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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是女儿身,世子扶腰叹销魂 第93章 刺客竟是你

    说完,叶锦苏无惧脏乱,丧气往地上坐。

    谢渊面对这样的环境直皱眉,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她身边:

    “你……”

    “纪玉君不会善罢甘休,弟弟只想问表兄一句话。”叶锦苏突然转头打断谢渊。

    谢渊目光没有躲闪:“直说。”

    “倘若她当真要对我母亲下手,表兄是否会阻拦弟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出这话时叶锦苏的心里很忐忑。

    纵使纪玉君对旁人过分,对谢渊而言也是有养育之恩的继母。

    可谢渊连丝毫的停顿都没有,似乎是早想好了回答:“若不牵连侯府,按你想的做。”

    “多谢表兄成全。”叶锦苏拱手谢过。

    她决定了。

    赶在纪玉君使出更恶心人的招数前,利用好将军职位,坐实她的走私罪名。

    让其丧失还手之力!

    两人达成共识,气氛缓和下来。

    谢渊帮叶锦苏清理书柜残骸,触不及防地问道:“表弟为何对能扳倒纪玉君很是自信?”

    “嗯?”

    手里一愣,叶锦苏努力维持着淡定:“弟弟没有自信,不过是护母心切。”

    这些日子见证了叶锦苏太多表情和神态,哪种是心虚发笑,哪种是强颜欢笑……

    她掩饰的笑在谢渊眼里无所遁形。

    “为兄听闻表弟在南疆参战时是卫将军的手下?”

    谢渊继续准问,想要印证某些猜测。

    “我自从参军起便跟着老卫,表兄为何突然好奇?”叶锦苏神经紧绷。

    生怕谢渊问出些不该说的事,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

    “无事。”

    谢渊云淡风轻地笑笑,不再刨根问底。

    叶锦苏微微松了一口气,低头寻找残骸,顺手捡起了烧得只剩半截的木头。

    “卫将军的部队骁勇,听说圣上因大胜封了一位少将军。”

    “嘶!”

    心慌手滑,锋利的木刺扎进叶锦苏的指尖。

    她咣当一声扔了手里的木块,谢渊见她皱眉忍痛,立即把打探的事抛在脑后。

    “怎么了,我看看。”

    他抓过叶锦苏的手,眼睁睁看指尖涌出血珠,紧张和急切跟着涌上心头。

    “为何不当心!”

    语气稍重了点,听得叶锦苏一愣。

    面对除了秦昭芸之外的人关心,叶锦苏自觉脸颊发烫,一时无措。

    谢渊要带叶锦苏去包扎,却被叶锦苏抽回手。

    “不妨事。”

    本能躲开了谢渊关切的目光,心虚和一种奇怪的感觉促使叶锦苏心脏扑通直跳。

    “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这重得多,区区小伤,明日就能愈合。”

    张了张嘴,谢渊原本还想说,但被叶锦苏强行打断:

    “话说。”

    “拜托表兄私底下找宋太尉的事可有眉目?”

    砚台的事恐已打草惊蛇,她顾不得许多,必须尽快找行头问出纪玉君的把柄。

    谢渊点点头:“天黑便可行动。”

    *

    入夜。

    叶锦苏换上夜行衣,蒙面从侯府潜出。

    依照谢渊给的地点去了太尉府监牢,东北方找到一条不为外人所知的小道。

    她刚刚探出头,一只手臂挡住去路。

    “什么人?”

    早等在冷风里的狱卒拦住叶锦苏。

    举手后退,叶锦苏用仅外露的双眼传达友善:“太尉密令,五更天点灯。”

    此乃谢渊转述的暗号。

    狱卒一听,点头抬起手臂:

    “我只能保你一刻,尽快出来,倘若事发,我第一个拿你。”

    “多谢。”

    叶锦苏拱手告别狱卒。

    阴冷无光的地牢里环绕着腐朽的气息,为了不被人发现,叶锦苏屏住呼吸放慢脚步。

    行在黑漆漆的地道,脑中回想谢渊的话。

    他说许行头被关在地牢最里面,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位置,没有别的罪犯。

    许久。

    叶锦苏总算走到头,用火折子点亮墙边火把。

    “许行头。”

    睡眼惺忪靠在墙边,许行头听到这久不为人所道的称呼,还以为是在做梦。

    叶锦苏耐着性子又叫了一次,拨弄着栏杆上的锁链,叮当作响。

    许行头感受到光亮睁开眼,以为是狱卒起身来确认.

    “谁?”

    一见此人蒙面瘦小,分明不像狱卒的模样,他当即喊人。

    “快来人……”

    眼疾手快穿过栏杆捂住许行头的嘴,叶锦苏拉下露出脸:“是我,行头,是我。”

    叶锦苏?

    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许行头想说话,叶锦苏让他眨眼保证不会乱叫才松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试图弄清楚状况:“叶公子,你为何来了?”

    “那日在街上偶遇,听闻圣上下令彻查走私案,我找到了新的线索特来问你。”

    说话的同时用目光上下打量眼前人。

    许行头露出的皮肤有淤青和伤痕,想必是遭拷问所致,他应该什么都没说。

    “问什么?”

    目光立即警惕起来,许行头连退两步。

    “您做走私是在帮人做事,这点您无需否认,但现在我知道那人是谁了。”

    “哼。”

    发出轻蔑的冷哼,许行头再也不套话的上当。

    叶锦苏懒得弯弯绕,言简意赅道:“纪玉君。”

    情急之下的反应骗不了人。

    许行头咻然瞪大的双眼和急促的呼吸代表他承认了这一事实,江绮梦的信息准确无误。

    “不知您与纪家到底有怎样的内幕,又是怎样的关系让您心甘情愿扛下所有。”

    “但……兹事体大。”

    “我希望您能供出纪氏,提供能指向纪氏的证据亦可,这对您没坏处。”

    任凭叶锦苏磨破了嘴皮子,许行头一句话也不说。

    他一心硬抗。

    “您这样有意义吗?”

    叶锦苏想试试反间计,故意道:“那纪氏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她在外逍遥,你被关在牢里受苦。”

    “再过些日子,朝廷意识到从你身上查不出眉目。”

    “万一所有的罪名都放你头上,直接将你处死,此事犹未可知……”

    “不可能!”

    喝止的声音在发抖,许行头俨然动摇。

    他像是掉进陷阱里的野兽想要用全身的力气挣脱,缩到墙角,大声叫喊。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闯监牢!”

    叶锦苏试图制止,奈何只带了一把短刃。

    一刀未能砍断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