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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邸后院失火,八岁嫡女忙递柴 第一百零七章家丑不可外扬

    “你还笑得出?难怪频繁前往邻县,原来是为了私会奸夫。来人,我要去官府报案,让官府严惩你们这对无耻之徒。”

    “姨母,万万不可报官啊!”

    宋绾绾急忙抱住了陆老太太,“家丑不可外扬,鸣哥还要颜面立足世间。既是家务事,就应在家中解决。”

    “家务事?没错,是家务事。来人,把家法取来,我倒是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守妇德之人。”

    蓝浅正欲向前,却被谢昭云伸手拦下:“母亲真是容易被骗,几句谗言就能让您乱了方寸,甚至不顾侯府百年清誉。”

    她从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整理了一下衣裙,随即从袖中缓缓抽出一份和离书:“这便是表妹口中所言的和离书,但表妹只知其表面,却忽略了背后的真相。”

    “第二件事又究竟是何等秘辛?难道你与陆平之间,还藏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交易?”

    宋绾绾嘴角那一抹轻蔑仿佛凝固成了寒冰,冷言冷语间带着刺骨的凉意:“若非姐姐善意的提醒,我险些将此事遗忘于脑后。陆平那位丹水山上的所谓土匪,与西晋之人勾肩搭背,而姐姐的家族似乎也与西晋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哎,真是可怜了鸣哥,竟被你一家上下算计得如此周全。”

    面对宋绾绾这番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的指责,谢昭云只是轻轻一笑,仿佛在欣赏一场孩童间无害的恶作剧。

    她原以为,既然已成一家人,便应坦诚相待,即便缘分散尽,也应好聚好散。

    然而此刻,她意识到在这扭曲的氛围中,任何解释都显得多余。

    一个愚钝无知,一个心怀恶意,任由她们在幻想中构建那座空中楼阁吧。

    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日,到那时,自食其果、颜面扫地的只会是她们自己。

    “至于谢家是否与丹水山之人事有关联,圣上自会有公正的裁决。而表妹所提及的和离之事,鸣儿心中自有一杆秤,他会亲自向二位解释清楚。”

    谢昭云从容起身,姿态优雅,“云娘尚有急务在身,先行一步。”

    “哪里走!”

    陆老夫人猛然站起,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先前,她的心中尚存犹豫,不确定是否该断然休去这位儿媳。

    谢家被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背后的真正动机仍笼罩在迷雾之中。

    万一谢家清白无辜,皇上的举措并非基于那些风言风语,仅仅是一场误会,那么轻易休弃谢昭云,岂不是亲手给自己种下苦果?

    正是那份突如其来的和离书,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老夫人深信,自己的儿子不会无端提出离婚,既然和离书已然成文,那必是宋绾绾所述非虚。

    虽然女儿嫁出后应独立于娘家,可一旦证实谢家确有叛逆之心,作为姻亲的平阳侯府又怎能置身事外,继续过着安稳日子?

    反复思量,谢昭云的存在无疑成了必须割舍的累赘。

    “你应当也听闻了关于你家谢府的流言蜚语,涉及谋逆重罪,甚至与那些草莽匪徒纠葛不清,这样的背景,我们的侯府难以接纳。若你还念及旧情,主动提议和离,尚能为谢家保留几分颜面。反之,如若你执意不肯,等鸣儿从宫中归来,一切便由不得你了。”

    “仅凭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和表妹几句无凭无据的话语,母亲就要我云娘主动离开这个家?”

    谢昭云抬首,目光清澈而坚定,“母亲真的心意已决?或许,我们可以等到侯爷归来,共同商议后再作决定。”

    “姑娘,鸣哥哥素来心软,她若一哭二闹,鸣哥哥必定狠不下心。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宋绾绾急切地指挥着丫鬟准备笔墨,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毕竟,侯府的一切还得靠您拿主意呢。”

    在宋绾绾的一再怂恿下,陆老夫人略一沉吟,终于妥协,示意丫鬟将笔墨递至谢昭云面前。

    “写吧,莫让无辜的侯府与知鸢因为你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母亲要求我自愿离去,这我可以接受,但我也有我的条件。”

    谢昭云接过笔墨,语气平静而坚决,“我要带知鸢一同离开,并且需要侯府,乃至陆家公开宣布,知鸢与陆家再无任何瓜葛。”

    “谢昭云,虎毒不食子,你竟想拉着知鸢同你谢家共担这份罪孽,真是个好母亲啊!”

    陆老夫人怒指谢昭云,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知鸢是我们陆家的骨肉,绝不可能随你而去!”

    “你的陪嫁之物,自然也要留下。”

    宋绾绾小声嘟囔,眼神里满是贪婪,“那是属于侯府的财产,你休想带走分毫。”

    这番言论实在荒谬至极,哪有嫁妆随夫即为夫家所有的道理?

    谢昭云轻轻放下笔,目光锐利地转向宋绾绾,唇边带着一抹讽刺的笑:“难道表妹是因为自己一无所有,所以才渴望觊觎他人的财物吗?”

    宋绾绾的脸颊如桃花般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霞,尽管心中慌乱,却依然强撑着辩驳,那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她分明是因为违反了七出之条,才不得不承受被侯府休弃的命运。而按照我们燕州的习俗,一旦女子被夫家休离,那份精心准备的嫁妆便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带离半分。姑娘,我们万万不可让她自行提出离堂的要求,对于她这种人,我们不该有任何怜悯之心,更不应给予台阶,应当直接让鸣哥行使他的权利,断然休了她。”

    说话间,宋绾绾小心翼翼地靠近陆老夫人,压低了嗓音,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算计:“那些嫁妆,价值连城,足以支撑我们侯府数年的日常开支,我们决不能任由其流失。”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似乎那些财富已经近在咫尺。

    陆老夫人双手紧握,显得有些犹豫:“可休妻之事——”

    宋绾绾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牙齿几乎咬得咯吱作响:“就用七出之条作为依据,即便是谢家尚在,也无话可说。是她先违背了妇德,而不是鸣哥薄情于她。再者,谢家已是日薄西山,姑娘何必还要顾及她的感受呢?那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产业,是真金白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