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 第59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姜玥终于不再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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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玥儿？”林氏看到了女儿的脸色大变，心中充满了担忧。
“娘，当初府中随我陪嫁的丫鬟，有个叫做紫鸢的，您还有印象吗？”
“自然记得，陪嫁丫鬟可是你在婆家的助力，当初她家里弟弟生了重病，家里人便将她卖入咱们府中，我见她懂得些药草，人也机灵能干，便让跟着你去了尤府，期待能够帮衬你一二。”
“娘，紫鸢后来爬了成睿弟弟的床，让丢尽了脸面，当初我对她极为器重，生产之时也让她随在身侧。”
“那她爬床的事发生在你生孩子后多久？”
“大约半年左右吧。”
“十之八九是早早生了异心。”
姜玥听到林氏的话，身子猛地一震。
她想说不是，可这一连串的巧合和异样，都表明着孩子的事情有蹊跷，难道，真的是......
“我，我去问问成睿，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着姜玥一晚上接收了太多的打击，脑子显然有些糊涂了，洛晚卿轻叹了口气。
她觉得孩子十之八九就是被旁人调换了，甚至更加不堪的是姜玥相公亲自操作，除了他，谁的手能伸那么长。
“堂姐，我觉得不能这么去质问你相公，他必定会矢口否认。还不如去找找当初产房之人，尤其是那个接生的婆子，你才能确定自己究竟生了几个，是男是女。当初的那些人你还能找得到吗？”
姜玥想了一下，“当初产房里，除了接生婆子王婶，还有我的婆母，紫鸢，还有一个女子，说是接生婆子的徒弟，可如今我婆母已经过世，只能找其余几人。”
“徒弟？那你记得她的名字吗？”
“我记得叫欢儿，因为这个名字与我当姑娘时期养的鹦鹉同名。”
听到她说欢儿，姜煜和洛晚卿同时愣住了。
这不是......
“煜儿，你的脸色怎地如此难看？”
“我昨晚在主卧门口听到的，尤，他们行鱼水之欢时，口中念着的女人的名字就叫做欢儿。”
“你确定没听错？煜儿，事已至此，无论你听到什么，原封不动地给大伯母讲出来。”
姜煜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些污秽不堪的话语复述出来，都是欢好之时说得过头的话，可那个名字他却听得真真切切，尤成睿喊那个名字的时候，充满着从心底透出的深情，一遍又一遍。
所以，“绝不会听错，他一直不住地喊着这个名字。”姜煜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将当时听到的话语如实地说出了口。
姜玥愣住了，她可以确定，尤家根本没有叫做欢儿的姨娘，这些年尤成睿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官场，之后纳的妾也是在婆母的坚持下她亲手张罗的，为了给他延绵子嗣，可后来也只是生了两个庶女，尤成睿毫不介意，还安慰她说只要有司珩就够了。
她当时只觉得感动。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小丑。
尤成睿本是个内敛之人，更是一个不重情欲之人，即便是那种时候也恪守着礼数，从不会太过孟浪。
不，不会的，姜煜口中之人怎么可能是与她相守了十七年的丈夫，陌生得她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冰冷彻骨。
