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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暴力三年,离婚时他却慌了 若是他知道,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做了这些

    沈聿淮抱起阮初往外走:“我先送你回家,给你做点吃的,我们先回去吃点饭好吗?”

    阮初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靠在沈聿淮的身上,熟悉的气息冲入鼻腔,脑袋贴在他的左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个爱过的男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靠在他怀里过了。

    说来也是可笑,他们熬过了学生时代,终于结了婚,可婚后的那三年却如同噩梦一般,毁了他们曾经的那些美好,现在离婚了,他们的相处却反倒平静了。

    回到星河湾的家里,沈聿淮给阮初煮了碗鸡汤面,香味充盈着整个餐厅,阮初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从沈聿淮找到她开始,她一直一言不发。

    沈聿淮将煮好的面往阮初面前推了推,问道:“今天就打算不跟我说话了?”

    阮初盯着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鸡汤面出神:“没想到您食指不沾阳春水,金尊玉贵的沈二公子,还能煮出这么香的面。”

    得,开口就是损他。

    不过在现在的情况下,阮初就是损死他,他也高兴,只要她肯说话就好。

    阮初静静地吃面。

    网上爆出来的那段监控录像,虽然是他一直想找的,但沈聿淮还是忍住没提。

    其实前几天方子铭已经找到了当年的监控,但唯独这一段被人删掉了。

    过了一会儿,阮初吃完了一整碗面,连汤都没舍得浪费,一口不剩地喝完了。

    沈聿淮低声笑了笑:“这么给我面子?”

    阮初不说话,眼圈又红了。

    沈聿淮原本坐在她对面,见状,他起身走到阮初旁边,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他把她搂进怀里,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把你心里的苦楚告诉我,好不好?”

    听到这话,阮初的眼泪越流越凶,她窝在沈聿淮的怀里,目光却看向摆在桌子上的手机。

    不久前,她接到了叶老师的电话。

    叶老师人在国外,刚听说国内这边闹起来的新闻,沈元康看了网上的那些评论和脏水,在异国他乡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

    电话里叶老师气愤又焦急,想亲自出面来辟谣。

    阮初听了这话连忙阻止她:“您这是关心则乱。”

    那边叶老师却坚持要这么做。

    阮初只好说:“您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从今天开始您就不再是我妈!”

    空气冷了几秒,她才又听到叶老师心疼的声音:“小初……”

    叶老师是京大教授,全国有名的文史专家,她怎么能让她搅进这趟浑水里?

    阮初收回目光,沈聿淮的喉结上下滚动,重复着刚才的话:“你同我说,好不好?”

    阮初缓缓闭上眼睛,眼泪汹涌着在脸颊上流淌。

    她听着沈聿淮的心跳声,看着他的侧脸,心如刀绞。

    若是他知道了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害了她,他又当怎样,他又能怎样?

    阮初想到不顾自己的名誉和身份,也要亲自出面辟谣的叶老师,把一直堵在胸口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沈聿淮的电话响了。

    陈妈在电话那头急哭了,说沈今悦在家轻生,人已经爬到顶楼的窗台上了。

    沈聿淮望着怀里的人,左右两难,干脆想要扛着阮初回去。

    阮初擦了擦眼泪,让自己稳住情绪:“我没事,你快先回去就好,我就是难过一会儿,高低也死不了,那边不一样,你快先去吧。”

    阮初吃完那碗面之后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推搡着沈聿淮出门。

    沈聿淮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按电梯,临进电梯前,他转过头来叮嘱阮初先好好休息,在家等他。

    阮初在卧室的柜子里摸索着,找了几分钟后才想起来那块玉牌上次被她放在了车里。

    她只好下楼去地库里找。

    找到后,她小心翼翼地把玉盘揣进兜里,关上车门转身要上楼,却冷不丁地被泼了一盆混着冰块的冰水,从头到脚湿了个遍。

    地下车库原本就凉,这一盆冰水浇在身上,阮初控制不住颤抖着身体,整个人靠在车上才缓缓地站住。

    是几个愤愤不平的小姑娘,在看到新闻后,对她一夜之间粉转黑,跑到这儿来对她发泄心中的怒火。

    被水一冰,阮初已经听不清他们在骂她些什么,她整个人都处于呆滞迟钝的状态,愣着原地,看着姑娘们义正言辞,嘴巴一张一合。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祁安把阮初护在怀里:“跟我走。”

    这三个字极具力量,阮初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步伐。

    他们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那几个姑娘的声音隔绝在外。

    她在星河湾的住处竟然都被人扒了出来。

    回到家里,她洗了个热水澡,等她洗漱完出来时,陆祁安已经为她冲好了感冒药。

    阮初平时最怕吃药,她很怕苦。

    小时候生病,都是妈妈喂药,爸爸拿着她爱吃的糖果搁在她嘴边,等她把药咽下去了,一张嘴,那颗糖果便进了嘴里。

    阮初木讷地接过陆祁安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尽,嘴巴里连苦的感觉都没有。

    喂她吃糖的人,早已不在了。

    陆祁安说:“你住在这儿已经不安全了,不然你就再回沈家老宅那边吧,应该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跑到那里去闹事。”

    阮初知道,陆祁安这是一门心思地为她打算,为她着想。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座孤岛,周围是望不到边的茫茫深海,海水深到颜色发黑,暴雨轰鸣,她孤身一人,在风雨交加的海面上无助地漂浮着,不知哪里才是岸。

    陆祁安望着阮初,发现她的双眼渐渐的不再聚焦,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却也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阮初一头栽在沙发上。

    “小初——”

    陆祁安将阮初抱进卧室,把她平放在床上,打电话叫来陆家的家庭医生。

    做完这些,他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墙上,心脏突突地直跳。

    他是真怕阮初会出什么事情,几年前,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阮初的状态时至今日他仍记忆犹新。

    那段时间阮初病了,几度想要轻生。

    他一刻也不敢忘。

    所以他放弃了金融,选择心理学。

    整个房子里安静地听得见陆祁安的呼吸声,在这一阵安静中,阮初的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