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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娇女驯养摄政王 第55章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空气瞬间凝滞,书房里一片死寂。

    姜浔的手微微发抖,脸色铁青,显然是被戳中了隐秘的伤疤。

    姜娩不再理会他,转身冷冷道:“您如此纵容姨娘,便是想毁了姜府。”

    她迈步离开书房,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合上。

    外面的丫鬟小厮低着头,无人敢抬头看她一眼。

    毕竟府上人尽皆知,二小姐曾是府中最无所事事的人,自从姜夫人去了后,她就总是被姜漓一声不吭地欺负。

    可近日她好似变了个人,竟敢跟老爷起冲突了。

    姜娩出来后,心下一点都不平静,因为她知道,立冬那日,便会有出征封聿关的圣旨下来。

    算时日,后日便是立冬。

    父亲不知自己功高盖主,皇上早就想除之。

    封聿关历来无人胜战,皇上就是在等他出征兵败,届时再给他治个无能之罪。

    到那时,姜府便会一落千丈。

    虽说方才与姜浔起了冲突,可是她不能放任姜府不管。

    她凝眉思索着,让他推辞拒征是绝无可能,如此说的话,就只能阻止这圣旨传来。

    可她该如何阻止?

    如今她人在宫外,又无法随意入宫进言。

    要是能与宫里的人通信就好了......

    “啾啾啾——”一阵鸟鸣声传来。

    她目光往后院叽叽喳喳的鸟笼看过去,灵光乍现!

    她怎么不能与宫里的人通信?宁祉上次给了她虚弥鸟啊!

    姜娩兴奋地去后院,把鸟笼拿出来。

    这鸟十分通人性,见到人了就在里头蹦蹦跳跳,活泼得很。

    她很快就回屋写下书信,萧珩之过来的时候,她恰好把信放到鸟儿的腹羽下。

    正要撒手放飞时,萧珩之走近说:“二小姐,这鸟十分稀有,就这么放了岂不可惜?”

    姜娩摸了浅金色的羽冠,低声回答:“现下,可唯有这鸟......”

    唯有这虚弥鸟,能给姜家带来生机了。

    倘若宁祉能帮她的话,姜府说不定还有救。

    她撒手放飞,看着鸟儿扑腾翅膀飞走。

    心里默念着一切顺利。

    做完这一切,她打算去祠堂再祈福一下。刚提起步子,好似想到什么,转头问:“对了,萧珩之,你今日可有喝药?”

    他摇头:“那药倒也不必每日都服,大夫说当个补药喝就行。”

    “那可不行。”姜娩皱着眉。

    她一想到昨日她都那样贴上去了,萧珩之还在给她说什么“别动”让她冷静,全然不为所动。

    如此一看,那样猛的药他都无反应,看来症状真是不轻,毕竟大夫说是因她才受惊致此症的,她于情于理都不能放任不管。

    姜娩喋喋不休地把他带到小厨房,起火开灶,给他煮药。

    萧珩之不知她怎就对他用药这事如此上心,但是看着她小嘴叭叭不停,感受着她的关心,倒也心情不错。

    他唇角微扬,思绪不受控地飘回昨夜。

    他想,若是昨夜真的做了,会怎么样?

    她今日还会这样跟他说话吗?

    是会冷眼相对,将他赶出姜府?还是会嫁给他?

    或许……她会唤他一声夫君?

    想到这里,他低低笑了声,却很快敛去,转而看向她认真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

    姜娩见他在笑,问:“你笑什么?”

    萧珩之想故意逗她,说:“在笑昨夜。”

    姜娩心头打鼓,她只记得中了春绯散后她贴着萧珩之说话,之后还发生什么她都忘了。

    她疯狂回忆,难道她还做了什么失态的事?

    萧珩之见她眼珠子转个不停,倒还真有些怕她往后想起来什么细节,毕竟昨夜他可是差一点,就做到最后一步了。

    “二小姐别想了,我笑的是那药兴许是赝品,服下后就几分钟效果,然后就昏昏沉沉睡了。”

    他搓了搓鼻子,莫名对这话有些心虚。

    姜娩听了倒是不怀疑他说的假话,而是想到了另一个方向——

    连春绯散对他都只能有几分钟效果,看来萧珩之,症状着实严重啊。

    她赶紧盛药:“如此你就更得好好服药,否则今后再强的药对你都没用。”

    萧珩之纳闷:“二小姐此话何意?”

    姜娩叹了口气,说:“哎,其实大夫都告诉我了,说你下身不济。若是不想绝后,就把这药老实喝了。”

    她把药碗递过去:“给,赶紧喝了。”

    萧珩之微微眯眼,盯着她递过来的药碗,笑意还未扬起,就被姜娩的话狠狠锤了一下。

    “我下身不济?”

    他嘴角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姜娩没察觉他的变化,一边叹气一边催促:“你别不当回事,这事可拖不得......”

    萧珩之一怔,忽然觉得好笑又气闷。

    他倾身逼近,嗓音低哑:“二小姐对此事关心得这样殷切,莫非……是对我......”

    “我没有!”

    不等他说完,姜娩就眼睛瞪大,放下药碗,快步出了小厨房。

    姜娩啊姜娩!

    昨日那情形都不曾脸红半分,今日这就逃了。

    丢人丢人丢人!

    萧珩之看着她落跑的背影,低声喃喃着,似有些无奈般嘀咕:“我行不行你心里不清楚吗?还绝后......”

    他一边嘀咕一边喝了药。

    接着听到一声鹰哨。

    抬头,见归野在房顶,靠着角檐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想来是方才的话都被他听了去。

    萧珩之冲他摆摆手,接着他从房梁上一路轻飘飘地,翻窗跳入萧珩之房中。

    “想不到你竟有隐疾啊。”归野故意拿他打趣。

    萧珩之瞪他一眼:“说正事。”

    归野清清嗓子,说:“独眼张抓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过来的路上,他自尽了。”

    “自尽?如何自尽?”

    “袖口藏针,贯穿外关穴,当场暴毙。”

    萧珩之捏紧拳头,指节微微泛白。

    他声音低沉,隐隐透着冷意:“背后那人,比我们想的更谨慎。”

    若真是闻国公,看来他得尽快去周旋一番了,若不弄清楚此事,他始终放不下心。

    归野看他一脸沉思,问:“这几日我盯着闻府,若有事再来给你报。”

    萧珩之却摇头:“不急,立冬后我得出一趟远门,你帮我盯着姜府,确保她的安危。”

    归野点点头,嘴角一挑,随即翻窗跃上屋檐。

    只是他一个不慎,腰上的鹰哨子滑脱,沿着房梁骨碌碌滚下去。

    他忙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咚——”

    鹰哨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就这么静静躺在地上,一直无人来捡。

    归野趴在房梁上,环顾四周,见无人,心想:悄悄捡起来不成问题。

    正准备跳下去时,只看到一根竹木棍子从某个房门缝里悄悄伸了出来。

    一下、两下——那哨子竟被拖进了屋里。

    很快,从房内传出一声悠长的鹰哨。

    屋顶上,归野瞬间石化。

    廊下,萧珩之皱起眉十分疑惑。

    房内,丛霜又抱着那小哨子吹了一口,认真研究是干嘛用的......

    归野无奈叹气,可惜了这鹰哨,可是他之前在兽场,好不容易杀了一头才鹰隼做成的!

    他跳下屋顶,到大门外,见绑马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

    他寻了一圈过来,马呢?

    丢了鹰哨又丢马,他今日是触什么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