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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平妻侯爷反悔了,求锁死别祸害 第180章 王夫人

    陈氏懊悔地说:“远哥儿是过继来的,母亲原先总觉得他不如峰哥儿血脉亲,现在看来,血脉近顶个屁用?到头来还是咱们远儿最靠得住!”

    “到底是身边长大的,知根知底,他心性纯良,成年后必定会孝顺你我二人。不像峰哥儿,外头野大的,他曾祖母对他多么好,他却用炮仗炸他曾祖母,三岁看老,他今后定会像拓儿一般不孝,对他多么掏心掏肺都是一场空!”

    韦映璇心里一动。

    婆母又说这些,倒是又想做什么?可莫要坏了她的安排。

    “知道了,母亲,儿媳最是看重子女的品性,教导向来严格,您放心,远儿任何时候都不会忤逆不孝。”

    陈氏面色缓了缓,忽然又问她:“你可见过婆母了,她养病那处别院在何处?”

    “未曾,艾妈妈那日求了儿媳,想要去伺候老夫人,侯爷答应了,次日便安排艾妈妈去了那宅子,不过,艾妈妈却一直未归,儿媳到现在也未见过艾妈妈。”

    陈氏眯了眼,说:“你过几日问问拓儿,便说你要去看望老夫人,看他作何反应。”

    韦映璇眸光微动,随即笑应了,“好。”

    陈氏的一言一行,都像是要做什么“大事”的前兆。

    她心思微转,说道:“也是奇怪,祖母在外养病,一应开销都要从府里支银子,儿媳过问几句再正常不过,可儿媳那日问侯爷,他却模棱两可,并未告知具体地点,这几日府里下人间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猜宋拓定是想等老夫人的情况再稳稳,确定她无法清醒才敢放心叫旁人去探病。

    韦映璇心知他有猫腻,却一直按兵不动,对老夫人不闻不问,也未表示要去探病。

    她是不想沾染这些是非。

    对外她与宋拓是夫妻,且她还是掌家的主母,若她掺合此事,事后也少不了她的责任,倒不如装聋作哑,将一切推给宋拓。

    不知者便不怪罪。宋拓不肯说,她又怎知老夫人在何处?更不知老夫人遭遇了什么,一切与她无关!

    婆母去调查,性质又不一样,母亲的身份摆着,母亲揭发儿子是整肃家风!

    她欣然乐见。

    心思再一转,她有意吓唬陈氏,“正好北坊这几日有荣养的老仆闹着要见老夫人,儿媳正打算请这些人去给侯爷施压,届时人多,浩浩荡荡一群人吵起来,侯爷总不会再瞒着了。”

    陈氏果然呼吸一紧,“不可不可,你莫去纠集人寻他问,免得又与他争论不下,算了,此事你就不要管了,母亲自己去打听。”

    她怕映璇如此一闹,会打草惊蛇。

    韦映璇配合地说:“知道了母亲,儿媳成日里也确实忙,既然您出面,儿媳便不过问了,等您的消息。”

    两日后,一大早,她去王将军府赴约。

    将军府宽敞大气,一进院子中央,是一大块青石铺就的练功场。

    场边上并列摆着两排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样不少。

    一个魁梧的中年带着一个少年在练武场练枪,不远处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少女竟然也在蹲马步。

    韦映璇由王府的婆子引着进内院,这一路上绿树成荫,她瞧见了松林、竹林、剑麻。

    都是些挺拔坚硬,铮铮傲骨的植被,刚毅地点缀在将军府各个角落,显得庄重峥嵘。

    她都未见将军府有花园和千娇百媚的花儿,直到进了夫人院子,才在小花园里瞧见了一株腊梅树。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练功场上偶尔传来练功的“呼喝”声。

    别具特色。

    “侯夫人来了。”婆子进了上房。

    王夫人亲自从上房里迎出来,身形高挑挺拔。

    “盼你多时了,请进。”领着她入内坐了。

    茶是早就泡好的,小几上摆满了各色点心水果,王夫人一挥手,婆子丫头齐齐退了下去。

    王夫人端详韦映璇,韦映璇也笑着回望她。

    从前在京里远远见过,今日近距离看,才发现王夫人不是慈眉善目的面相,长脸、丹凤眼,鼻头尖巧,瞧着十分精干。

    韦映璇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她上辈子未和将军府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家打过交道,王夫人比她年长近二十岁,精明干练,一双眼睛似能将人看穿。

    好在王夫人对她倒是颇为随和爽利,不时说笑几句,将气氛引至轻松。

    韦映璇便笑着接话,但始终答的多,问的少。

    她再次提及那日在湖心岛上的事,郑重道了谢,只是有关巧算子的身份却一句未提。

    巧算子不打算揭破,她便也不主动打听。

    王夫人叫她不必客气,“应该的,你本就清清白白,总不能叫侯爷误会了去,这是举手之劳,你莫要放在心上。”

    “那处湖心塔是个好地方,你与那里也有缘分,唉,可惜,你已是侯府主母了……”王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一府主母,府里一大摊子事都要你操心,少有闲下来散心时候。”

    “是。”韦映璇感慨,“当初我第一回去,还是跟我二婶,那时我未嫁人,去那岛上便像探险一样充满了快乐,嫁人后再登岛,心境大不一样。”

    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像二婶那般好运,遇上一个惺惺相惜之人,便是成婚后也是快快乐乐的。

    王夫人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侯爷前些年都不在京,老夫人又年迈,侯夫人你一人操持侯府内外也是不易,眼下侯爷总算是回来了,你也算熬出头来。”

    “是,不过也还好,侯府清静,没那些一大家子的琐事,只我婆母和祖母两位长辈,膝下一子,我也算不得特别劳累。”

    “哦,倒也是,不过你只一个儿子,听闻还是过继来的儿子。嫁过去这么些年,这不应该。”王夫人说到此,语气变得十分同情,“我观你脸色与体质,实在不像是受孕艰难的,你胯比腰宽,腰肢纤细,皮肤凝白清爽,头发也浓密,不能生养之人,不会是此种体态。”

    话说的十分直白,倒叫韦映璇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回了。

    她困惑且惊讶,王夫人怎如此交浅言深?

    今日可是她与王夫人第一次小叙!

    但她转念又一想,堂堂将军府夫人,在外应酬定不少,绝不会把握不好谈话的分寸。

    应该是上了年纪,瞧着她年纪不大,便有了姐姐对待妹妹的操持心,原也是一片好意。

    若非说起这些,两人年纪悬殊,倒是不知该聊些什么好了。

    韦映璇微红了脸,窘迫地说:“夫人,这个……其中原由我却也不知,许是……我与侯爷甚少在一处。”

    “那也不该,我嫁入将军府,夫君便常年征战在外,我不是照样育一子。”王夫人若有所思地看她,“我府上有一祖传方子,不过此方子却是女用方子,方子十分温和,你若是需要,走时我赠你。”

    “多谢王夫人,不用了。”韦映璇支支吾吾半天,方才艰难地道:“我曾请人把过脉,我无事。既不宫寒,也未肾虚,我恐怕用不上您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