着吃了两块有些油腻的烤鸡扒,久到布索姆吃不下再多一口南瓜馅饼、久到四位家长出门去散步,餐桌上只坐着他们四个年轻人。

    斯内普无奈地垂首摇头:“我回答不出来。”

    他希望自己在布索姆的眼里是许多正面词语的集合,但他也得承认,那些词语被用在他的身上,他自己都觉得不合适。可让斯内普用负面的词语来形容布索姆眼中的他,他又不是那么甘心。

    所以他回答不了,好的坏的,都不是他能坚定说出的答案。

    “哈!”扎里亚兴奋地叫了一声,像是抓住了斯内普的什么把柄,但她并没有因此为难斯内普,反而站起来,拉着早就吃饱的诺克斯陪自己去院子里散步,“既然学长回答不出来的话,就让布索姆亲口告诉你吧。”

    还想放缓脚步听后续的诺克斯被扎里亚揪着手臂肉带出去了,院子里还隐约传来诺克斯求饶的哄劝声。

    “考教结束了?”布索姆不明所以,扎里亚比她想象的要手下留情。

    “还没有。”斯内普却摇摇头,“她的最后一个问题,还没有答案。”

    布索姆蹙眉:“你回答不出来,当然也算一种答案。”

    没人规定问题必须要有明确的答案,没有答案也算一种答案。

    “是你,布索姆,你还没有回答。”餐厅里没有了陌生人,斯内普终于能肩膀放松地靠近布索姆,两人的面与面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我在你眼中是怎样的?我很想知道。”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布索姆能嗅到斯内普衬衫上的浅浅薄荷香。这股香味她闻了一下午,她以为自己的鼻子已经习惯了,但她错了。

    薄荷清浅却直直地纠缠着她吸入的空气,本该是让人清醒的凉爽,她却大脑有些晕沉。

    “这是你的考教,学长。”布索姆迷迷糊糊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挣扎着。

    斯内普退开一些,轻轻用手碰了下布索姆脖子上的项链:“可我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