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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邸后院失火,八岁嫡女忙递柴 第八十四章复生

    陆平见状,连忙以袖掩鼻,解释道:“为了保持现场原貌,屋内一切均未动过,那些食物因此腐烂生蛆。”

    见到地上蠕动的蛆虫,陆鸣面色苍白,不禁干呕了几声,退至门外三步之外。

    相比之下,谢昭云显得更为沉稳冷静,她从容步入屋内:“夫人具体何时到来,又何时离去?既然疑为命案,是否已经报官?验尸官是否介入调查?他们的结论如何?”

    “管事夫人亥时一刻到达,约莫逗留了半个时辰,离去时还与门房寒暄了几句。”

    陆平压低声音,“在确认管事去世后,我即刻派人通报了官府,并通知了管事的亲属。府衙派遣的验尸官来查勘,却未发现任何中毒迹象。更为古怪的是,庄园近期发生了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

    见陆平欲言又止,谢昭云目光锐利,追问道:“什么古怪之事?”

    陆平抬起深邃的眼眸,定睛凝视着她,那双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秀美的眉宇细长而柔和,宛如远处山峦间淡雅的黛色,与记忆中那份温柔相比,此刻更添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沉稳。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不经意间交汇,犹如两颗流星划过宁静的夜空,陆平刹那间慌乱,急忙将视线躲开,语气略显磕绊地说道:“仵作已经仔细检验过,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的痕迹,也没有发现旧疾复发或者中毒的迹象。你所说的……那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始终没有找到,而其他线索也是一片空白,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应当尽快让逝者安息入土为安。”

    他稍微顿了顿,咽了咽口水,接着道:“那位管事的外室,这位杨夫人闯入灵堂,态度坚决地指责是我们夫人导致了管事的不幸,并声称手中握有确凿的证据。但那份所谓的证据,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正当我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倍感棘手之际,管事的……管事的竟然不可思议地复生了。”

    “复生了?”

    谢昭云闻言,整个人愣在原地,这三个字恍如天方夜谭,只应出现在志怪小说的字里行间。

    陆平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也清楚这事听起来极为离奇,但当时在场守夜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一幕。管事他……他竟从紧闭的棺材之中缓缓坐起,不仅如此,他还发出了犹如野猫般嘶哑而诡异的叫声,这骇人的场景整整持续了约一刻钟之久。待到他最终重新躺回棺木之中,我们才惊骇地发现……他的身上有自己抓挠出的伤痕。”

    谢昭云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连忙侧身回避。

    尽管与陆鸣成婚多年,对于生死之事也并非全然无知,但她仍难以接受这样粗俗直白的描述。

    此时,原本立于门外的陆鸣闻言靠近了几步,眉头微皱,疑惑地询问:“这死者为何会有如此举动,难道是棺内有什么使他感到不适?”

    “侯爷!”

    谢昭云面色更显尴尬,羞赧中带着一丝急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关键是管事明明已经死亡,而死人是不会自行活动的。”

    陆鸣轻轻哦了一声,目光转向陆平,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看你的神情,莫非这些怪异的行为真的和杨夫人所提的事情有所关联?”

    陆平神色略显尴尬,点头确认,言语间却有些闪烁其词:“确实如此,杨夫人坚称管事夫人是在……某个私密之处对他下了毒手……并且,她还拿出了一件物品作为证据,声称这并非首次发生。”

    “证据?”

    陆鸣的兴趣显然被激发,追问:“什么样的证据?”

    陆平斟酌着用词,颇费一番周折才开口:“那是一件浸泡过某种药水的男性贴身衣物。”

    说完,他引领着陆鸣与谢昭云来到了管事的小院。

    刚踏入院门,一股浓郁的焚香气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烟雾缭绕,令人心神不由为之一振。

    一名身着道袍的道士正在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诵着驱邪的咒语,穿行于悬挂着一排排白色灵幡之间。

    小院的正门口摆放着一只古朴的铜炉,内插佛香,门楣之上贴着两张泛黄的符咒,门槛下方则垂挂了两条佛珠链,场景既神秘又显得格格不入。

    陆鸣捏着鼻子,略带不解地问:“这里又是佛香又是桃木剑的,到底是在驱邪还是镇压亡魂?”

    陆平弓着背,边走边答:“这个嘛……民间有言,无论****,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管它方法如何,有效就行。”

    说着,他引导着陆鸣往主屋走去,行至门前,陆平停住脚步,礼貌地后退一步,给陆鸣让出路来。

    屋内空间狭小,加之棺木与哀悼的人群,他不便跟随进入。

    陆鸣掩鼻,透过半开的门缝向内窥视,一股刺鼻的尸臭与低沉的哭泣交织在一起,他没有进去的意思。

    念头未落,谢昭云已立于他跟前,坚定地说道:“我与管事夫人一同进去探望。”

    “室内不仅有棺柩,空间狭小,还有妇孺在场,侯爷不宜入内。”

    陆平提醒着,话锋一转,又对陆平说道:“侯爷初次来到乡间的庄园,不妨带侯爷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陆鸣本就急于摆脱这压抑的氛围,但想起母亲的叮咛,只好故作关切:“我还是在这里陪着夫人吧。”

    谢昭云没有异议,轻巧地跨过门槛,步入屋内。

    屋内烛光昏黄摇曳,中央那厚重的灵柩更显得阴郁沉重,管事身着寿衣,静静地躺在其中。

    中秋已过,秋风渐起,管事去世已几日有余,寿衣的领口边缘微微露出的脸庞与手臂,已开始显露出腐败的痕迹,其腐坏的速度与程度,远超常人的遗体。

    可惜她对医理并不精通,无法从这具逐渐腐败的遗体中发现什么异常。

    若是能与精通医术的姜大夫一同前来,该有多好……

    她暗暗叹息,眼神流转间,落到了一旁神色憔悴的管事夫人身上。

    这位来自郑家的女子,在庄里通常被称为郑氏或郑夫人,以此区分于真正的陆家女主人谢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