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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邸后院失火,八岁嫡女忙递柴 第六十章恶魔

    陆知鸢紧追不舍,目光锐利:“队长是否有验证过她的身份?她真的是郭家的婢女吗?”

    程都尉无奈地承认,在那侍女前来自首的时刻,他并不在府中,只能匆忙安排人引荐了当时已身处危难之中的宋绾绾。

    宋绾绾身中毒计,生命垂危,但在意识模糊之际,依旧能够辨认出这位侍女的面容,这无疑证实了她确是出自郭宅。

    事后,程都尉虽有深究之心,却被急于结案的上级施压,所有结案文件一应俱全。

    在这背后,总有着不为人知的动机与算计。

    呈递结案文书,实则是试探郭老太太对此的态度,未料,世态炎凉,人心易变。

    “并非人去楼空的遗憾,而是死者无法开口的绝境。”

    陆知鸢直视着程都尉,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一案既结,凶手自承,受害者却消失无踪,即便疑云密布,也无从查证。”

    就在此刻,陆君带着程都尉的下属,各自手持一物进入室内。

    陆君手中的,是一颗烧焦的颅骨,黑炭般的皮肤紧贴着惨白的颅骨,未燃尽的发丝间,半支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簪闪烁着不祥的光芒,这正是郭老太太随身携带多年的遗物,由郭文祥生前赠送,陪伴了她十年岁月,从未离开过她身边。

    而下属手中的,是一袋扭曲变形的饰品,这些从泥泞的骸骨中捡回的物件,让这位堂堂七尺男儿也显得局促不安。

    “这都是我的失职,一个疏忽,便断送了揭露郭宅惨案真相的铁证。初次下井查看时,井内确实空无一物。”

    他懊悔不已。

    陆知鸢在那扭曲的饰品中翻找,语气平和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你们未曾到达井底,若是继续深入,便会发现覆盖在尸身上的芦苇,以及其上的桐油痕迹。井中生长的水草虽不罕见,但如此特殊的芦苇却并非自然生长。”

    程都尉的下属闻言,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小姐说得对,我们太过自信,以为凶手不敢将尸体置于枯井之中。郭宅上下,即便是散落的碎片,也足以堆砌成一座悲伤的山。”

    陆知鸢轻叹一声,将一只花瓶置于二人面前。

    那花瓶瓶颈狭窄,瓶腹宽阔,是北凉地区水井常见的装饰,寓意纳财聚福。

    距离郭宅不过区区五十步,却已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意,直指他们而来。

    陆君原打算驾车驶入闹市,利用人群掩护躲避追踪,而陆知鸢却命令他转向一条幽静的小巷。

    正当马车摇晃着拐入巷口,黑影瞬间天降,封堵了所有的退路。

    来者的统一行动,显示出这不是一般的江湖流寇所能企及的默契与训练。

    “小姐!”

    陆君回头,紧握剑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去做吧!”

    陆知鸢闭上双眼,声音平静:“使用我给你的东西,无需留情。”

    陆君微微点头,剑归鞘中,随后从车内暗格中抽出一只血滴子。

    那是一种用皮革包裹的奇巧兵器,内置锋利的刀刃,通过机括控制,一旦罩头,机关启动,便能在瞬间取人性命。

    这是小姐所赠之物,陆君曾亲眼见证它的威力,虽然不是斩首,却让他心生敬畏,血液几乎凝固。

    如今,手执血滴子,立于马车顶上,他以一种睥睨群雄的姿态,面对着那些潜伏的杀手。

    眨眼之间,寒光闪过,两具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最为惊人的是,陆君在取下头颅的那一刻,脸上竟带着一抹无辜而温和的笑容,眉毛未动分毫,如同执行着最普通的日常事务。

    “是鬼魅!绝对是鬼魅!”

    旁观者失声尖叫。

    当第三颗首级无声落地时,周围护卫的双腿开始颤抖,连连后退,呆滞的眼神停留在地面上那些令人战栗的景象上。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陆知鸢微微蹙眉,她掩住口鼻,缓缓步下马车。

    “陆君非鬼,倒是你们,才是真正的恶魔。”

    她的话语,像是冬日里的一把冰刃,冷静而锐利,穿透了周遭的恐惧与混乱。

    "真令人意想不到,这位体弱多病、看似柔弱的陆家千金,竟有如此高超且隐秘的助力藏匿于她的生活之中。

    "领头者的眼眸微眯,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纵然兵器再如何锋利,终究不过是没有生命的死物,我绝不相信,它们能够在转瞬之间取走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的确,这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

    陆知鸢轻轻点了点头,动作温文尔雅,透出一种不容忽视的沉稳。

    她缓缓自袖中抽出一件事物,动作之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护卫头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此情此景之下想要求援,未免太过天真,而且,你的举动似乎有点迟了。"

    "不,一点也不晚,或许是你的眼神出了问题。"陆知鸢淡然一笑,将手中那根看似平凡的细竹筒轻巧地送到唇边,轻轻一吹,没有丝毫声响,只引来了四周人的一片嗤笑。

    然而,那笑声很快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骤然消失于空气中。

    随着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肌肤,一股麻痹感迅速蔓延开来,仅仅片刻,原本矫健的身躯变得如同木偶般僵硬,动弹不得。

    陆知鸢手持那不起眼的竹筒,步伐轻盈,仿佛在自家的庭院中漫步,轻轻踮着脚尖,逐一审视那些因麻痹而瘫软在地的人。

    遮掩面容的黑布被丢弃在一旁,众人脸上交织着焦虑与恐惧,却因身体的无力而无法做出任何抵抗。

    相较于那能无形中夺取人首级的恐怖存在,眼前这位眨巴着大眼,看似娇小柔弱的少女,更让人心生畏惧。

    "诸位似乎有所误解,我身旁并非隐藏了高手,而是我亲自培养出了一个高手。"

    她轻轻后退一步,手轻轻一挥,示意之下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样的秘密,自然不能由你们泄露出去。"

    陆君手提血滴子,缓步走近,那恐怖的杀人利器悬停于护卫头目头顶,犹如死神的镰刀。

    鲜血顺着血滴子一滴滴滑落,直击头目的面庞,带来阵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