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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男友是名下财产 你会有福报的

    两人相互都看出对方有心事,但谁也没主动的说出来。

    邬言对着窗前的位置在床上趴着,双腿立起来在半空中上下摆动。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看的他实在是心烦,别起身一把把窗帘拉上了。

    邓西楼正好刷完牙出来“困了吗?”

    “没有啊!就是看的心烦。”邬言躺了回去,如实的回答。

    “烦什么?跟我说说。”邓西楼在他身旁躺下。

    邬言扭头看着他“那你又在烦什么?你也不跟我说啊!”

    “没有。”他伸出胳膊,邬言自己的抬起头枕了上去。

    “你不说我也不说。”邬言有些赌气的把头扭向了另一边,不再看他。

    “别生气。”他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我...不知道怎么说,怕你有压力。”

    “你想什么就说什么呗!”邬言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我不是催你啊,就是,在考虑该怎么让阿姨他们接受我们的事情。”邓西楼望着头顶上的吊灯,有些刺眼。

    “我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邬言回答。

    邓西楼望向他“真的?”

    “还能是假的吗?”邬言笑了一下“你今天晚上回去,家里人也应该提了这件事情吧?”

    “嗯,他们的意思是首先得让你们家人接受才行。”后半句他自动隐去没有说出来,徒增烦恼罢了,而且他也不会那么做。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他问。

    “说实话,想早一点被认可被接受,这样我们在一起也不用藏着掖着怕被发现,也没有心理上的压力了。”邓西楼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嗯。”邬言点头。

    “没事,如果你不想那就再等等,我说过我可以等的。”邓西楼揉了揉他的臂膀。

    “你一定很没有安全感吧?心一直悬在空中,等到最后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邬言自说自话。

    “说实话,有一点,但是依然愿意等。就像投资,明知道有风险,那就不投了吗?这样的话肯定不会有结果的。”邓西楼做了一个贴切的比喻。

    “那要是投资失败了怎么办?”邬言问。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认真的想了一下“那也没有办法,谁也不能保证结果一定就是好的。”

    他虽然表面上说的这么风轻云淡,其实心里也很不安,他不太想面对这个结果。但如果一定会是这种结果,自己尽了全力,也无可奈何。

    邬言看出他的失落: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好像从来没有坚定的说过不会放弃他的话。总是让他独自站在悬崖边上,下一秒不知道是掉下去,还是被拉回来。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认真想一想,该如何面对家里,让他们接受。”邬言侧身靠在他的胸口上,感受他的心跳。

    “嗯”邓西楼点头“没关系,慢慢来吧!”

    “对不起,我做不到说一些保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话。我觉得我要是没做到,将来你要怎么办?我想等我做到了,起码过了家里那关,才有底气向你保证。”邬言话里带着哭腔。

    他有些痛苦,要是真的不同意,他很难抉择。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无法说放下就放下,他能做的只是努力争取。

    但是家里不同意的概率很高,这个现实他不得不考虑进去,所以没法给对方承诺。没做到的话,对对方的伤害只会更深。

    “好了好了,我就是不想让你有压力,才不想说的。”邓西楼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怪我吗?”邬言问。

    “不怪,你现在才多大,让你面对这些事情,让你抉择那对你来说是一种为难。换做是我,我也很难保证,未必会比你现在做的更好。”他极力的安抚他。

    “我会努力的,你不要对我失望,我会争取的。呜呜。”说着邬言直接难过的哭了出来。

    邓西楼心都要疼死了“乖,不哭,有我呢!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就是挨骂挨打也有我顶着。”

    “要是可以结婚的话,我现在就回家偷户口本跟你去民政局领证,这样的话谁也拆散不了我们了,不同意也没用。呜呜。”邬言哭的越来越凶。

    听的他又心疼又感动“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乖,好了不哭。”

    “我,我没有骗你,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会这么做的。”邬言极力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决心。

    如果真的可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也许真的会走这条路。

    他也真的很矛盾,一边不敢为没做到的事情做出许诺,一边又想向对方表明自己对他的决心。

    “好了,乖乖,不哭”邓西楼过去抽了几张纸过来给他擦眼泪“即使真的可以这样,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希望得到双方家长的祝福以后,再做这件事情。”

