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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阎王在人间抓鬼 第106章 未命名草稿106

    冷凉的水中飘荡着花瓣,淡淡的花香弥漫。

    司清站在夏礼面前,他的龙尾化为双腿。

    夏礼执起司清的手,低头看向他的指尖,指节分明,圆润光滑的指甲盖,完美无瑕,“你修指甲了?”

    司清的指甲尖只留着一小段的指甲,很明显,他刚修整指甲不久。

    司清回答:“嗯。”

    夏礼笑着说:“你怎么突然修指甲?”

    司清低头看着他,回答:“上次我控制不住,这次我把它们都修了。”

    上次,他的后背伤痕累累,伤口大小粗浅,各不相同,看起来格外吓人,也格外难以启齿。

    由于司清已经修整过指甲,所以指甲能抓出的痕迹不深,甚至没有。

    夏礼低头看他。

    这是司清为他做的事情,他不会去否定,他舍不得否定司清对他的心意。

    ……

    床榻干净整洁,完全不似离开时的凌乱。

    司清半躺在床上,伸手取过吊着的银白色龙鳞,低声问:“我们不出去找他们吗?”

    夏礼握住他不安分的手,直视他的眼睛,说:“明天再去找他们,今天很晚了,宝贝,我们该休息了。”

    确实很晚了。

    司清听着安心的心跳,闭上眼睛,沉入睡梦中。

    ————

    第二天。

    祁辞依旧一大早叫谢璃起床。

    对于这个起床的时间,谢璃已经习惯了。

    谢璃从床上起来,用发带系好头发,和祁辞一起准备到城府的修行地。

    结果,两人刚出门没多久,在城府中看见一群人,是司婳和司澈、司言,还有令谢璃感到意外的两个人。

    谢璃认得,是司诚和夏钟,是司清和夏礼的父亲。

    没有看见宁逸。

    两波视线正好在无意间对上。

    于是,祁辞和谢璃走向他们几人。

    其实,司婳和司澈、司言也是刚和他们的父亲遇见。

    祁辞说:“诚伯父,钟伯父,你们怎么来了?”

    看似是客气寒暄的话,实则是问两人来的目的。

    毕竟,夏礼和司清也在重明城,难以保证他们不会撞上,而且,现在两人不一定知道他们的父亲也在重明城。

    但凡两人一个不收敛的行为,被他们的父亲撞见,两人的关系将彻底暴露在太阳下。

    夏钟对祁辞说:“老诚家老大要处理事务,小五小六帮着打点事务,偶尔陪着龙后,他们四个又在外面,都有事情。”

    “我见老诚没什么事,正好两天后,重明城有擂台切磋赛,带他散散心。”

    “没想到你们也在这儿。”

    祁辞客气地点头,说:“两位伯父莫要过于操劳,要多保重身体,闲暇之余出来散心,总是好的。”

    “我们到这儿,也是想看一看两天后的擂台切磋赛。”

    这时,夏钟突然叹一口气,“也不知道礼儿哪去了?!太不像话,居然把婳儿抛下。”

    “婳儿哪不好?对他那是一片痴心。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姑娘?”

    谢璃站在祁辞身后,心道,夏礼根本不喜欢司婳,没有吊着她,没有给她希望,明确拒绝她,划清界限,他已经是大好人,还要他怎么对她?

    她的一片痴心不会有结果的,回头是岸。

    祁辞为夏礼如实解释:“司清昨晚闯楼两百层,累着了。夏礼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作为他的兄长和师父,难免心疼,便带着司清休息去了。”

    “他也不是故意冷落四公主的。”

    实际上,夏礼的确是故意冷落的,而且是全程冷落,态度就没热过。

    但是,作为夏礼的好友,祁辞还是要为他辩解的。

    司诚一脸震惊:“你说什么?清儿闯摘星楼两百层?”

    夏钟也是一脸震惊。

    祁辞对他说:“是的。”

    夏钟拍了拍司诚的肩膀,说:“老诚。”

    司诚深深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说:“我真是怕他遭毒手啊,我怕失去他,有时候,我宁愿他没有这么卓越的天赋。”

    “他是我最小的孩子,他手心手背都是我的心头肉。”

    祁辞又说:“他的修为境界没有您想象中那么高,他才半圣三阶,能闯两百层也不过是他们守楼人看在夏礼的面上。”

    说白了,人情世故。

    实际上,司清没有刻意暴露修为境界,他能闯过两百楼,一是如祁辞所说,人情世故,二是他的天赋不错,修行的剑法绝学不少。

    剑法和绝学在战斗的关键时候,能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虽然,以司清真正的修为境界,可以直接挑战两百零一层,但是他没忘记重要的事情。

