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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娇女驯养摄政王 第45章 亲自煎药

    “你动她,想试试?”

    萧珩之语气不轻不重,尾音微扬,仿佛是随意的一问,却蕴藏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归野挑眉,露出一个跃跃欲试的笑:“试试又何妨?”

    接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但只是刹那,耳边就感受到一阵凛冽的刀风。

    他飞快偏头,却还是被割断一缕头发,一把匕首贴着他脸颊划过,插进他身前的门桩,发出一声闷响,刀尖微微颤动。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萧珩之已近身,抢过他手中的那把刀,反手将他按在门上。

    刀锋直直向着他的脖颈刺来,他侧身险避,伸手想抽出门上的刀,却被萧珩之以匕首挡过,往手掌上侧划一刀,一道细长的血痕立刻浮现。

    萧珩之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攻势迅猛,如同猛兽锁定猎物,一击接着一击,精准、狠辣、毫不留情。

    归野只能被动防守,动作逐渐迟滞,额上冷汗涔涔。

    这一刻,他完全处于下风。

    躲闪中他瞥见萧珩之的目光,锐利又危险,就好像是在说——杀你,随时都可以。

    他心脏剧烈跳动,清楚地意识到,萧珩之每一招都足以要他性命,可却始终留了寸余,像是在故意逗弄,又像是某种警告。

    他被步步紧逼,直到最后力竭,瘫软在地。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咔地一声扎入他耳旁的木板,钉得深而稳。

    萧珩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目光如冰:“还想试吗?”

    归野艰难地抬头,心中的挑衅化为一股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他能挑战的对象。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归野喉咙干涩,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意。

    萧珩之垂下眼眸,迟疑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是赤奴。我问你,可知兽场有多少笼兽?”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回答:“九十九笼,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可听过,将笼兽屠尽,便可换个自由?”

    归野一愣,他知道,兽场的规矩是,斩尽笼兽,若是还活着,就能换取自由。

    听说曾有一人屠尽兽场后逃出生天。

    但他觉得,这是一个传说,怎么可能有人活到最后......

    萧珩之又说:“其实这是个骗局,屠尽笼兽不会获自由,反而会成为,第一百笼兽......”

    归野不屑地笑了一声:“你怎知?你又没......”

    话至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看着萧珩之。

    “难道,你就是......”

    萧珩之沉默着不说话,俯身拔出地上的匕首,若无其事地在手里盘了个旋。

    归野盯着那把刀,手心的冷汗混着血液滑落。

    原来萧珩之就是屠尽兽场的那个人。

    这样的人若是想杀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他张了张嘴,最终垂下头,低声开口:“我认输……你杀了我吧。”

    萧珩之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我不杀你,也不需要你认输。”

    归野歪头,露出不解的表情。

    淡淡开口:“我既救你,自然是要你为我做事。但你若敢违背我的话......\"

    萧珩之缓步靠近,声音冰冷得像极了手里那一柄匕首:“我会让你明白,活着比死更痛苦。”

    这些话如同一枚烙印,重重压在归野的心头。

    他强忍着脱力的感觉,捂着被划伤的手掌,应声:“知道了。”

    萧珩之不再多说,从袖口取出一张纸条:“再去帮我找个人,跟醉音楼有点关系。”

    “醉音楼一场大火,如今都休停了,我怎么查?”

    “这就要你自己去想办法了。三日后,在长春阁来报。”

    归野无奈闭着眼,接过纸后从窗户轻跃而出,消失在屋顶。

    ......

    天色渐亮。

    窗外人声隐隐响起,院中传进清扫落叶的声音。

    萧珩之刚洗漱完毕,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轻而急促。

    “萧珩之?你起来了吗?我给你煎了药。”

    姜娩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带着早晨的微哑与湿润。他顿了顿,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

    推开门,迎面见到她——端着一盅热气氤氲的汤药,身上披着毛茸茸的褙子,松垮的头发垂在她白皙的颈侧,露出慵懒又柔软的模样。

    萧珩之心下一暖,引她进屋坐下。

    “二小姐怎的亲自给我煎药了?”

    他的嗓音微低,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姜娩搓搓微凉的手指:“你毕竟是因我才会如此,我自然是要尽心些的。”

    她说完,蕊菊突然进屋。

    “二小姐,太子殿下突然过来了,老爷说叫您过去。”

    听到“太子”二字,姜娩神情瞬间有些复杂。

    昨日大火之后,她竟然将宁祉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知自己怎么成了这样瞻前顾后的人,明明说好了要去宁祉身边,如今反倒是跟萧珩之整日纠缠着。

    这种情绪令她有些愧疚又莫名烦躁,她轻晃了一下头心想,不行,要回到正轨。

    随即转头回答:“去给父亲回话,说我片刻后便去。”

    “是。”蕊菊应声退下。

    萧珩之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冷下来,有些紧张地问:“昨日殿下的话,二小姐想好该如何回答了吗?”

    姜娩凝眉:“我即便答应,也需要些时日考虑好。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给你送药。”

    这句‘答应’十分刺耳

    萧珩之手指微微蜷起,指甲扣入掌心。

    他心头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不能让她走。

    绝对不能!

    姜娩见他不吭声,将药碗推到他面前:“快喝吧,我放了冰糖进去,不太苦的。”

    “嗯。”

    萧珩之浅应一声,看着桌上的药碗。

    他想赌一把。

    他端起碗,未至嘴边,突然手一抖,碗落地碎裂成片,汤药洒了一地。

    姜娩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地向后退了一步。

    萧珩之连忙起身要捡碎片,却踩到汤药脚下一滑,后背结结实实摔倒了瓷碗碎片上。

    “萧珩之!”姜娩惊呼一声,飞快上前扶他。

    “你怎么样?没事吧?”

    萧珩之压抑着唇边的笑意,装作吃痛地低声回答:“没事,方才我肩上一阵刺痛,才没拿稳。”

    他看着一地狼藉,眼中流露歉意说:“抱歉二小姐,你给我的汤药都洒了。”

    姜娩顾不上责怪,急忙转过他的身子,检查他后背:“可有受伤?这碎瓷片不会捅破衣裳吧?”

    “好像后颈有点痛。”他声音压低,故作可怜。

    姜娩急得几乎没察觉他的神情:“哪里痛?是不是被划伤了,你蹲下些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