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将军府邸后院失火,八岁嫡女忙递柴 > 第一百二十一章休怪我无情

将军府邸后院失火,八岁嫡女忙递柴 第一百二十一章休怪我无情

    她的目光直指陆鸣的内心,“侯爷与宋婶婶在嫣紫楼中的每个举动、每句话,我都一清二楚。不是听别人转述,而是我亲眼见证,亲耳听见。并且,那一天,知鸢也在现场。”

    “是她精心布局,对我下药,云娘,你应该了解,我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

    “侯爷此言多么可笑?侯爷迎娶我,难道不是因为看中了将军府的地位,垂涎于我的出身,以及那些丰厚的陪嫁?”

    谢昭云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漠的威严。

    “即便是走到了和离的边缘,我也不想用尖酸刻薄的话语重伤你,然而侯爷你,却把我当成一个无知的妇人。”

    “是的,我承认最初迎娶你确实是因为你的家庭,将军府的影响力吸引着我,但是谢昭云,你怎能武断地认为我仅仅是为了陪嫁的财物?我对你的嫁妆事先知之甚少,反观平阳侯府,为了让我不让你受到丝毫委屈,准备了最豪华的聘礼,尽显诚意。”

    陆鸣注视着谢昭云,话中夹杂着几分恼火。

    “我为侯府寻找一位出身名门的当家主母有错吗?京城里哪一家哪一户不是这样考虑的?就连皇室联姻,也脱离不了利益的束缚。谢昭云,我错了么?”

    谢昭云选择了沉默,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陆鸣见状,继续说道:“不仅是侯府,就算是在普通的家庭,三妻四妾也是常事。我独自坚守了十年,即便对绾绾生出了些许情感,又何尝不是情有可原?我身为男子,在远离京都的北渭,寻找一个知心伴侣,有何不可?我没有让她成为我的妾室,遵守了对你的诺言,至今你仍然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你还渴望些什么?”

    谢昭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坦荡地说:“找个家世良好的主母并无不妥,如果我们的结合是遵从父母的意愿,通过媒妁之言,我不会埋怨,更不会在此刻提起和离。但是侯爷,你对我撒了谎,让我以为你是出于真心才接近我。”

    陆鸣冷笑一声:“追求权力地位就不能算是真心吗?我没有纳妾,没有设通房,这些实实在在的行为难道不能说明一切?你能否认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吗?”

    看来,当一个男人顽固起来,真是让人无从反驳。

    谢昭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对质,只是轻轻回应:“道不同,不相为谋。云娘所向往的是与一人白首偕老,这与侯爷的期望大相径庭。云娘尊重侯爷的选择,也恳请侯爷给予我自由。和离之后,无论侯爷续弦、纳妾或是寻找通房,都与我无关了。”

    “谢昭云,别以为自己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也别以为有了你二哥户部尚书的身份就可以高人一等,一旦和离,你和那些被遗弃的女子没有什么区别,想要再次踏进平阳侯府的门槛,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侯爷觉得云娘在乎这个机会吗?”

    谢昭云的目光飘向窗外,那里似乎有着另一番宁静:“云娘这么做,是在为侯爷留有余地,希望将军府与侯府能够好聚好散。无论侯爷是否愿意签字,和离已成定局。”

    这时,陆鸣忽然想起了姜太医,以及那些坊间的传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急于与我和离,是不是因为他?”

    他?

    哪一个他?

    谢昭云一时之间有些困惑,直到陆鸣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袖,她才恍然大悟,猛地推开他,声音严厉中带着决绝。

    “我与你之间的纠葛,与姜太医无关。如果我真的对他有情,又怎么会嫁给你为妻。”

    言下之意,难道他认为自己比不上姜太医?

    陆鸣的眼神如同一头饥饿的野狼,不,更像是失控的狂兽:“既然是我的妻子,就要尽妻子的本分。”

    “你别乱来!”

    谢昭云随手抓起旁边的算盘,戒备地指向他:“你再靠近一步,休怪我无情。”

    陆鸣却抓住算盘的另一端,一步步逼近:“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夫人,就应当侍奉于我。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与绾绾争风吃醋,不就是想要得到我的青睐吗?现在我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面对他,谢昭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谬:“陆鸣,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已经疲惫不堪,请你离开。”

    “谢昭云,别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陆鸣用力扔开算盘,让它发出沉闷的响声落在地上:“我答应你,不再亲近绾绾,明日便将她送往陆家的老宅。至于知鸢入族谱的事情,我会找族长商议,她是侯府的嫡女,族谱上有没有她的名字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不需要了!”

    谢昭云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感到再与陆鸣周旋已经没有必要。

    他误以为谢昭云妥协了,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你素来明辨是非,偶尔耍耍小性子,我并不介意。关于和离的事,我们就此作罢,从今天起,我会与你好好生活。”

    然而,在谢昭云的心中,这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侯爷,您这真是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啊。”

    谢昭云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语调里带着无奈与坚决,“我已言明,不必,是不必将宋绾绾送走,她与您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而该离开这个家的人,其实是我。再说一遍,不必,也是不必将知鸢的名字加进陆家的族谱中。知鸢不在意,我亦然。这份决绝,我不愿再对侯爷重复第二遍。”

    她轻轻抬手,从乌黑发间摘下一支朴素无华的发簪,眸光坚定地对陆鸣言说道:“侯爷心中应有分寸,我的武功,您自是清楚!十年前烽火连天中,我能取敌军将领首级,时至今日,我依然有把握取侯爷的性命,不费吹灰之力。”

    “谢昭云,你居然意图加害自己的夫君!”

    陆鸣言脸色铁青,难以置信。

    “侯爷,请移步门外说话吧!”

    谢昭云语气中透着决绝,不欲多做纠缠。

    “好,我走!到时你可莫要后悔!”

    陆鸣面色阴沉,连连后退,手指颤抖着指向她,警告道,“尽管折腾吧,最终是让世人嘲笑我平阳侯府,还是笑话你那将军府,咱们走着瞧。”

    “出去!”

    谢昭云望着他,眼中满是厌恶,再也不愿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