林氏看着姜玥这副情景，用力抱着女儿，想要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体温传到她身上。
“玥儿，别怕，有娘在，别怕，事情会解决的，我们去找尤成睿算账。”
“娘，你说他为何如此对我？这么多年我勤劳持家，兢兢业业，伺候公婆，供养小叔，我的一颗心都在这个家里啊，他怎可如此对我。”
姜玥说着，泣不成声。
其实，即便不用去查，在场之人也已经猜到，发现小女孩的那个小院子，就是欢儿的住所。
只是对方以寡妇为名，一墙之隔，方便与尤成睿暗通款曲。
尤成睿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将自己的女儿和外室生的儿子调换，还将女儿扔进了猪窝里虐待了这么多年，他死不足惜。
不过，为了得到人证物证，还是要把那几个当初在产房的人找到，有了他们的证词，自己也能安心。
现在，天空中已经出现了鱼肚白，黎明结束，新的一天开始。
几人在屋中计划了一番。
“现在，咱们几个乘坐最快的马车，回去尤府打他个措手不及。”
“煜儿，你和卿卿跟着环儿去找紫鸢，无论用何方法，必定要撬开她的嘴。”
“还有，那个接生婆子和那个害人信命的狗屁大夫该如何寻找？”林氏看向了姜玥。
“娘，尤府中也有一些老人儿，是得了我益之人，等回到家中，我便差人去打听当年之人，那个大夫在峦郡是名医，不难找寻。”
“好，就这么办”，林氏严肃地正视着姜玥的眼睛，“如果你的孩子真的被尤成睿和那个女人恶意换了，还虐待了这么多年，你会如何？”
“娘，我也是母亲，怎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虽然我心中还存着万分之一的念想，希望这事是假的，可倘若真如我们猜测那样，便是恩断义绝之时。”
林氏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她真的怕女儿经不住事，做出错误的选择。
不过，她们要处理这桩事，还是需要与官差说一声，还有姜祁山那边也要与之商议一番，多个人，多个帮手。
几人分开行动。
洛晚卿这里在官差面前比较得脸，这件事由她去谈判。
姜玥那里给拿了一包银子，“卿卿，这些钱你拿去打点。”
洛晚卿推辞：“不用，堂姐，我这里有。”她昨晚刚搜刮了渣男府中的钱，其实还欠着姜玥的钱呢。
可姜玥哪里会依，两人推了半天，洛晚卿拗不过，只能暂时收下，等事情结束后再另行打算。
等见到赵大勇，说明来意后，如她所料对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赵哥，以己度人，谁家都有女儿，谁都希望自家姑娘能遇良人，可如今自家女儿被人欺辱至此，家人该多心痛，我们保证尽快解决，不给您添麻烦。”
洛晚卿经过这段时间对赵大勇的了解，知道此人是个重情义之人，经常与手下人提起自己的家人，知道他有两个女儿，此次历经千辛万苦也是希望多给女儿多攒些彩礼钱，让媳妇过得舒心些，是个体贴家人的好当家人。
她先是说了自家这边的为难之处，再砸了一袋钱过去，“赵哥，咱们都知道你的难处，所以也不会白白让您担风险，这里是我堂姐的一点小心意，也请您笑纳。”
“这，这，你说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有何不好意思的，这一路上也多亏你的照顾，我们才得以顺利走到这里，如果赵大哥对我们有所顾虑，不如派您手下信任之人跟着我们，也能求个安心。”
“唉，好吧，我派三毛跟着你，也能帮你们凑个人气。”
“好的，还有赵哥，这件事咱们先对其他人保密。”
“明白，怎么圆，我心里有数。”
“好的。”
与赵大勇交涉完毕后，快要走到姜玥家门口时，刚好碰上了与要敲门的闵氏。
“卿卿，刚刚我看到李福正准备着马车，玥儿要回府里了？”
洛晚卿没料到闵氏会这么早来到他们院子，“三伯母，早啊，您这是......”