    “可是如果不同意的话,这样他们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了不是吗?”邬言止住了哭泣。但眼眶里仍然泛着泪花。

    “那也不行,虽然你不成熟,但我本身就比你年长很多,我怎么能跟着胡闹呢?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也不做小人。”他继续为他擦拭着眼泪。

    “你怎么这么好啊!”邬言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

    “如果我真是这种人,我早就应该跟你灌输一些思想,哄骗你,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哪里还会在这里,为这件事情忧心呢?”他拍打着他的背安抚道。

    “在等等我好吗?我会找机会慢慢让家里知道的,需要一点时间。”邬言趴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

    “好了,我说过我可以等,我也不是要你现在就回去跟家里说这件事情。想法归想法,不能操之过急了。”他缓缓说道。

    “你以后有什么想法都要跟我说,不用觉得怕我有压力,我不想压力都给你一个人。”邬言从他肩头上起来,看着他说。

    “嗯。”他点头答应,随后又抱着他轻声说:“别轻易放弃我。”

    这是他的请求,从内心深处发出的请求。

    “嗯,我不会的”他回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慢慢的邬言就犯困了,邓西楼很快就把人哄睡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半个小时前黎骋就给他发过信息问他们要不要吃宵夜,他要点外卖。

    把人安顿好,只留下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调低了亮度,他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出去的时候黎骋还在那吃宵夜,摆了一桌子“来,快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你怎么点这么多?”邓西楼坐下。

    “你也不回我信息,只好点三个人的份了。”黎骋给他筷子“他睡了?”

    “嗯。”邓西楼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你这也太快了吧?还不到一小时就完事了?”黎骋一脸坏笑的看着邓西楼。

    “......”邓西楼无语的半晌,说“你他妈真有病?需要跟你展示一下我的雄风吗?”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黎骋立马认怂。

    邓西楼拿起筷子,悬在空中迟迟未下手“我刚刷完牙。”

    “刷没刷的,你也已经吃了,一会儿再刷一次不就行了。怎么?不刷牙不让亲嘴啊?”黎骋笑道。

    “明天别走,我跟他在你面前展示一下,看看让不让我亲。”邓西楼冲他挑眉道。

    “德行,虐狗你是会的。”黎骋继续吃他的水煮毛豆。

    邬言醒来的时候,邓西楼还在睡。他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很快就被逮住了。

    他把邬言搂进怀里,嗓音有些哑“醒了?饿不饿?”

    “还好。”邬言回答。

    “我再睡一会儿,你拿我手机点点吃的,上面有这边的地址,就点你自己吃的就行。”邓西楼摸了摸他的头道。

    “知道了,那我先起床了。”邬言从他怀里起来,轻手轻脚的去了洗手间洗漱去了。

    一出客厅,就看见桌子上凌乱的外卖盒,上面还有洋酒瓶。两个酒杯里还残留了一些液体,一看就是他睡着后两个人坐在这不知道到喝到了几点才睡。

    烟灰缸也满了。

    他叹了口气,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进了垃圾桶,扎好垃圾袋放在了门边。又把桌上的酒杯收进了厨房洗净晾了起来,最后拿了抹布把桌子擦干净。

    收拾完毕后,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催促着他应该进食了。

    尽管让他点自己吃的就可以,但他还是点了三人份。因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起来饿了的话热一热就能吃了。

    吃完才十点,他很无聊,只好继续看昨晚没看完的电视剧,把声音调的很低。

    邓西楼醒来的时候摸了摸空空的没有人,眼睛还没睁就开始喊“宝宝。”

    也算邬言听力好,这里隔音这么好还放着电视他也能听见,按了暂停就往卧室里去了“在呢!你醒了?”

    “嗯,过来,抱抱。”邓西楼难得撒娇。

    “抱抱。”邬言乖乖的过去让他抱着。

    “宝宝,你好香啊!”邓西楼在他脖子上嗅了嗅。

    “痒。”邬言缩了一下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邓西楼放开他,然后看着他问“有自己点外卖吃吗?”

