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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暴力三年,离婚时他却慌了 始作俑者

    天气渐渐回暖,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铺满地板。

    苏子仪背着光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失落又难过。

    她落寞的盯着手机发呆:“小初拒绝了我,怎么办文璟,我主动示好都没用,她不愿理我,我真的觉得好难过,”她叹了口气,“唉,是不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她可能比较忙吧,剧组的工作很忙,有时候小初经常出差,都不在京的。”季文璟宽慰道。

    “我知道,小初那么好的人,不会刻意针对我的,只是我总觉得我是个很讨人厌的人,”她抬起头,满脸委屈,“文璟,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怎么会呢?”季文璟放下手中的茶杯,走过来蹲在苏子仪身边,“你已经很好了,既优秀又漂亮,还这么温柔大方,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啊。”

    苏子仪捂着嘴巴,强忍着哭声和泪水:“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好在乎聿淮和小初,很想和他们一起好好的。”正说着话,眼泪便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季文璟的手背上。

    季文璟凝视着手上的泪水,心疼地安抚苏子仪。

    他用纸巾帮她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我是明白你的,你这么善良,不该流眼泪,是他们不识趣,不是你的错。”

    “你会帮我的吧,文璟,”苏子仪抓住季文璟的手,“就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也只有你,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苏子仪说道。

    季文璟郑重地点头:“我当然会帮你,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我会多给你们制造机会相处。小初也是个善良宽和的人,相信你们多相处相处,自然就好起来了。”

    苏子仪慢慢靠在他的肩头:“谢谢你文璟,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

    苏子仪那通电话导致阮初没接到司机师傅的来电,挂掉电话后,心急的司机师傅已经取消了订单。

    这也太心急了点吧,阮初心想。

    她只好再重新叫一辆车。

    “别再叫车了,就让我再送你一次吧。”

    听到沈聿淮这话,阮初短暂的沉默过后,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好吧,麻烦你了。”

    再送她一次?

    呵!

    结婚三年,他就几乎没接送过她,她也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有人接送上下班的感觉。

    婚都离了,就让她送一次吧。

    再说,以后在沈家他们可能还会常常见面,要是一直避而不见或者敬而远之,反而显得她太刻意。

    被人伺候有什么不好的,阮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车开得很平缓,沈聿淮忍不住用余光瞥了阮初几眼。

    她的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离婚阮初什么都没多要,他原本想让律师起草一份财产分割协议,还能拖一拖拥有她的时间。

    谁知道阮初竟然说,她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沈聿淮知道,阮初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尽快顺利地离开他。

    公司的股份,她坚持转让给了阮初大半,现在阮初是他公司最大的股东。

    他已经伤害了阮初很多,也亏欠了她许多,都已经走到了离婚这一步,他不想再亏欠她,而如今这种情况,阮初不再属于他,他也只能在钱财上来补偿她。

    阮初跟着他的这三年,受了无数的委屈。

    他是过错方,按理来说,让他净身出户都没有什么问题,可阮初竟然主动要求净身出户,只为了能够尽快离开他。

    沈聿淮心里突然浮起一阵烦躁。

    看来阮初是真的放下他了,他感觉好像有千万根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里,心口窝堵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也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在乎阮初这么爱她,爱到可以忽略她曾经对他的背叛。

    尽管他在心里一直祈祷,希望从民政局到星河湾的这段路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他放慢车速,还故意绕了一段路,车子却还是很快就开到了星河湾,停在了阮初的公寓楼下。

    “这套房子是不是小了些,你住起来会不会不太舒服,给你换套大的吧?”

    阮初解开安全带:“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是否换房子,已经不用你来管了。”她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再说,一个人也用不着住那么大的房子,这三年住在岚悦居,你有时不常回来,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四处都是冰冷,连带着心都变冷了。”

    “小初,是我对不起你,但我是真想跟你接下来好好的,所以才用那么下作的手段让你怀上孩子,”沈聿淮漆黑的眸子望着她,“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后面这样的事情,知道你怀孕时,我真的很开心,也对我们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孩子没了,我知道你怪我,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始作俑者。”阮初打断了他。

    她相信沈聿淮说的话,相信这些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可自从他那次出差回国,直到现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的生活里因为林静婉而出现了太多的麻烦。

    这一切的源头,还不是沈聿淮吗?

    阮初开门下车,车门关上前,沈聿淮叫住了她:“小初,以后我...能不能偶尔过来照顾你一下?毕竟你现在身体也没恢复好,也都是因为我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得负责把你照顾好。”

    这三年只有在羞辱她的时候,他才会说几句完整的话,其余时间他对她惜字如金,现在这样关切,她反倒不适应了。

    “不用了,”阮初说,“我们都该开始新的生活了,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再见。”

    沈聿淮望着阮初决绝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约上方子铭,去了京北号一会所。

    包厢里,沈聿淮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方子铭这墨迹蛋怎么还不来?

    说好半小时之内到,这都超了三分钟了。

    他知不知道现在时间在他这儿过得有多慢?

    别人是度日如年,他恨不得是度秒如年。

    只要安静下来,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从前与阮初的点点滴滴,以及他后来做的这些混帐事。

    又煎熬地等了两分钟后,包厢的门终于打开,沈聿淮望过去,失望地闭上眼睛,是服务生来送酒......

    该死的,方子铭怎么还没到?

    又煎熬地等了三分钟过后,方子铭终于推开了包厢的门,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