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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阎王在人间抓鬼 第196章 未命名草稿196

    夏礼低头看向司清,两两对视,说:“你更小了。”

    本来就小,现在更小了。

    见此一幕,君澜轻咳一声,“咳,族长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夏礼偏头看向她,眼神不解,问:“什么?”

    君澜犹豫了一下,纠结地说:“额,殿下的成年期是三千年。”

    此话一出,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愣了一下。

    随后,所有人又不约而同把目光看向夏礼,“……”

    君澜又小声说:“皇室血脉尊贵,成长期自然比其他龙族长上许多。”

    “还有一件事,如果龙族皇室出现身体倒退情况,就不能再成长,会永远停在倒退后的身体模样。”

    夏礼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司清,两手抱住司清,把他举了起来,眼神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清以后不会长大了?永远这样?”

    君澜点头,小声说:“是的。”

    突然,一条银白色的龙尾出现在众人眼前,又大大地晃了晃。

    夏礼怔愣地抬头看着司清,他的龙角和龙尾都出来了。

    遽然,夏礼感觉喉咙卡了一下,话语不上不下,片刻后,他喃喃道:“你怎么把龙角和尾巴变出来了?”

    司清低头看着夏礼,回答:“不知道。”

    下一刻,司清那如墨的青丝变成了银白色。

    夏礼怔愣地吞了一口口水,说:“你的头发,变白了。”

    司清偏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发,有点意外,“嗯。”

    对于这一幕,祁辞轻皱起眉头,对君澜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君澜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属于身体倒退,或者动用净化能力,苏醒皇室血脉。”

    谢璃看着那一直摇晃的龙尾,问:“额,他会一直是这个模样吗?”

    君澜犹豫片刻,回答:“不会,过一会儿,就能变回人形。”

    “但是,头发应该变不回。”

    谢璃又问:“他的身体还会继续倒退吗?”

    君澜回答:“应该不会。”

    宁逸回答:“不会,身体倒退是一次的。”

    谢璃懂了,对夏礼安慰道:“你放宽心,你要这样想,他只是变小了一点,头发变白了。”

    “他又不是变成四五岁的小孩,或者变成龙蛋了。这个结果还是很好的。”

    所有人:“……”

    夏礼看着司清,若有所思地点头,说:“你说得对。”

    很快,司清的龙角就收回,龙尾也化为双腿。

    在几人回到神界之前,夏礼也是和君霄把账一笔勾销。

    在夏礼实实在在地打了君霄三顿后,他的脸上是笑着的,笑意不达眼底,阴恻恻的。

    “好弟弟,我把魔界和凤凰族的事务都全权交给你了,三千年。”

    “每年最少给我赚四百亿灵石。”

    “不难吧?”

    ——“……”君霄躺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沉声说:“不难。”

    君言不由笑出声。

    把魔界的事务全交给君霄,等于他们其他三个城主,还有魔君君临,三千年不用干活,就君霄一个人起早贪黑,日夜操劳。

    君言连带笑容,嘴角压不下去,“真是辛苦一城主了,托一城主大人的福,我和哥哥可以安心游山玩水,三千年。”

    “三千年”说得一字一顿,格外杀人诛心。

    ————

    回到神界,重明城。

    司清传给龙族的父母兄姐一封家书。

    夏礼牵着司清的手,看向祁辞和谢璃,“你们有什么打算?要回审判司吗?”

    祁辞看向谢璃,问:“审判司的事务我都交代好了,你想去哪玩?”

    谢璃看了一眼几人,说:“一开始不是说要回凤凰城吗?”

    夏礼挑了一下眉,问:“你想去凤凰城?”

    谢璃对他说:“反正去哪都是玩,我们不如先去凤凰城,把没走的走完。”

    祁辞点头,“好。”

    夏礼看向司清,司清点头,“行。”

    于是,五人再次来到那艘竹船。

    如同来时那样,竹船飘零在水中。

    船如旧,人不同。

    来时,人很多,热热闹闹,笑语盈盈。

    走时,人很少,只有五个,恍如隔世。

    分分合合,人之常情,但是,很庆幸,没有任何人离开。

    谢璃踏上竹船,不由觉得物是人非,说:“不知不觉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夏礼笑了一声,说道:“你要是想他们了,我们到凤凰城以后,就去龙族管理的海域,去找他们。”

    谢璃点头,说:“行。”

    不出意外的,宁逸坐在船头,叼着不知道哪来的狼尾巴草。

    夏礼坐在软被上,抬头对司清说:“坐上来?嗯?”

    司清坐在他的旁边,由于他身体倒退的原因,显得有点瘦小。

    夏礼偏头看司清,对他说:“坐我腿上。”

    闻言,司清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坐到他腿上。

    夏礼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一带,低头轻触他的唇,与他相近厮磨。

    好一会儿,两人分开,司清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

    司清拿出一支笛子,抵在唇边,轻轻吹响。

    夏礼搂着他,背靠在竹篷上,低着满是笑意的眉眼,看着怀中人。

    笛声悠扬。

    两人的对面,谢璃正在编织白蔷薇花环。

    他没忘记要给祁辞做一个。

    不多时,一个美丽的花环就编好了。

    谢璃拿着花环,亲手给坐在他身旁的祁辞戴上。

    戴上后,谢璃笑着看祁辞,夸赞道:“你真好看。”

    祁辞抬头看向他,有点不解,“我不像天使吗?”