    “嗯,吃过了。”邬言点头。

    “真乖。”邓西楼捏了捏他的脸“我去刷牙洗脸,你等我一会儿。”

    他又去客厅看自己的电视去了,还把点的外卖放到微波炉热了一下。

    “一会儿出去吃饭,吃完带你出去玩一会儿。”邓西楼在他身边坐下。

    “饿不饿,我给你热了包子跟粥,在微波炉里,我去给你端。”说着 他便要起身。

    邓西楼把他按了下去“我自己来。”

    “黎骋哥什么时候起啊?”邬言问“一会儿他去吗?”

    “他不去,他没两三点起不来的。”邓西楼一边吃一边说。

    “哦,还有呢,他起来的话让他热一热吃掉。”邬言说。

    “别管他,他自己会看着办的。”邓西楼很快便把粥喝完了,包子也只剩了一个“不吃了,再吃一会儿吃不下午饭了。”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晚点再吃午饭,我不饿。”邬言说。

    听他这么说,剩下的那个包子也进了嘴。

    他们中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你们学校看着好大啊!比我们以前的学校大好多呢!”邬言从外面看着里面的操场。

    “要进去看看吗?”他问。

    邬言摇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现在已经放假了,除了一些高三的学生在补课,基本没什么学生了。”邓西楼把他带到校门口,自己跟门卫室里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就被放行了“走吧。”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他们直接就让进去。”邬言边走边问。

    “我说我跟这里的校长认识,打过招呼了。”邓西楼回答。

    “你真跟校长认识啊?”邬言问。

    “当然,我们家也捐了不少东西给学校呢!”邓西楼笑了,指向教学楼旁的一个较矮的房子“那边医务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赞助的,还有那边,一栋楼的课桌椅也是我们捐赠的。”

    “为什么不捐钱呢?”邬言问。

    “捐钱的话,真的落实到实处,学生能受益的部分会大大减少。”他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邬言挨着他往里走着。

    “因为我以前也是学生啊,当然知道了。”邓西楼把他往旁边带了带“去那边看看”

    “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学校以前也老是说谁谁谁捐赠了什么,但最后毛都没看到。”邬言说。

    “是这样,这里面的一层层的,水很深。”邓西楼把他到到一处宿舍楼下“我以前就是在这里住宿,五楼。”

    邬言仰头望去,跟自己学校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这个时候已经放寒假,阳台上也很少晾晒的衣物了。

    “环境应该不怎么样吧?”邬言问。

    “现在好多了,那会儿还不如现在这样呢!”邓西楼又带他去了别处。

    “这里绿化做的倒是挺不错的,空气很好。”邬言四处望了望。

    “还可以吧,那边是小学部,不过我小学不是在这里念的。”他说。

    “为什么?”他问。

    “小学去了专门的寄宿学校,这边小学初中没有住宿的,我是考进来的。”邓西楼说。

    “哦,原来是这样。”邬言点头“我还以为你会上那种贵族学校呢!”

    “想多了,以前我们家在这里还算不上有钱,我在学校过的还不如你现在呢!”他带着他继续往前走“那边是我的教室,在三楼。”

    “那你一般什么时候回去呢?”邬言问。

    “一般周末吧,上小学的时候,高中我哥都不在家里,我母亲也经常在外面出差,没空管我。”他说。

    “真可怜!”邬言有些心疼。

    “当时也觉得,现在回想起来也还好吧,当作一种历练了!”他笑道。

    “那边是食堂吧?”邬言指着一处。

    “对,要过去看看吗?”他问。

    “走。”邬言迈着步子朝那边去了。

    此时的食堂略显冷清,只有一两个窗口里还有人在忙活,估计是给高三补课的学生留的。

    不远处有个老人佝偻着身子正在扫地,邓西楼看了觉得眼熟,便朝她走去。

    “嗯?”邬言不解,但也快步跟了上去。

    “刘姨?”邓西楼弯腰去看对方的脸。

    老人闻言抬起头端详了半天“你是小邓?”

    “对,是我。”邓西楼回答。

    “你怎么来啦?”刘姨放下手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好几年没见你了,你最近好吗?”

