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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女,开局嫁给死对头 第105章:开考

    谢沧渊等人来得早,排在靠前的位置,饶是如此也等了许久,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他们五人了。

    “东西放下,衣裳脱掉。”

    谢沧渊看着同窗脱掉衣服,负责检查的官差把他的衣服翻了几遍,确定没有夹层,也没有抄录文字,这才把衣服还给他。

    接着要检查篮子。

    官差把篮子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一样样仔细检查,就连馒头大饼都要掰碎了,看里面有没有夹带纸条。

    谢沧渊看着那几个被掰得稀碎的馒头大饼,又看了一眼官差的手。

    这双手不知道接触过多少东西,没洗过直接碰的馒头……

    谢沧渊咽了咽口水,抬头去看同窗,果然看见同窗一脸菜色,盯着粉身碎骨的馒头大饼,眼里满是绝望。

    还好还好,年年为了让自己吃一口热的一顿折腾,没想到还让他躲过了这一劫。

    “下一个。”

    谢沧渊连忙提着自己的篮子上前,乖乖脱掉衣裳,检查完衣裳开始检查篮子时,官差没忍住抬头看了谢沧渊一眼。

    他检查了这么多考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带个锅来考试。

    谢沧渊恭敬笑道:“小生从前大病一场,内子想让我能吃一顿热乎饭菜,才让我带上一个锅,若是不允许,您尽管没收了就是。”

    官差连忙摇头:“没有规定不许带锅。”

    他的态度很好,毕竟走进考棚时还是童生,出来后可能就是有功名的秀才公,能在衙门当差的都是人精,不会为了一点小事为难学子。

    接着检查,官差拿起装肉松的罐子,拔除木塞,正要伸手进去掏,谢沧渊连忙递上筷子。

    “大哥,用这个,这吃食叫肉松,猪肉做的,上面裹了油,大哥莫弄脏自己的手。”

    官差受宠若惊,难得遇到一个脾气这么好的读书人,他接过筷子在肉松里搅动一番,确认里面没有夹带纸条。

    蔬菜碎用布袋装着,摊开来一目了然,官差没有上手,看过一眼后直接给谢沧渊放行。

    谢沧渊把东西收进篮子里,向官差道一声谢,一手提着篮子,另一手拿着雨伞走进考棚。

    提到科举考场,谢沧渊一脑子蹦出来的就是贡院,但其实,院试还没有资格在贡院里考。

    院试的考棚基本是临时搭建,少部分在室内,大部分露天,谢沧渊没有撞大运,他被安排在室外。

    好在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即便头顶漏风也不会多难受,晴天雨天全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谢沧渊从篮子里拿出布条把桌椅擦了一遍,坐下后立即招手叫皂班。

    皂班跑过来,谢沧渊递过去几块碎银,礼貌笑道:“小哥,我想买一些木炭,麻烦您了。”

    “行,你在这等着,不许出来走动。”

    皂班拿着银子走开,很快拿着炭盆和木炭回来,谢沧渊看了一眼木炭的数量,比市价贵了一倍。

    他朝皂班笑了笑:“多谢小哥,我没有东西要买了。”

    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听到鼓声,考棚关门落锁,院试正式开始,没赶上的学子只能等下一次。

    喻今朝一整天心不在焉。

    谢康端着一碗肉松饼兴致勃勃跑过来。

    “弟妹,我之前听了你的话,让我老娘做了些肉松饼,我把肉松饼带去五芳斋给的掌柜尝,他尝完就说要定五十斤,定金都给了。”

    若是平时,喻今朝肯定跳起来欢呼,今天心不在焉,只鼓励了一句。

    “这就好,云台县的点心铺子也能去试一试。”

    谢康没发现她的异样,被鼓励后,他更加激动:“我也这么想。”

    “肉松是咸口的,五芳斋的掌柜说适合男人的口味,用来下酒也挺不错,他还问了我住在哪儿,要是肉松饼卖得好,他要再来买。”

    喻今朝笑了一下:“肉松饼才到哪儿,以后我有空把蛋糕做出来,等你吃过肉松蛋糕,你就知道什么是美味。”

    谢康嘴里念着肉松蛋糕四个字,心痒得不行:“弟妹,你现在忙什么?”

    喻今朝摇头:“不忙。”

    谢康说:“那要不现在就做肉松蛋糕?”

    “不要。”喻今朝果断拒绝:“我没心情。”

    谢康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的院试开考的第一天。

    “你在想沧渊?”

    “不是!”喻今朝突然挺直身体,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下一秒她就泄了气,整个人趴在桌上,无精打采道:“九哥,听说考棚里环境特别差,外面太阳又猛,你说他会不会受不了。”

    谢康下意识往院子里看去,是有一点太阳,却跟猛字沾不上边,他挠了挠头,不知所措。

    最后只好站起来说:“我叫荣娘来陪你说话。”

    他走后没多久,张荣娘挺着大肚子走进来,喻今朝连忙过去扶她。

    张荣娘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不用这么小心。”

    “不管第几次怀孕都要小心。”喻今朝反驳。

    没过多久谢麦冬也来了,她的性格活泼一些,人一到就说起村里的八卦,喻今朝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

    凌州府考棚里,谢沧渊刚刚打完草稿,科举中对考卷的整洁度要求很高,哪怕只是有一个小墨点,这份卷子都会被直接刷下来,根本递不到主考官面前。

    因此,谢沧渊没有马上把草稿抄进卷子,他已经饿了。

    临近中午时出了一些太阳,不猛,但一直晒着依然不好受,谢沧渊把雨伞打开撑在考棚上,紧接着,他从篮子里把铜锅拿出来。

    把米从袋子里倒出来的时候,谢沧渊突然想起那天喻今朝逼着他用铜锅煮了一锅粥,确定他会煮才罢休。

    他嘴角勾起,下意识笑了一下。

    二十多年几乎形影不离的关系,喻今朝比谁都清楚他会做饭这件事,看来她是真的紧张。

    把米下了锅,又招手叫来皂班要水,谢沧渊熟练地把炭盆点起来,把锅架在上面煮,他自己则坐回椅子上检查了一遍草稿。

    没多久,一阵米香味从锅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这个环境里听着十分悦耳。

    谢沧渊舀了一碗粥,撒上肉松,尝上一口,十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