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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王爷夜夜来爬墙,王妃她怒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看穿

    听到周贵妃说立储,谢祁安的神色俨然冷了几分,嗓音寒凉道:“想要当储君?”

    “他得先有命从边关回来!”

    周贵妃原本满脸凝重,忽而听到谢祁安这样说,反倒是放松了几分。

    侧眸看向谢祁安,道:“哦?安王可是有何谋划?”

    谢祁安冷笑一声,道:“母妃安心看着便是,谢南渊这战功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此次,我定要将他们一起铲除,让父皇明白只有我才是储位最适合的人选!”

    延禧宫里,周贵妃妥帖照顾着谢祁安,安心静养,宫外的人目光却都聚集在了延禧宫中。

    沈琼华在静坐在绣凳上,手上捧着一本游记,却一个字都未曾看进去,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口。

    这样的姿势足足维持了大半个时辰。

    终于,临近黄昏时,洛希瑶顶着火红的晚霞踏进了沈琼华的院子。

    沈琼华双眼一亮,连忙倒了一杯茶。

    洛希瑶一屁股坐在绣凳上,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怎么样?可有打听到?”沈琼华问道。

    洛希瑶点点头,开口道:“都打听清楚了,安王确实身受重伤,最严重的刀伤距心肺只有一寸的距离,皇上让其在宫中静养。”

    沈琼华闻言却并未表现出幸灾乐祸,反而眉心蹙得更紧了。

    上一世安王在边关待了一年半都未曾受过重伤,怎么这一世,在边关待的时间变短了,反而受了重伤?

    而且安王此次受伤的时机太巧了。

    巧妙地化解了他回宫要面对的困境,还大张旗鼓地张扬。

    她有些怀疑安王的伤势的真伪,却在宫中和军中都没有人脉,不能求证。

    这才让洛希瑶去探查一二。

    却是没想到竟然真的受伤了,还伤得这么严重。

    沈琼华手指轻点,垂眸深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洛希瑶,问道:“可知道安王是因何而受伤的?”

    洛希瑶道:“听说是有一日夜里,陈国派了刺客潜入了营帐中,想要刺杀安王,安王与其殊死搏斗,这才受的伤。”

    “刺客都死了?”沈琼华面色凝重地问道。

    洛希瑶点头,“听说是安王和刺客都受了伤,动静太大,引来了巡逻的守军,刺客眼见逃不出去,就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

    沈琼华抿唇,脸色愈发有些难看了。

    又问道:“安王是何时受的伤?”

    洛希瑶想了想,道:“好像是表哥出京之后,皇上的旨意达到边关之前的那段时间。”

    沈琼华闻言,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洛希瑶见沈琼华脸色不对劲,关切问道:“怎么了,琼华?是有哪里不妥吗?”

    沈琼华缓了缓,这才看向洛希瑶,道:“安王的伤……恐怕不是陈国的刺客作为……”

    洛希瑶一时间脑子还没转过来,下意识道:“怎么可能,若不是陈国的此刻所为安王为何要那般说,更何况这种事情军中的士兵都看见了,他想说谎也……”

    突然,洛希瑶顿住了,蓦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琼……琼华,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认为……”

    沈琼华颇为肯定地点头,道:“安王的伤十有八九是自导自演的。”

    “不会吧?”洛希瑶迟疑道。

    沈琼华道:“你也不想想,如今是大越落下风,陈国站上风,按照先前那个趋势,陈国势如破竹,迟早会攻破别的城池,陈国有什么理由派刺客来刺杀安王?”

    “即便是要派,也应该是安王派刺客去刺杀陈国的主帅才是。”

    “若真是陈国的刺客,必定是要一击即中的,派来的人肯定不少,且身手一定是非常出众的。”

    “先不说他们是如何在一众营帐中精准找到安王的营帐,就说安王是如何与这么多刺客周旋的也是一个问题。”

    “据我所知,安王虽然也习武,武功比寻常习武之人好些,却是比不上那些死士以及杀手的。”

    “在众多围剿之下,安王却能撑到巡逻的侍卫赶来,由此,可以断定,这身受重伤不过是安王的计谋。”沈琼华笃定道。

    “可……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洛希瑶有些不理解。

    能从战场上平安回来不是一件好事吗?

    怎么还有人临了了往自己身上补一刀?

    这怕不是脑子不正常吧?

    洛希瑶并不蠢笨,她只是进入了惯性思维出不来。

    镇国公戍守边关多年,大越与陈国时常发生碰撞,每当两国交战时洛希瑶总是在心里祈祷镇国公与瑞王能够平安归来。

    不光是洛希瑶这样,家中有男子参军的,都是这样的。

    不求一定要建功立业,但求能够平安归来。

    这是大多数人的心理想法,但却绝对不是谢祁安的想法。

    谢祁安野心勃勃,自然不甘心就这样为谢南渊做了嫁衣。

    更不甘心谢南渊再立战功,在军中和百姓的心中威望更上一层。

    即便是被强制宣召回京,他也要最后挣扎一下,起码不能让他之前的那些功夫都白费了,得让百姓知晓他也是为国出力了的。

    用一刀换回百姓记得他的功劳,让皇上疼惜他,让他有机会能够再参加进边关战事中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这对谢祁安来说绝对是一场划算的买卖。

    沈琼华见洛希瑶不解,显然是还没想到那层,提醒道:“想一想安王回京后百姓们的态度,还有皇上之前收到战报的震怒……”

    洛希瑶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琼华,你的意思是安王在……卖惨?”

    沈琼华听到这个形容,轻笑了一下,道:“就是这个意思,安王估计是心有不甘,才想出这样的办法。”

    “他在用他的伤势提醒京中的百姓,提醒皇上,即便是他最后打了败仗,但他受过的伤,吃过的苦都是不可磨灭的。”

    “既拉拢了一波民心,又能让皇上疼惜他,说不定……”

    说不定还有别的图谋,沈琼华一时间还未想到。

    但她对谢祁安十分了解,此人睚眦必报又不择手段。

    此次不惜差点伤及性命,所图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但可以确定一点,皇上此次派谢南渊前往边关顶替谢祁安的位置,谢祁安肯定怀恨在心,会寻找机会报复。

    如今谢南渊和镇国公都不在京城,她和洛希瑶都得小心一点才是。

    尤其是洛希瑶,镇国公府决不能如上一世一般背上通敌叛国的名声。

    洛希瑶听到沈琼华说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便脸黑如锅底。

    因为如沈琼华所言,安王自导自演的可能性更大了。

    毕竟之前便是连她都在想皇上此番如此生气,安王回京会不会被罚。

    可如今注意力全被安王的伤势吸引了过去,完全忘了这一回事。

    洛希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愤愤道:“真是狡诈!”

    连她都被糊弄了过去,还想着安王虽然人品不行,但起码还是懂得国家大义的,如今看来,可真是……

    沈琼华点点头,看洛希瑶如此生气,趁机附和道:“没错,真是太狡诈了!”

    “所以,希瑶,你最近这段时间得格外小心些,他是咱们为眼中钉,又手段低劣,很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镇国公府的书房,你可一定要盯牢了。”

    书房乃是重地,本就有守卫把手的,但爹爹去了边关,便是有人处心积虑混入书房,也没有什么重要机密啊。

    洛希瑶虽然不知沈琼华为何一再叮嘱她要盯紧书房,但也知晓沈琼华是为她好,不想反驳她,便应了下来。

    沈琼华见状,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