    为什么谢璃对戴上花环的司婳、宁逸夸赞是“你真是一个天使”,对他说的是“你真好看。”

    谢璃看着祁辞,对方眼底莫名有几分渴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谢璃对他认真地说:“你像天使。”

    “你像神。”

    然后,谢璃又笑嘻嘻地对他说:“男朋友,你真好看,好看到我心上。”

    话音未落,祁辞对他扬起一抹浅笑,轻声说:“嗯。”

    祁辞戴上白蔷薇花环的模样,确实让谢璃一时间心神荡漾,移不开眼睛。

    祁辞一向是认真严肃的模样,不苟言笑,肃穆的神色下,是隐隐不入凡俗、不近人情的威严与疏离。

    在祁辞戴上白蔷薇花环后,他的庄严肃穆,不近人情的味道少了许多,多了几分世俗的温柔,更为贴近烟火人间,好像一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

    谢璃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

    祁辞真的是受吗?

    如果祁辞是下面那个,那他就如愿以偿当攻。

    如果祁辞不是下面那个,那他得想办法让祁辞成为下面那个,想方设法当攻。

    其实,谢璃从来没有把自己安放在受的位置,他长得也不算很低,身体不算很弱,怎么可能是个受?!

    谢璃正在与祁辞四目对视,不由对祁辞问了一句:“男朋友,你是下面那个吗?”

    闻言,祁辞不明所以地看着谢璃,疑惑不解地问:“什么?”

    正在吹笛的司清,听见谢璃这话,不由一愣,随即呼吸一乱,紧跟着,是笛声曲调的一乱。

    在他的身旁,闭目养神的夏礼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满是笑意,“吹错了一个调儿,嗯?”

    随后,夏礼取过他手里的笛子,对他轻声说:“我教你吹。”

    说完,夏礼移了一下视线,看向疑惑不解的祁辞,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你是上人的那个,还是被人上的那个。”

    祁辞不由一愣,偏头看了一眼夏礼。

    对方已经把笛子抵着唇,吹了起来。

    祁辞对谢璃说:“我不知道。”

    他没经历过,他是真的不知道。

    谢璃突然眉眼间跃上欣喜,眼睛放亮,对祁辞说:“好哥哥,我想在上面可以吗?”

    祁辞说不知道,那就是他在上,有戏!

    祁辞看着眉飞色舞的谢璃,有点犹豫。

    见状,谢璃又继续耐心的连哄带骗,“好哥哥,我那个世界的知识很丰富的,我肯定让你满意,技术肯定好。”

    祁辞半信半疑地看着谢璃。

    谢璃见普通的不行,开始软硬兼施,加把劲儿,对他说,“我说真的,好哥哥,你不信我吗?”

    “……”祁辞一瞬间眼神坚定,“我信。”

    谢璃将计就计,“那说好啦,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突然间,祁辞觉得被谢璃坑蒙拐骗了,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将错就错,“嗯。”

    正在吹笛的夏礼,不着痕迹地抬眸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曲调却是一个也没乱。

    夏礼又收回视线,落在司清身上,笑意更深了。

    上次,某个信誓旦旦说要上他的人,最后是哭喊着下来,跌倒在他的怀中。

    夏礼停下吹笛,笛声戛然而止。

    接着,司清感觉到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对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不乖,我干死你。”

    司清不由身体一顿,“……”

    下一刻,司清的脑海中想起上次他连滚带爬,哭泣喊叫的一幕,无法挣脱的一幕。

    一瞬间,司清在心底把谢璃给他的办法反复斟酌了好几遍。

    耳边危险的声音还在继续,“听到了吗?宝贝。”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夏礼对他是愈发本性暴露,隐藏已久的,疯狂的占有欲,偏执,控制,根本不加以掩饰。

    “嗯。”司清应了一声,偏过头和他轻触,“知道了。”

    谢璃不由抬头看向司清,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夏礼的话的真实性,能把人折腾两天两夜,距离干没了也不远了。

    不过,这两人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不明情况的人,但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是否过于放肆。

    而且,谢璃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对面这两头神兽,很疯狂,很偏执,占有欲很强,好像对方就是自己的私有物一样,不许任何人觊觎。

    祁辞好似知道谢璃在想什么,对他说:“虽然,他们和我们一样是人身,但是,他们的本体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神兽,属于兽族,有兽性的本能。”

    “兽族有很强的占有意识,对自己的领地、族群、配偶、子女的支配和掌控,特别是对于配偶,支配欲是最高的。”

    “谁动他的配偶,谁就是在对他赤裸裸的挑衅,对他地位、权力的挑衅。兽族对自己配偶的占有,是绝对的,要求对方服从于自己,臣服于自己。”

    “但凡,他的配偶身心有一样不在他的身上,都是对他的挑衅或者背叛。”

    在那么一瞬间,谢璃感觉拨云见日,天空明朗了。

    难怪,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疯,原来是本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