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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探墓笔记:1949 第987章 纯粹的人

    看守赵勤勤的具体工作落在了第一医院安保处的头上,但是责任是派出所一位姓谭的民警来负。

    谭警官每天下午在下班之后,都会去一趟医院,和安保处了解赵勤勤的情况,主要就是看她有没有逃走。

    安保处的人看守赵勤勤看守的很严格,在医院内部活动可以,出门是绝对不行的。最主要的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安保处的同志想了一个绝佳的办法,给赵勤勤的单手上戴了手铐,手铐上挂了一个水桶,赵勤勤想要在院子里溜达,必须拎着这个水桶。

    水桶还是很结实的,框架是用钢筋做的,用铆钉在框架上铆接了白铁皮。这捅用来提水非常好,谁也想不到还可以用它来囚禁囚犯。

    更令人惊叹的是,安保处的同志为了看着醒目,还给水桶上了油漆和反光条,红色的油漆,黄色的反光条。这样一来,就太显眼了。

    我看到赵勤勤的时候我都乐了出来,我问守着宿舍门的大爷说:“大爷,这办法谁想出来的?”

    “还能是谁,我啊!安保处的人想尽办法,都没有更好的办法控制住赵勤勤,是我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这样一来,她想跑就难了。拎着水桶能跑多远呢?这玩意看起来不重,但是也有三四斤,一只手拎着一直水桶跑,根本跑不快。主要是这玩意显眼,刚到门口,就会被安保员发现,她根本就别想溜出去。”

    此时的赵勤勤看起来非常正常,拎着一个水桶站在我面前,除了丑一些,没有别人问题。

    虽然说我不会因为她长得丑看不起她,但是我绝对会因为她长得丑,而不和她谈恋爱。不过我还是很敬佩她的才华的,可惜啊,她竟然杀了三个人。

    我说:“赵勤勤,还认识我吗?”

    “认识。”

    赵勤勤说完,朝着我们鞠躬。

    看门的大爷说:“坐下聊吧。”

    我们就在第一医院和宿舍区中间这个岗亭里见的赵勤勤,我说:“坐下吧。”

    赵勤勤坐下,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水桶。

    一个手铐两个环,全都拷在了他的左手上,在中间的连接处挂了一个水桶,水桶提手是手指粗的钢筋,下面是框架,蒙的白铁皮,不得不说,要想挣脱这玩意,还真的麻烦,有两个办法,砍断钢筋。要么就砍断胳膊。

    李秋雨说:“有人说你是装病的,我们接到了很多举报,说你的病从一开始就是装出来的。”

    赵勤勤说:“人的嘴,两张皮,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大爷说:“不能是装出来的吧,正常人咋可能吃人心?”

    对赵勤勤和林建斌的案子是公审的,结果大家都知道,这个案子也成了羊城从古至今第一凶案。

    大爷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不排除赵勤勤是故意吃的人心,就是为了装精神病脱罪。

    我倒是觉得,林建斌是真的有精神病,可惜的是,林建斌死了。这个赵勤勤不一定有精神病,但是她竟然还活得挺好。

    赵勤勤现在的生活和住养老院差不多,要是不拎着这个水桶,比住养老院还自在。多亏了大爷给想了这么一个办法,不然这赵勤勤就太舒服了。天理何在啊!

    就算是她现在能苟且偷生,但是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每天都拎着一个水桶,相信她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顺心。不只是白天要拎着水桶,晚上睡觉也要拎着。我就纳闷儿了,她怎么换衣服啊!

    细看总算是看明白了,她的袖子是专门做的戴纽扣的,把纽扣解开,这袖子就下来了。穿的时候需要有人帮她系上扣子。

    也多亏了羊城冬天也热,我在羊城冬天可以穿短袖,一般的妇女穿一件长衫就行。

    这要是在北平,穿棉袄的话可就太麻烦了。

    我问:“你自己觉得自己有精神病是吧?好像是抑郁症和妄想症!”

    “不是我以为,是他们以为。”

    沈飞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他说:“赵勤勤是病人,你们想了解病人的情况,还是要找医生。”

    我站起来说:“沈院长,你激动什么啊!我们聊得其实很不错。赵勤勤看起来很平静。”

    沈飞说:“请你们不要再刺激她了,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说:“应有的惩罚?难道拎个水桶就能抵消三条人命吗?”

    “你还想怎么样?这是法院的判决,她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指着赵勤勤说:“现在有人举报,她是装的精神病。”

    “她是不是精神病,不是那些举报的人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也是专家说了算。你要是有本事,你去找那些负责鉴定的专家,把赵勤勤重新鉴定一下,把她鉴定成正常人,拉走枪毙好了。”

    我不想和沈飞纠缠了,我对李秋雨说:“我们走。”

    我和李秋雨离开了医院,步行往回走。

    我们回到了安全屋这边,在这边有刑侦支队的食堂,只要我们有任务,就会来这里吃饭。

    回来先去了李秋雨的办公室,我坐在了李秋雨的办工桌后面,我气得真想骂娘。

    李秋雨说:“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精神病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就算是我们去找安定医院,人家就说赵勤勤是精神病,我们也毫无办法。”

    我说:“关键是这个沈飞太嚣张了。”

    “人家是大院长,我们只是小警员,自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要是我哥去,他还不是要点头哈腰的端茶倒水。有人的地方啊,就有江湖。”

    我想了想说:“这年头,谁也不会白白替谁办事。查一下是谁为赵勤勤做的精神鉴定。”

    “这个过程就太复杂了,尤其是涉及到了刑事案件,还是命案。这肯定是省厅到市局的鉴定中心的领导,加上精神病医院专家的联合调查组做的决定,不可能是某个人给出的鉴定结果。所以,想推翻这个鉴定结果几乎不可能。”

    “总有起决定性作用的某个人吧!”

    “我们都是小人物,这种事我们不可能知道。”

    我站起来说:“去问问你哥。”

    李春雷平时一直呆在这边,这边相当于市里的第二看守所,关着几乎所有的重刑犯。除非是开会,他一般不去支队那边,他的办公地点就在这边。支队那边,一直是苏梅在盯着。那边的事情多数都是内务,苏梅在那边能解决绝大多数事情。

    李春雷一心放在业务上,他干这个支队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破案。

    其实这样来看,李春雷竟然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