闵氏笑着答道：“还不是昨晚问过官差，眼见着天气转凉，看看能否花些时间让大家在城里置办些冬衣和日常用品，这不就来向玥儿打听下不错的店铺。”
洛晚卿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也只能先将人引了进来。
可当闵氏看到一夜不见，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林氏母女，大吃一惊。
“哎呀，你们母女这是怎么了？”
林氏平日与闵氏也算妯娌和睦，左右都会知道，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简单说了一遍。
闵氏听了气得眼睛都红了，她也是有女儿的人，也是嫁到了外地，听到如此惨无人道之事，又怎会毫无触动。
“该死啊，他怎敢如此欺辱我姜家之人，这明摆就是看着我们家道中落，欺我们无权无势，否则就算是给他们尤家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故意害我姜家女儿的性命。”
说到此处，她也想起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心中戚戚然，姜玥在北方，好歹能在此时见上一面，而她的女儿嫁到了南面，如今过得如何，还未可知。
林氏看她愤然的模样倒是像比她这个亲娘还生气，反过来劝她：“这还好是被咱们碰到了，事情还有转机。”
“那大嫂有什么筹划吗？”
林氏其实心中也没有底子，就将几人的计划合盘托出。
“大嫂，你们就只打算与那家伙和离了事吗？”
林氏唉声叹气：“如今咱们流放之际，要人没人要自由没自由，先和离了再说。”
闵氏想了一阵，突然间用拳头捣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如果我没记错，尤成睿虽是峦郡郡守，可其上也由州牧管着，我祖父当年门生众多，山北州牧正是我祖父的得意门生。”
“果真？”林氏眼前一亮，官大一级压死人，倘若真要与尤成睿撕破脸，他是此处的土皇帝，难保恼羞成怒下这畜生干出什么事，如今她们一家子是流放犯，硬拼根本逮不到便宜，可如果这事上面有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自然是真的。”
“可咱们现在的情形，对方会顾念旧情吗？”
闵氏也不敢把话说死，“咱们尽力而为。”她其实也是想要卖给大房四房个面子，去北域的路还未走完一半，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何事，这事她去搭个桥，倘若成功呢。
众人开始分头出发。
第一队和第二队的方向一致，都是去尤府的方向。
姜玥和林氏，姜祁山三人去尤府堵尤成睿。
环儿带着姜煜去尤成睿弟弟家里去找紫鸢。
而洛晚卿跟着闵氏去往隔壁坞郡，北州的州衙正在此处。
由于时间紧急，洛晚卿以多花了市场价10两的价格买下了村里一家大户人家的马车。
她们离开的距离太远，赵大勇不放心，指派了顺溜跟着去，顺便当车夫。
......
先说前两对人马，都是向西的方向，女眷们坐在马车内，由李福赶车，姜氏父子使用轻功追赶。
马车停在了尤府门前，李福上前叩门，门口的小厮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将门关上，只不过及时反应过来，又生生忍住了。
“夫，夫人，您怎么大清早地回来了。”
“怎么，我不该回来吗？”
“哈哈，哪能啊，那小的现在马上去向老爷通报这个好消息。”小厮眼神闪躲，撒腿就跑。
姜祁山上前一个手刀便将人劈晕，扔到了一旁隐蔽之处，“狗杂碎，想要通风报信，没门。”
姜玥到现在，终于不敢再心存侥幸，显然小厮知道这府中的猫腻。
她咬紧牙关，手握成拳。
“走。”
到了主卧门口，迎面正好遇到一个陌生的丫鬟打了盆清水要进来伺候，看到他们一群人，正要尖叫出声，姜祁山还是如刚才那般，一记手刀将人劈昏。
洗脸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里面发出一道柔美的声音：“翠玉，干什么呢？”
姜祁山猛地把门踹开，只见一皮肤白皙，面若桃李的女子正对镜梳头。
看到陌生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惊叫出声。
内室传来低哑的男声：“欢儿，怎么了？”
欢儿，又是这个欢儿！
姜玥忍着眼泪进入了内室，此时尤成睿只着寝衣躺在床上，看到是她，腾得从床上起来。
“夫人，你怎么会突然回府？”
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尤成睿的脸上：“你这个禽兽，你说，外面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何会在我们的房间里。”
尤成睿从惊讶之中慢慢冷静了下来。
上前揽住她，“玥儿，你在乱想什么，欢儿是我们府上刚来的婢女，打算买来伺候你的。”
“伺候我的？伺候我的婢女穿着我的衣服？”
尤成睿有些慌张道：“可能是下人是手脚不干净，为夫这就将她赶出去。”
姜玥冷笑地看着他在她面前表演，等尤成睿穿好衣衫走出去时，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娘，当初府中随我陪嫁的丫鬟，有个叫做紫鸢的，您还有印象吗？”
“自然记得，陪嫁丫鬟可是你在婆家的助力，当初她家里弟弟生了重病，家里人便将她卖入咱们府中，我见她懂得些药草，人也机灵能干，便让跟着你去了尤府，期待能够帮衬你一二。”
“娘，紫鸢后来爬了成睿弟弟的床，让丢尽了脸面，当初我对她极为器重，生产之时也让她随在身侧。”
“那她爬床的事发生在你生孩子后多久？”
“大约半年左右吧。”
“十之八九是早早生了异心。”
姜玥听到林氏的话，身子猛地一震。
她想说不是，可这一连串的巧合和异样，都表明着孩子的事情有蹊跷，难道，真的是......
