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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嫡长媳,我的夫君是病娇 第186章 到了北边的谢明矅

    秋雨姑姑也来见了她几次。

    今岁时和园那边的收成虽远不如去年,但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各庄头都按莫以宁交待的免去了庄户一半租粮,至于收取余下的那一半,是为着日后拿出粮食救济时有个说法。

    京城里更是涌进了许多的灾民,报恩寺那里设了长长的粥棚。

    官府又令各公侯伯府设了粥棚,各自收留一定数目的灾民。

    这事报到莫以宁这里时,她便交由长风与李管事一起去办。

    她只吩咐道:“收留灾民最要紧的便是不能生出乱子与疫症。

    单划块地方给他们,寒冬腊月里窝棚总要搭起来,也不能眼瞧着他们冻死。

    这上千人进出也要规划好,必要与府里的进出隔开,好在咱们府里的人进出也少,这又少了件心事。

    熬粥的事便交给内院的厨房,每日两次,熬好了便交与外院分发,长风带人一起帮忙。

    再一个,往这些人里征几个能干些的负责打扫,进口的东西要干净些,脏乱过甚定会生出病症。

    再派人去多多的买些草药备着,你们平日也看着些,得了病的人及时叫大夫瞧瞧,防着出疫症。

    这项开支……”

    李管事忙道:“世子夫人,这项开支侯爷说了,从外院走……”

    “嗯!”莫以宁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府里就省了这笔。

    她沉吟了一会儿提醒长风:“咱们家的粥与其他几家的都要一样,不能显出太出挑也不能太差。

    待那些灾民必要一视同仁,万万不可瞧见谁可怜,便胡乱的生出同情心,譬如那些女子与孩童。

    你带的人都年轻,要与他们分说清楚,人皆为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表面上给些好处与那些可怜人,回头这些可怜人便能被其他的人一道害了性命。你,可懂?”

    长风叫她说的心里直冒寒气,细细想来果真是这个理儿。

    他低头抱拳诚心道:“是!世子夫人放心,有属下在断然生不出乱子!”

    李管事面上笑呵呵的,心中却惊诧,这世子夫人年岁虽小些,却像个办老了事的。

    又令人出去搜罗了些干草棉褥,再将府里的旧棉被、旧衣物收拾了出来,堆到了粥棚那里。

    这些事理好之后,莫以宁便想起了谢明矅,也不知他在北边过的如何了。

    却说谢明矅一行人,走走停停到了十月才到了北关隘。

    北关隘在平丰府的边上。

    平丰府早些年不过是个偏僻的地界,正因着镇北侯这些年守住了北关隘,不叫北凉人踏入一寸,来定居经商的人便慢慢的多了起来。

    平丰府也愈发的喧嚣,满城都有了人间烟火气。

    可论精致华丽远不及京城与江南。

    城里的屋子结实高大,俱是古朴的木纹,鲜少有朱红翠绿的点缀。

    一入了城凤鸣川勒令这几百黑狼骑回镇北侯府复命,他与谢明矅自有安排。

    凤鸣川既要管着谢明矅,他便不能不听。

    越往里走凤鸣川便越发的欢喜起来,骑着马嘚嘚嘚的拐到一个小巷子,他带着谢明矅往一处小小的刘记食肆里去了。

    食肆不大不小,却无甚装饰,只有四张简简单单的长桌并两排长椅。

    谢明矅与凤鸣川下了马,将马拴好,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坐了一张桌子。

    “咦,好俊的后生?嘿哟,凤小子?你回来了?这才几日不见,怎地成了个小白脸了!”一位五旬老者拄着拐杖来招呼他们。

    谢明矅瞧的分明,这老者少了一条腿,胳膊瞧着却是粗壮有力,他便坐的有些不安稳了。

    凤鸣川却浑身不觉,他坐的稳稳当当的,还特意摸了摸自个的脸皮,得意道:“嘿嘿,羡慕吧,老子如今又白又俊……”

    其实,是华七鹤研制治疗伤疤的药膏子时,拿他脸上的伤疤试药来着。

    “滚滚滚,都老菜梆子了,且要点脸皮吧,谁说你俊了!”老者黑着脸拿着拐杖敲了他一下。

    又对着谢明矅温和道:“小哥儿不是本地人吧?打哪儿来的?”

    谢明矅还未开口,凤鸣川便抢着道:“打京城来的,我外甥!外甥肖舅听过没!”

    老刘哆嗦了一下,将谢明矅上上下下的好一通打量,稀奇的不行:“这……这是大小姐家的?还是二小姐家的?”

    凤鸣川拦着谢明矅不准他开口,摆出一副欠打的无赖样儿,道:“你猜啊……”

    老刘瞟了他一眼,嫌弃的挥挥手:“走走走,今儿不做你生意!”

    待转过头望向谢明矅时,便似换了张脸一般,和颜悦色道:“你是谢家的哥儿吧?可是饿了,先坐会儿喝口酒暖暖身子,老刘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快些坐着,莫要站起来了!”

    他叫了一个年轻些的男子将桌子擦了擦,烫了一壶酒,上了一盘洒了几粒盐的油炸花生米。

    年轻的男子也认得凤鸣川,他殷勤的倒着酒招呼道:“凤将军,你这是多久没来俺家了,可是又叫大将军给关起来了?”

    谢明矅发现个梳着冲天辫的孩童,躲在桌子腿后偷瞧他。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可惜没有乳糖了。

    凤鸣川板起脸咳了咳,严肃道:“莫要胡咧咧败坏本将军的名声,快快上菜,一会儿饿到本将军,仔细掀了你家铺子!”

    年轻的男子笑嘻嘻的应下。

    谢明矅便明白凤鸣川与那老刘关系定是极好。

    凤鸣川喝了一口酒,满意的眯了眯眼:“这才是酒嘛,你们那边酒都不成,糖水似的……”

    谢明矅有些好奇,略沾了沾便打了个颤,舌头顿时一麻。

    这什么玩意儿!

    又酸又涩还辣口!

    “哈哈哈,哥儿可是喝不惯?怪我想的不周到,酒太烈了,来,吃面!”

    比脸还大的粗瓷碗里,堆着小山一般的炖羊肉,洒着不到数十粒碧绿的葱花。

    微黄粗粝的面条浸在香气四溢的浓汤里,谢明矅一路风尘,这会儿正是胃口大开。

    这么一大碗显见得不是市面上售卖的那种,他用筷子挑了挑面,面下竟还卧着俩荷包蛋。

    他也不知与老刘有何羁绊,只诚心道了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