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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暴力三年,离婚时他却慌了 他们睡了是吗

    阮初吃完水饺之后,拍了张光盘的照片发给了宋薇。

    【又想到了那年咱们在寝室过冬至,你说你想吃猪肉大葱水饺,但不吃葱。】

    她有段时间没联系宋薇了。

    大学毕业后她做了制片人,宋薇回老家考了小学老师。

    “那是我们那儿父母这一辈的执念。”宋薇无奈地说。

    山城人新一代的三不孝:不考公不考编不考研。

    叮咚——宋薇来了回信。

    她给阮初拍了张照片,那是还没批改完的作业。

    【别说了,那时候自己还不是毒妇...呜呜呜好怀念不做毒妇的日子啊。】

    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后,宋薇又发来了消息。

    【没想到自己当了老师也还是那个死样,刷了半个小时短视频,就批了一本作业。】

    阮初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心情舒畅了许多。

    回完消息后,她点开朋友圈,信号很差,刷新的小圆圈转个不停。

    林静婉的朋友圈弹了出来,几乎是措不及防的。

    照片是白床单。

    配文是,此刻的幸福。

    那个房间阮初认得,那是季文璟的山庄。

    砰——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了桌子上。

    这样更好,这样她就不用再抱有侥幸心理和期待了,迟早都有这么一天的。

    阮初这样安慰自己。

    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不被他的事影响情绪,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还是会那么疼。

    阮母的病历和资料在书房,她还没来得及整理,捡起手机后她给自己心理暗示,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心神。

    整理好病历后,阮初发到陆祁安的邮箱,拨通了他的电话。

    “这么晚了,没打扰到你吧?”

    电话那头的陆祁安似乎精神得很:“不打扰,我正...正在看你之前参与制作的电影呢。”

    “明天我就想给我妈办转院,你看你那边方便吗?”

    陆祁安听了这话“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方便,当然方便!”

    他动作太大太突然,推倒了睿睿小朋友刚刚搭好的积木。

    “坏爹地,弄乱了人家的城堡。”

    陆祁安笑得花枝乱颤,捧着睿睿的小脸蛋吧唧一口。

    林静婉刚刚出现时,阮初还天真地幻想过,会不会沈聿淮只是逢场作戏。

    她知道自己该放下的,但她不甘心。

    可人最要学会的,就是甘心。

    不甘心作祟,人的行为就会偏离自己的预期,就会失控,到最后方寸大乱丢失自己。

    感情里最怕不甘心,不甘心的人好像总想在感情的时间线上一点一点地去寻找对方变心的那个节点,总想要一个答案,到头来才发现不甘心只是自己跟自己较劲罢了。

    总要去接受他就是不爱了的事实,也许他曾经对你爱意满满,但变了就是变了,就像一阵风吹过,吹乱你的发丝,你去问风为什么要呼啸吗,风早就不见了。

    人在感情里,一定要学会甘心。

    林静婉发这条朋友圈无非就是给阮初看的,这算什么,小三对原配的示威吗?

    夜里,阮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躺一会儿就看一眼手机,原来才过去几分钟。

    夜,从来没有这样漫长。

    既然睡不着,那就找点事干好了,她起床收拾打包沈聿淮的东西。

    与其等哪天沈聿淮带着林静婉来把她宣示主权,倒不如她先把沈聿淮赶出去,他出轨理应净身出户,况且他钱那么多,这套房子给她也不算事,希望沈聿淮还能有这点良心。

    但是良心这个东西,沈聿淮恐怕就没有过。

    不过有一点沈聿淮说得很对,她在沈家这些年,过得太舒服,生活太顺风顺水,导致她忘了人间全是疾苦,天真地规划着离婚一分钱都不要他的,还以为自己很有骨气,帅得很。

    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要,为什么不要,不仅要钱要财产,还得多要。

    赵以沫和陈曦泼过的一盆水泼醒了她。

    “不要钱?你是清高了,等那小三进门摇身一变变成富太太,拿着原本属于你的钱吃香的喝辣的你就老实了。”

    其实阮初听完这话就老实了......

    沈聿淮的衣服不是很多,穿插着挂在她的衣服中间。

    刚搬过来的时候沈聿淮这样放衣服她不乐意,嫌他没有条理,明明有自己的衣柜。

    她越是收拾,沈聿淮就越是要乱放,非要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时间久了她也就懒得管他了。

    沈聿淮出席不同的场合要穿不同风格的西装,阮初就帮他把每一套搭配好后拍照留存,省了不少麻烦。

    收拾这些东西时,曾经的那些回忆在脑海中翻涌,情绪又在反扑。

    四肢发麻的感觉猛然袭来,她感觉整个胸腔都像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喘不透气。

    阮初蹲下抱住膝盖,平复了好一会儿。

    她盯着不远处的手机,内心挣扎。

    终于,她跑过去拿起手机,拨通了沈聿淮的电话。

    拨号中的铃声响了好久,阮初恨不得数着每一秒钟。

    电话通了,沈聿淮带着浓浓睡意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喂?”

    阮初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她问他:“睡了?”

    “嗯......”

    沈聿淮大概是精疲力尽了,声音都变得沙哑。

    颤着手挂掉电话后,阮初闭上了双眼,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块。

    月亮被乌云挡住,她关掉了房间的灯。

    -

    阮初挂掉电话后,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沈聿淮被闪了一下,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看了眼时间。

    靠,凌晨三点半!

    这通电话把沈聿淮弄精神了,他在心里低低咒骂一声,这女人又抽什么风,这个点打来电话问了声睡没睡就把电话挂了。

    这不是废话,凌晨三点半谁不睡?

    难道是想他了?想他但是又放不下面子,所以才打过电话来没话找话?

    想到这,沈聿淮心里美滋滋的,给阮初拨了回去,阮初却关机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爽得很,躺在床上用力往旁边踹了一脚。

    “啊——”身旁的人被他踹下了床,发出一声惊呼。

    该死的,他忘了身边还睡着个人了,还好被踹下床的人皮糙肉厚,经得住他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