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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东宫,绝嗣太子轻点宠 第32章 假戏真做

    宋云缨没接话。

    与婆母的相处之道,头一禁忌,就是当着她的面数落儿子的不是。

    “本宫一会儿就让人把他宫里的那些画拿去烧了!”

    “别……”宋云缨拦着。

    独孤羽平时最宝贝那副画,除了他谁也不让碰,若真烧了还不知道要闹多大的误会。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与殿下是圆房了的。”

    皇后娘娘一脸疑问,“哦?真的?是在何时?”

    在宫里都是有敬事房记档的,宋云缨只好扯了个旁的理由,“是在宫外,我和殿下……”

    她羞上一羞,也好将这桩事坐实。

    “别害羞,本宫是过来人,”皇后娘娘眼眉含笑,“这男人啊,好比笼子里的金丝雀,你关着它,它嫌烦。你打开笼子,它反而不敢飞太远。所以你得手里攥着食饵,吊着它。”

    宋云缨点头称是。

    这样,他的那些画,是不是就能保住了?

    “你们既已成婚,自不必管那些虚礼,他不肯,你就逼着他肯,方法多的是。”

    “有本宫在,他断不敢欺负你。”

    “你是个聪明识大体的好孩子,事关皇室血脉,社稷传承,切不可轻视。”

    其实独孤羽对她很客气,也算照顾,可他似乎对于男女之事全然不感兴趣。

    他们之间更像是豪门联姻的政治夫妻,不似郎情妾意那般甜蜜恩爱。

    多了份尊重,少了份情调。

    宋云缨知道皇后是一番好意,可牛不喝水哪有强按头的道理?

    “娘娘,臣妾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殿下似乎有喜欢的人,臣妾想……慢慢来。”

    皇后娘娘可不愿意等,“云缨你要记住,你才是揽羽殿的女主人。怎能让一张画喧宾夺主?”

    “是,云缨谨遵娘娘教诲。”

    从凤仪宫出来,宋云缨感觉衣衫湿了大半。

    回到寝殿她无力坐在小窗下。

    圆房……圆房……该怎么办呢?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

    皇后娘娘今日是喜从天降,说什么也要找个嬷嬷来给宋云缨瞧瞧,万一验明正身,她岂不是要露馅?

    “你不睡了?”

    独孤羽在一旁观察她半天了,唉声叹气,愁个没完。

    “我哪睡得着啊。”

    宋云缨倒也不遮掩,“殿下,你想喝参汤吗?我请你喝。”

    独孤羽眉宇凝神,“干什么,又想给我下药。”

    她点点头,没有丝毫愧疚,“嗯。”

    “……”

    能下药下得这么理直气壮,他还是头一次见。

    独孤羽大致猜到原因,“去了一趟凤仪宫,回来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发生什么了?说来听听。”

    宋云缨把皇后今日喊去问话的事挑重点讲了一下。

    她拖着下巴,“怎么办,牛皮好像吹大了。”

    “好办,实话实说,你告诉母后根本没有圆房的事。”

    “那怎么行?娘娘会把你的画烧了的!”

    他原本就没什么喜好,唯独对着笔墨纵情潇洒,若连这点自由都给剥夺了,岂不可怜?

    她奉旨给他看病,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他的心神,若是被伤了,岂不因小失大。

    “烧了就烧了。烧多少,我再画多少,你心疼什么?”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你不是存心跟娘娘作对吗?”

    皇后娘娘待自己不薄,宋云缨不想让他们母子离心。

    独孤羽抄着手,“那就只剩一种办法了。”

    “什么办法?”

    他伸手捻起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假戏真做。”

    宋云缨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在他手上微微颤抖。

    “现……现在做吗?”

    她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未果。

    他的指腹像烙铁一样烧灼着她的皮肤。

    而表情却意外的认真,“你定。”

    宋云缨站起身,额发正巧抵在他唇边,最是暧昧的距离。

    正在犹豫,他已经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宋云缨能感到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贴了上来,他的手滑过她的背,蜿蜒而上。

    她身子一阵酥麻,脚下发飘,软进他的怀里。

    他轻抚着她的发丝,薄唇触碰她的耳垂,“继续假戏,还是让它变成现实?”

    宋云缨心慌腿麻,可理智还在。

    她也明白自己需要掌握主动权,需要夫君实质的宠爱,需要一个孩子,只有这样才能在宫中立足。

    于是攀上他的脖颈,“我与殿下是真夫妻,何须作假?”

    “很好。”独孤羽不再犹豫,掐上她的腰,将人抵在窗轩之下。

    炽热的吻似乎要将她揉碎。

    “嗯……”喉底的一声呜咽,更激起了他的兴奋。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单膝抵着她,手撑在她的身旁,唇拨开了她胸前的衣襟,滚烫而下,惊得她一阵麻栗。

    “殿下……”

    “嗯?”他声音哑的要命。

    她醉眼迷离地望着他,似摇曳地春花。

    独孤羽俯身正欲进一步的动作。

    “咚咚咚——”

    寝殿外,一阵急促的扣门声。

    “殿下,皇上召您去趟乾元殿议事。”

    独孤羽微微抬头,语调略飘,“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只是说有要事相商,请您务必赶紧前去。”

    身下宋云缨还喘着粗气,面颊绯红,犹如熟透了的樱桃。

    她轻轻推他,“你……你赶紧去吧。”

    独孤羽笑了笑,甩开披落的长发,冲着外面应声:“知道了。”

    *

    近日,恩科殿试是朝廷的头等大事。

    皇上一连三天,召了几个皇子到乾元殿议事,也是为了此次恩科。

    因着考题泄露的风波,皇上一怒之下,将殿试改为现场出题,要求学子们口答,而非笔书。

    听说,三甲已定,只是状元还不知花落谁家。

    若是谁能收得恩科状元为幕僚,在天下士子中,也能赢得不小的威望。

    揽羽殿的书房,宋云缨见独孤羽在看殿试名单,便问,“殿下心中有人选了吗?”

    此前,皇上不允许皇子与外臣接触。

    这回借恩科之名,广纳贤才,可见皇上是有意让皇子们开始参与政事了。

    如此机会,必然要好好把握。

    独孤羽很坦诚,“有个叫崔彧的,人虽狂了点,但胜在足智多谋,可堪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