    “我挺好的刘姨,您呢?” 他问

    “我也挺好的。”刘姨握着他的手激动的晃动着“我去给你们拿点水。”

    “不用了刘姨,我们不渴,您别忙活了。”邓西楼阻止道。

    “那坐坐吧。”她松开他的手,掀起围裙在凳子上擦了擦“坐。”

    三个人在长凳上坐下。

    “您怎么还在这干活,不是已经放假了吗?”他问。

    “害,我闲着没事,就跟食堂申请留下来帮忙了,还有一些高三的学生要吃饭呢!”她解释道。

    “那您要多注意,重活别干,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他叮嘱道。

    “托你的福,食堂的人都挺照顾我的,我就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刘姨笑着说。

    “嗯,要多保住身体。”他说。

    “我挺好的,你不用惦记我,你现在工作挺好的吧?”她问。

    “都挺好的,现在调到b市那边去了。”他回答。

    两人又寒暄了好一会儿,他才告别刘姨带着邬言离开了食堂。

    “你怎么认识那个老太太的?”邬言问。

    “她在这个学校干了很久了,我来上高中之前就已经在这里......”邓西楼向他说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老太太是从外省来的,平时空闲的时候会到他们宿舍楼下捡矿泉水瓶。邓西楼觉得她可怜,便把宿舍的瓶瓶罐罐都攒起来给她,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她那时候在食堂窗口打菜,每回见他来,都会多打一些菜给他。

    刘姨是个苦命的人,三十岁便没了丈夫,独自一人拉扯两个孩子。在他高三的那年,她的老家突然地震,带走了他的儿子女儿。

    那个时候儿子上高中,女儿上小学,平时寄养在娘家。那场地震让她失去了所有亲人,也就是这场变故,让她瞬间老了一二十岁。

    她病了好长一段时间,开始邓西楼以为她辞工不干了,后来才知道是老家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他还去了好几次医院,每次去看她,她都在流眼泪。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一个鲜活的人瞬间就变成了一棵像是濒临垂死的树,一点生命力都没有。

    好在食堂承包方还有人情味,保留了她的工作,工资也照常发给她。

    走了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后来她又回到了食堂工作,一直干到了现在。

    后来邓西楼也走了点关系,让食堂承包方继续让她在这里工作,直到她不想干为止。

    其实也劝过,年纪大了就别工作了。但是她说人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想起从前,心里不好受。

    他也随她去,只是让大家多照顾她,逢年过节也会有人给她送一些柴米油盐,保障她的生活。

    现在他工作忙,几年也难得来一次,今天遇上他有些意外,他以为老人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

    这个故事让人唏嘘不已,听完邬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意外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的。”邓西楼带着他在一处长椅上坐下。

    这个时候太阳高照,晒得人暖洋洋的,很舒服。

    “你做了这些好事,会有福报的。”邬言说。

    “对啊,所以上天让我遇到了你。”邓西楼笑了。

    “那她平时就一个人,过年也是一个人,太孤独了。“邬言有些忧心。

    “不会,离这里不远有个社区,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他们逢年过节都会聚到一起。政府也会适当的给他们发放一些福利,生活上还是过的不错的。”邓西楼解释。

    “那这个老人也有房子吗?”他问。

    “有的,政府给了一个居住房,不大,但是一个人够住了。”他回答。

    “那就好,起码老了也有个保障。”邬言放心了。

    “我们宝宝也是个善良的人,还考虑到了这些。”邓西楼欣慰的说。

    “那当然了,能跟你在一起的能差到哪里去啊!”邬言一脸得意,随后又想起来“你前任也不错吧?”

    “咳。”邓西楼看向了别处“我们聊点别的吧!”

    “不行,就聊聊你的前任。”邬言不放过他。

    “我全都跟你坦白过了,他人也还行吧,实话实说,我也不可能在你面前去诋毁他,太没品了。”他说。

    “你这么优秀,他也一定很优秀。”邬言忽然有些伤神,觉得自己跟他前任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不提他了,都翻篇了,我的宝宝也很优秀的。”他哄道。

    “真的?”邬言半信半疑。

    “真的,你不要跟任何人去比较,每个人的闪光点都不一样,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他说

    他们又在学校四处转了转,邓西楼跟他讲了很多从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走的时候,刘姨拿着糕点追了出来,说刚出锅,想着他从前爱吃,就拿了一些。并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辛苦了,也别惦记自己,她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