“我，我去问问成睿，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着姜玥一晚上接收了太多的打击，脑子显然有些糊涂了，洛晚卿轻叹了口气。
她觉得孩子十之八九就是被旁人调换了，甚至更加不堪的是姜玥相公亲自操作，除了他，谁的手能伸那么长。
“堂姐，我觉得不能这么去质问你相公，他必定会矢口否认。还不如去找找当初产房之人，尤其是那个接生的婆子，你才能确定自己究竟生了几个，是男是女。当初的那些人你还能找得到吗？”
姜玥想了一下，“当初产房里，除了接生婆子王婶，还有我的婆母，紫鸢，还有一个女子，说是接生婆子的徒弟，可如今我婆母已经过世，只能找其余几人。”
“徒弟？那你记得她的名字吗？”
“我记得叫欢儿，因为这个名字与我当姑娘时期养的鹦鹉同名。”
听到她说欢儿，姜煜和洛晚卿同时愣住了。
这不是......
“煜儿，你的脸色怎地如此难看？”
“我昨晚在主卧门口听到的，尤，他们行鱼水之欢时，口中念着的女人的名字就叫做欢儿。”
“你确定没听错？煜儿，事已至此，无论你听到什么，原封不动地给大伯母讲出来。”
姜煜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些污秽不堪的话语复述出来，都是欢好之时说得过头的话，可那个名字他却听得真真切切，尤成睿喊那个名字的时候，充满着从心底透出的深情，一遍又一遍。
所以，“绝不会听错，他一直不住地喊着这个名字。”姜煜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将当时听到的话语如实地说出了口。
姜玥愣住了，她可以确定，尤家根本没有叫做欢儿的姨娘，这些年尤成睿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官场，之后纳的妾也是在婆母的坚持下她亲手张罗的，为了给他延绵子嗣，可后来也只是生了两个庶女，尤成睿毫不介意，还安慰她说只要有司珩就够了。
她当时只觉得感动。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小丑。
尤成睿本是个内敛之人，更是一个不重情欲之人，即便是那种时候也恪守着礼数，从不会太过孟浪。
不，不会的，姜煜口中之人怎么可能是与她相守了十七年的丈夫，陌生得她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冰冷彻骨。
林氏看着姜玥这副情景，用力抱着女儿，想要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体温传到她身上。
“玥儿，别怕，有娘在，别怕，事情会解决的，我们去找尤成睿算账。”
“娘，你说他为何如此对我？这么多年我勤劳持家，兢兢业业，伺候公婆，供养小叔，我的一颗心都在这个家里啊，他怎可如此对我。”
姜玥说着，泣不成声。
其实，即便不用去查，在场之人也已经猜到，发现小女孩的那个小院子，就是欢儿的住所。
只是对方以寡妇为名，一墙之隔，方便与尤成睿暗通款曲。
尤成睿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将自己的女儿和外室生的儿子调换，还将女儿扔进了猪窝里虐待了这么多年，他死不足惜。
