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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女是万人迷,大佬顶不住 第190章 炮灰臣妻(12)

    林述溦跟在小厮身后绕公主府转着,脚步忽而顿住,语调危险。

    “圣上在哪儿,你是记不清了吗?”

    暗卫顿住,闭眼低头,脸上表情跟打翻了调味瓶似的,五味杂陈。

    幸好,不过一息时间,从树梢传来一声鸟鸣。

    “大人说笑了,奴才怎么可能会忘记这等大事。“

    “只是这公主府现下正热闹着,若是惊扰了其他贵人,奴才怕担当不起,您请来,再穿过一个院子便到了。”

    林述溦神色未动,沉凝他半晌,在那暗卫仍淡定着的神情里,抬脚挪步缓缓朝前继续走。

    果真是穿过一个院子,人影皆无,只依稀能够察觉到几分气息波动在四处传来。

    沿着长桥走至湖心亭,飘扬的纱帐中一高大身影端坐着,半侧的脸庞凌厉非常。

    林述溦跪身叩拜,“不知圣上有何吩咐?”

    等了良久,都不见声响,林述溦眸色沉沉,维持着手上动作不变。

    忽然,帝宸的声音满是促狭,一道站在他身旁的人影由远及近,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爱卿怎么在外还行此大礼,起来同朕喝杯茶吧。”

    林述溦听命起身,半坐在木凳上,幽深的目光扫过帝宸下颌处的唇印,神色是暗藏的危险。

    帝宸气息稳健,凉薄地冷冷睨视着岁妤的“夫君”,上下端量的目光丝毫不做掩饰。

    身子单薄不够壮硕,瞧着就像个绣花枕头,难不成还能比他更叫岁妤欢愉?

    官场处事不惊,但也没什么过激的建树,比不得他杀伐果断。

    模样倒是一派文人风骨,只是少了几分凌冽逼人的气势,一样比不得他。

    眼眸一抬,站在旁边的李连便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林述溦。

    “这茶够烈,刚好解了心中的欲火焚身,林大人尝尝。”

    林述溦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鼻尖萦绕的酒味不散。

    这烈的哪里是茶,分明是酒。

    说的又何止是酒烈,分明又在暗戳戳指人。

    林述溦心中只觉发笑,先前追查无果、往后沈晏亭死活不肯主动透露的那些事,稍加思索便都水落石出。

    原来那掳走自己新妇的人,是当今圣上。

    林述溦是在帝宸即位那年的殿试上被提拔的,如今为官之道清正不阿,也是帝宸铁血般的手段给的底气。

    纵使其他人都言帝宸是个杀人如麻的暴君,但那些贪官污吏、荒淫权贵,谁都死得不冤。

    他一度认为帝宸是个真正的明君,若是可以,他会一直秉持着自己的为官之道。

    但......掳走他新妇的人,是帝宸。

    林述溦眼尾压抑得猩红,轻薄的眼皮浸透了怒火,燃烧起熊熊烈焰,直视帝宸。

    “圣上这茶若不是自己的,强抢来也是无用,喝着伤身。”

    帝宸眉尾一扬,倒是高看林述溦一眼,还算是个硬骨头,没见面就求饶地将人奉上。

    他只在朝堂之上与林述溦打过交道,这人谁都挑不出毛病来的处事手段、对谁都不徇私的公正不阿深得他心。

    只是现在有了天然敌对的因果在,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信任的朝臣,变成了最让他嫉妒的正宫,自己竟然还是那个偷香窃玉的毛贼。

    帝宸有些自嘲,又有些自得,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成了个这样的遮掩性子。

    依着他来,直接第二日就大张旗鼓迎岁妤入主中宫,光明正大成为他的皇后。

    但......她不愿。

    “伤不伤身朕倒是没感觉出来,就是这心,沉沉浮浮的激动极了。”

    帝宸俯身,单手撑在桌上,指尖恰好停在桌上被茶水泼湿的那处,语气温和:“喝着叫人尤其欢喜。”

    林述溦同帝宸视线交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人于无形的冷气,却热得李连打了个寒颤,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笑眯眯地眼神打了个转,看向从屋檐上飞身而来的沈晏亭。

    好好好,这下是真来齐了。

    沈晏亭一脚踩在亭中木栏上,半坐着打量帝宸与林述溦二人,冷不丁开口问道:“你知道了?”

    林述溦没回他,但那神色已尽然可以看出来。

    沈晏亭撇了撇嘴,还不忘为岁妤立人设,“您是皇上,我们天然身份矮了你一头,但杳杳这人,你若是逼她,怕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您是想要个会哭会笑会打人的杳杳,还是一具入你皇家棺椁的尸体,好生掂量吧。”

    林述溦与帝宸听到“尸体”一词时,手上便骤然僵紧,显然也意识到沈晏亭并不是在说胡话。

    “她是我的皇后,谁都无法改变。”帝宸的音色很冷,像是冬日寒潭滴落水珠凝结而成的冰柱,一锥刺破人心防线。

    “那你也要看看她到底想不想做你的皇后。”林述溦此刻并未将帝宸当做帝王,他们二人现在,仅仅只是针锋相对的情敌罢了。

    帝宸也压根不在乎他这点冒犯,如果心爱之人都要以权势压人才能抢到,那他才是真正落了下风。

    “杳杳自是极喜爱我的。”帝宸轻抬下颌,俊美非凡的脸上,那几处唇印显眼到不行,将他整个人的气势都硬生生往旖旎那边扯。

    “我又不是没被杳杳亲过。”沈晏亭嘟囔。

    林述溦凛冽的眼神骤然扫向他,帝宸也毫不例外,“你也逼迫她了?”

    沈晏亭张了张嘴,欲辩无词,能说的都说不了,想说的都不能说。

    停顿好几息,胡乱点了点头,“你们二人都能得佳人芳心,我夜探香闺难道还不行?”

    林述溦稍稍反应,便知他说得是自己几日前因公事未曾回府、在殿阁歇下的那晚。

    几人后续如何争论暂不得而知,岁妤被鸢尾直勾勾盯着,唇上细细抹上冰冰凉凉的药膏子。

    “娘子......您下回若是再有这样,能不能提前告知一下奴婢?好怕被姑爷发现我神色不对啊......”

    鸢尾委屈巴巴的,方才真是吓死她了。

    好在还有些唱戏功夫在身上,要不然真露馅可不就坏了娘子名声。

    别看如今姑爷多爱多爱自家娘子,到头来若是这等危险的事情被觉察出端倪,保不定就变心。

    瞧她家老爷,先前对先夫人多爱,还不是寻了通房,虽说不准生下子嗣,在鸢尾看来也有些膈应。

    “好,若是下回,我早早告诉你。”岁妤指尖拨了拨她双丫髻上坠着的小铃铛。

    “告诉鸢尾什么?”磁性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满是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