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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 逼疯了他‘

    “不是……才不是。”

    她撒着性子不忘嘴硬,却死死抱着谢韫腰身就不再撒手,仿佛要把自己融进对方身体里似的永远也不要离开。

    自他身上的温热体温,皮肤肌理的贴合,熟悉的清淡药香,声音,气息,全都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沉溺依赖。

    简直像成了瘾的,如何也戒不掉离不开,即便心底存有理智,一旦面对它便什么都能弃之不顾,和吸食了鸦片一样。

    “好罢,不是也无妨。”谢韫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低道,“反正我是想着卿卿,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如此抱着你才觉得安心了些。”

    他从不吝啬将爱意用言语表露出来,声嗓更是缱绻温柔。

    被青年浓厚而温柔的爱意笼罩,锦宁内心的彷徨焦灼很快就被抚平,她慢慢从他怀里抬起脸来,与那狭长眸眼对视的一瞬又有些脸烫。她又埋进他怀中,谢韫眼里笑意更浓,轻快又满足。

    没一会,锦宁还是撤了身,手却攥着他衣袖不放:“你怎么会在这。”

    她忽然想起十一说的,谢韫还有害人之心,会对谢容不利,她相信谢韫,可他现在真的出现在这。

    锦宁便有些心慌意乱,急声质问他:“你跟踪我们?”

    谢韫并未否认,坦白说:“我害怕卿卿抛下我同别人走了,便命人暗中跟着,又实在想你,安心不下就赶来这。原本是想在这外面远远瞧着屋里的灯火就够了,却贪心的总想多待一会,再多一会,又忍不住妄想着若能看到你一眼该多好,竟是真的见你出来了。”

    “真的只是这样?你……”

    面对着他,锦宁心里的想法猜疑藏不住一点,“你不会去对付谢容?”

    谢韫微微蹙眉,嘴角抿了平直,“只要阿弟不来与我为敌,我决不会去害他。”他话音一顿,自她手中抽回衣袖,转眸望向别处,不冷不热道,“卿卿若是担心的紧,也难以相信我,不如现在亲手杀了我,好为阿弟以绝后患了去。”

    锦宁一僵,抓着他衣袖不住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信你的!”

    谢韫低下眼帘,看她忐忑不安的神色,微冷的神色淡去了些。

    他心思卑劣狭隘,到底是像扎进了心尖上的一根刺,且永远不会消失。

    即便她现在已经悔改,回到他身边。

    若他晚些时候找来,他们可就拜堂成亲了。

    片刻,谢韫轻叹了口气,温声道:“你信我就好,不过,日后别再提他了,卿卿眼里心里只装我一个就够了,好吗?”

    锦宁想了想,重重点头。

    他说的话,她都不会怀疑,自然也是愿意一心一意同他好的。

    谢韫才弯唇笑了,手掌裹住她洁白柔软的手:“可愿意现在就随我走?”

    锦宁望了眼她们住的屋子方向,摇头:“我只是出来找东西吃。”

    谢韫了然,也未强求逼她太紧,十分善解人意:“那便等明日你与她们商量好再说。”

    俩人牵手向客堂去,清寒深夜,一路上除了他们也见不到旁人。

    锦宁一步步走着,迈起步子时裙裾荡起涟漪般的弧度。

    她看着两人月下紧紧相依的影子,想到了什么,有些闷闷不乐:“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也不想和湘玉十一分开,她们,多半不愿意去京城的。”

    谢韫倾听她说话,沉默了半晌,缓声开口:“我不想逼你做选择,可人总是要分别的,事分轻重缓急,人亦分感情深浅,你该想明白,谁才是日日夜夜陪伴着你相守到老不可替代的那个。”

    他不将话说得太过挑明,会显得刻薄。

    总归她不可能离得开他,装的宽和大度一些也无妨。

    锦宁点了点头,满脑子有些乱,空瘪瘪的肚子散出的饥饿感并未让她有心思纠结太久。

    到了客堂,除了柜台里站着个算账的掌柜就没了别人。

    店掌柜听他们要点吃的,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苦笑:“两位客官,真是不巧,店里原本晚间是有个厨子当值的,可昨个他砍肉砍到了手,今晚就缺了值……”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眼二人长相衣着,欲言又止,踟蹰了几番才好心道:“这郊外深更半夜的你去别处也找不着吃的,我想起厨房里还剩下几个馒头,不过也是冷了的,您若实在饿的厉害不嫌弃……”

    “不嫌弃,我可以。”饿极了谁还会挑食。

    只要不是粑粑,她都可以。

    就是干吃也不太好咽。“有……腌咸菜吗?”

    这是真过过苦日子的,掌柜的暗想,倒是没看出来这金枝玉叶的还知道配个咸菜。

    “有有有,管够。”

    谢韫听这一来一回,哑然失笑,他问掌柜:“厨房里可有能让我们用的食材?”

    “有倒是有……”

    锦宁微睁圆了眼,扭头看他,谢韫覆在她后腰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凑去她脸边调笑似的:“我可舍不得让夫人吃什么馒头咸菜,待会尝尝我的手艺可有退步,嗯?”

    掌柜的被秀了一脸。

    厨房里的食材都是凌晨采购或者贩子送来,现在是白日里剩下的,并不多。

    谢韫挽袖进了后厨,让锦宁在外忍耐一会。

    也未多久,饿到坐在桌边就差啃手指头的锦宁终于等来了曙光。

    谢韫端着餐盘过来,虽说刚才做了饭沾了柴米油盐,一身却依然干净清爽,气度雅正,风姿翩翩。

    他将菜摆放在她面前。

    锦宁眼巴巴瞅着。

    鱼香肉丝。

    丝瓜蘑菇汤。

    洒着香油葱花的鸡蛋羹。

    “食材有限,只能简单做了这些,吃吧。”摆放好,谢韫坐在锦宁一侧,笑吟吟歪头撑着下颌看她。

    锦宁早已饿的等不及,这会竟是不急着动筷了。

    她直勾勾看着谢韫,眼神奇妙。

    谢韫倒是被她盯得不自在,他其实很在意自己在锦宁面前的仪容形象,进厨房身上难免会沾油烟,他洗净了手和脸,还特意命人送来了个新的外衫换上,不过样式颜色都是一样。

    难道是被看出来了?

    他的卿卿何时这样敏锐了?

    这般猜疑不定时,锦宁按着桌沿,忽地倾起身朝他靠过来。

    面对着面,好似要吻他一样。

    谢韫猝不及防,呼吸不禁一凝,说来大男人不怕让人笑,也算夫妻多年,她少有主动,每次都让他心跳快快乱乱的。

    他本能地主动闭上了眼。

    可没有吻落下来,只感觉鼻尖被蹭了蹭。

    甜淡的清香萦绕在身际却也未散,谢韫疑惑地睁开了眼,入目是锦宁甜笑的脸,眉眼弯成了月牙。

    “被我抓到了,小邋遢。”

    突兀的是,她鼻尖竟沾了一点脏灰。

    谢韫微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指腹果然沾到了烟灰。

    他看了看手指,又看向锦宁,不由笑出了声来。

    “好吃。”她已坐了回去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吃得很香,夸了这句便没精力说别的了,专心吃了起来。

    谢韫为她舀了汤:“慢些吃,夜里不好消化。”

    他静静看她吃着,忽然有些很难受的滋味。

    若这些都是真的该多好。

    可她不愿给他机会,那样决绝怨愤,软硬不吃,只想着法的离开,简直逼疯了他。

    还能如何?他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