不过，为了得到人证物证，还是要把那几个当初在产房的人找到，有了他们的证词，自己也能安心。
现在，天空中已经出现了鱼肚白，黎明结束，新的一天开始。
几人在屋中计划了一番。
“现在，咱们几个乘坐最快的马车，回去尤府打他个措手不及。”
“煜儿，你和卿卿跟着环儿去找紫鸢，无论用何方法，必定要撬开她的嘴。”
“还有，那个接生婆子和那个害人信命的狗屁大夫该如何寻找？”林氏看向了姜玥。
“娘，尤府中也有一些老人儿，是得了我益之人，等回到家中，我便差人去打听当年之人，那个大夫在峦郡是名医，不难找寻。”
“好，就这么办”，林氏严肃地正视着姜玥的眼睛，“如果你的孩子真的被尤成睿和那个女人恶意换了，还虐待了这么多年，你会如何？”
“娘，我也是母亲，怎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虽然我心中还存着万分之一的念想，希望这事是假的，可倘若真如我们猜测那样，便是恩断义绝之时。”
林氏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她真的怕女儿经不住事，做出错误的选择。
不过，她们要处理这桩事，还是需要与官差说一声，还有姜祁山那边也要与之商议一番，多个人，多个帮手。
几人分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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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那里给拿了一包银子，“卿卿，这些钱你拿去打点。”
洛晚卿推辞：“不用，堂姐，我这里有。”她昨晚刚搜刮了渣男府中的钱，其实还欠着姜玥的钱呢。
可姜玥哪里会依，两人推了半天，洛晚卿拗不过，只能暂时收下，等事情结束后再另行打算。
等见到赵大勇，说明来意后，如她所料对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赵哥，以己度人，谁家都有女儿，谁都希望自家姑娘能遇良人，可如今自家女儿被人欺辱至此，家人该多心痛，我们保证尽快解决，不给您添麻烦。”
洛晚卿经过这段时间对赵大勇的了解，知道此人是个重情义之人，经常与手下人提起自己的家人，知道他有两个女儿，此次历经千辛万苦也是希望多给女儿多攒些彩礼钱，让媳妇过得舒心些，是个体贴家人的好当家人。
她先是说了自家这边的为难之处，再砸了一袋钱过去，“赵哥，咱们都知道你的难处，所以也不会白白让您担风险，这里是我堂姐的一点小心意，也请您笑纳。”
“这，这，你说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有何不好意思的，这一路上也多亏你的照顾，我们才得以顺利走到这里，如果赵大哥对我们有所顾虑，不如派您手下信任之人跟着我们，也能求个安心。”
“唉，好吧，我派三毛跟着你，也能帮你们凑个人气。”
“好的，还有赵哥，这件事咱们先对其他人保密。”
“明白，怎么圆，我心里有数。”
“好的。”
与赵大勇交涉完毕后，快要走到姜玥家门口时，刚好碰上了与要敲门的闵氏。
“卿卿，刚刚我看到李福正准备着马车，玥儿要回府里了？”
洛晚卿没料到闵氏会这么早来到他们院子，“三伯母，早啊，您这是......”