    昨天,没有任何一招一式暴露司清的修为境界,他在闯楼之前,已经想好怎么避开长老会的起疑和关注。

    不论他们怎么看,也不过是司清用卑鄙低劣的手段阴着人,然后依靠人情世故上的两百层,毫无实力含量。

    就连清冰剑舞也是一把火就能破解的,虚有其表,那冰莲说不定都是他装的,用冰凝出来骗人的,吹一阵风,还真把人骗了。

    听到这话,司诚和夏钟不约而同松一口气。

    两千年半圣三阶,虽然同样资质优秀,但是并不是一骑绝尘的天才,长老会应该没有动司清的心思。

    夏钟咳了一声,沉声说:“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应该抛下婳儿!”

    在他心里,他是很看好夏礼和司婳的。

    祁辞只得顺着他的意,回答:“钟伯父说的是,这确实是他的不对。”

    实际上,确实是夏礼的不对,又怎么样?谁能把他怎么样?

    也不过是嘴上说说,没有任何实质的行为批斗。

    他会改吗?不会。

    谢璃面不改色,无所谓,夏礼不开心,一把火就都老实了。

    司婳连忙对夏钟说:“钟伯伯,这个不能怪他,他不喜欢我,是我执意要留在他的身边,他对我如此,已经是表明态度。”

    他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也没有任何过错,他本来也不需要对她负责。

    这些天,她跟在他的身边,想清楚许多,他从未给过她一个眼神,是她一厢情愿,是她痴心妄想,是她放不下。

    她见过他对司清温柔的模样,见过他的目光追随着司清,见过他对司清的呵护和照顾,那是她触不可及的。

    这些下意识的行为,跟他把司清刻在骨血灵魂上有什么区别?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爱上她的弟弟?

    她追不上的人,应该放手,放过他,不要纠缠他,不要打扰他,不要劳烦他,也放过自己。

    只是,她暂时放不下,她喜欢他那么多年,怎么能一刻轻易一刀两断。

    夏钟眼神无奈又带着宠溺,对她说:“婳儿,持之以恒,金石为开,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你要相信你能打动他的心。”

    谢璃不由偷偷快速地瞄他一眼,还打动他的心?他的心都死在司清身上了,怎么动?心是打不动的,撞墙是又快又容易的。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爱他,放开他,成全他,可惜,你还不懂。

    司诚看向司婳,问:“你有见过他喜欢的姑娘吗?”

    司婳摇头,回答:“没有。”

    夏钟对她说:“那婳儿的机会很大,我也没有见过他喜欢哪个姑娘,对哪个姑娘好,估计是他为了拒绝你,瞎说的。”

    “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他对清儿好,他俩是师徒关系,师父疼爱徒弟,应该的。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他对你也不会差的。”

    闻言,司诚点头,说:“嗯,我觉得也是,他喜欢的姑娘没有出现过,也许根本没有,他或许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婳儿的感情,或者还没有那方面心思。”

    谢璃又不由偷看两人一眼,夏礼和司清这层师徒关系,不知道当多少次免死金牌,不知道蒙骗多少人的眼睛。

    你们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还有,当时夏礼说的是我喜欢的人,他没说喜欢的人是姑娘啊?这定位就搞错了。

    他不是一时接受不了司婳的感情,是他根本就不会接受,也不是没那方面心思,他是只对司清有那方面心思。

    他是个深情种!他是个恋爱脑!

    哎,也不知道他俩地下情……阿不,也不知道夏礼还要忍辱负重多久。

    不知为何,谢璃突然觉得,他俩现在偷情,挺刺激的。

    等等,谢璃偷偷抬头看一眼祁辞,踏马,某种意义上,他和祁辞是不是也在偷情?也是地下情。

    好歹夏礼还有一把火作为后手,忍辱负重。

    他和祁辞是货真价实的地下情,碍于祁辞的身份,碍于长老会,碍于修仙界的流言蜚语。

    所以,垂死病中惊坐起,地下情竟是我自己?!

    果然刺激。

    踏马,要是以后祁辞也被这样相亲催婚,他最好拒绝。

    谢璃低声说,“师父,今天我给你摘了花。”

    “你要是不拒绝别人给你的花,那我每天都去外面摘野花,成片成片的那种,肯定香过你手里的。”

    ————你要是以后不拒绝相亲催婚示爱,那我就每天到外面找别人,不管野男人还是野女人,几个几个,一堆一堆的那种,反正,一定能比得过你。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