闵氏笑着答道：“还不是昨晚问过官差，眼见着天气转凉，看看能否花些时间让大家在城里置办些冬衣和日常用品，这不就来向玥儿打听下不错的店铺。”
洛晚卿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也只能先将人引了进来。
可当闵氏看到一夜不见，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林氏母女，大吃一惊。
“哎呀，你们母女这是怎么了？”
林氏平日与闵氏也算妯娌和睦，左右都会知道，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简单说了一遍。
闵氏听了气得眼睛都红了，她也是有女儿的人，也是嫁到了外地，听到如此惨无人道之事，又怎会毫无触动。
“该死啊，他怎敢如此欺辱我姜家之人，这明摆就是看着我们家道中落，欺我们无权无势，否则就算是给他们尤家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故意害我姜家女儿的性命。”
说到此处，她也想起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心中戚戚然，姜玥在北方，好歹能在此时见上一面，而她的女儿嫁到了南面，如今过得如何，还未可知。
林氏看她愤然的模样倒是像比她这个亲娘还生气，反过来劝她：“这还好是被咱们碰到了，事情还有转机。”
“那大嫂有什么筹划吗？”
林氏其实心中也没有底子，就将几人的计划合盘托出。
“大嫂，你们就只打算与那家伙和离了事吗？”
林氏唉声叹气：“如今咱们流放之际，要人没人要自由没自由，先和离了再说。”
闵氏想了一阵，突然间用拳头捣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如果我没记错，尤成睿虽是峦郡郡守，可其上也由州牧管着，我祖父当年门生众多，山北州牧正是我祖父的得意门生。”
“果真？”林氏眼前一亮，官大一级压死人，倘若真要与尤成睿撕破脸，他是此处的土皇帝，难保恼羞成怒下这畜生干出什么事，如今她们一家子是流放犯，硬拼根本逮不到便宜，可如果这事上面有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自然是真的。”
“可咱们现在的情形，对方会顾念旧情吗？”
闵氏也不敢把话说死，“咱们尽力而为。”她其实也是想要卖给大房四房个面子，去北域的路还未走完一半，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何事，这事她去搭个桥，倘若成功呢。
众人开始分头出发。
第一队和第二队的方向一致，都是去尤府的方向。
姜玥和林氏，姜祁山三人去尤府堵尤成睿。
环儿带着姜煜去尤成睿弟弟家里去找紫鸢。
而洛晚卿跟着闵氏去往隔壁坞郡，北州的州衙正在此处。
由于时间紧急，洛晚卿以多花了市场价10两的价格买下了村里一家大户人家的马车。
她们离开的距离太远，赵大勇不放心，指派了顺溜跟着去，顺便当车夫。
......
先说前两对人马，都是向西的方向，女眷们坐在马车内，由李福赶车，姜氏父子使用轻功追赶。
马车停在了尤府门前，李福上前叩门，门口的小厮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将门关上，只不过及时反应过来，又生生忍住了。
“夫，夫人，您怎么大清早地回来了。”
“怎么，我不该回来吗？”
“哈哈，哪能啊，那小的现在马上去向老爷通报这个好消息。”小厮眼神闪躲，撒腿就跑。
姜祁山上前一个手刀便将人劈晕，扔到了一旁隐蔽之处，“狗杂碎，想要通风报信，没门。”
姜玥到现在，终于不敢再心存侥幸，显然小厮知道这府中的猫腻。
她咬紧牙关，手握成拳。
“走。”
到了主卧门口，迎面正好遇到一个陌生的丫鬟打了盆清水要进来伺候，看到他们一群人，正要尖叫出声，姜祁山还是如刚才那般，一记手刀将人劈昏。
洗脸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里面发出一道柔美的声音：“翠玉，干什么呢？”
姜祁山猛地把门踹开，只见一皮肤白皙，面若桃李的女子正对镜梳头。
看到陌生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惊叫出声。
内室传来低哑的男声：“欢儿，怎么了？”
欢儿，又是这个欢儿！
姜玥忍着眼泪进入了内室，此时尤成睿只着寝衣躺在床上，看到是她，腾得从床上起来。
“夫人，你怎么会突然回府？”
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尤成睿的脸上：“你这个禽兽，你说，外面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何会在我们的房间里。”
尤成睿从惊讶之中慢慢冷静了下来。
上前揽住她，“玥儿，你在乱想什么，欢儿是我们府上刚来的婢女，打算买来伺候你的。”
“伺候我的？伺候我的婢女穿着我的衣服？”
尤成睿有些慌张道：“可能是下人是手脚不干净，为夫这就将她赶出去。”
姜玥冷笑地看着他在她面前表演，等尤成睿穿好衣衫走出去时，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