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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勾引也没用,某人不上道啊 第164章 再遇黑胡子

    直到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巴雷特一拳一个狱卒,搅得监狱不得安宁,伊万科夫才不由感叹这家伙真好用。

    突如其来的暴动打了监狱方一个措手不及,等监狱方反应过来时,一大群革命军已经打倒第五层的狱卒,冲上第四层。

    监狱长的办公室就在第四层,巴雷特和监狱长麦哲伦缠斗在一起,其他人跟着伊万科夫等人向上层冲去。

    为了离开监狱,一群人格外卖力,伊万科夫、萨博、路飞和甚平冲在最前面。

    有人冲锋陷阵就有人在后方摸鱼。

    黄沙组成的弯刀砍向靠近的狱卒,狱卒们体内的水分被吸干,身体快速干瘪倒下。

    “你还真悠闲。”克洛克达尔扭头看向正抬头打量天花板的秋笙。

    “来的时候我可出了不少力,总不能什么都让我来做吧。”秋笙一脸理所当然,摸鱼摸得有理有据。

    她当然能放心摸鱼,毕竟麻烦事都让巴雷特去做了。

    第四层深处,巴雷特和麦哲伦战斗的动静让整层监狱都在颤抖,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心这层监狱会不会因为两人的战斗坍塌。

    “那家伙被利用了还挺卖力。”克洛克达尔望向传来声响的方向。

    “他只是单纯想找人打架而已。”秋笙说道,“这家伙很久以前脑子里就都是战斗。”

    “你是怎么认识海贼王的?”克洛克达尔突然问。

    “我之前到了座陌生的岛上,巴雷特突然冲过来攻击我,被我一拳打飞到海岸边,我到海岸的时候发现罗杰海贼团和白胡子海贼团都在这座岛上,就这么认识的,我们还一起开了个宴会。

    “再见面,就是他被处刑的之前。为了开启大海贼时代,他自己走上了处刑场。罗杰有个非常特别的梦想,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很可惜,虽然找到了one piece他却没机会实现那个梦想。

    “也是因为他,我认识了一个非常厉害但无法理解的人,即使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也依旧没法理解。总是这样,总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我才开始逐渐认识他们。”

    克洛克达尔不放心地看向秋笙,秋笙语气依旧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太好那样平平无奇。他忽然后悔问这件事了。

    “嗯?”秋笙歪头看向沉默的克洛克达尔,意识到什么,“这算是......在担心我?”她忽然笑了,“没必要。”她说着。

    “要不是来了这里,我认识的人都只见过一两面。就算是实验室里的大家,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久,也有只见过一两面。大家对我而言都很重要,只是......所有人都太短暂了。

    “我并不介意花时间观察眨眼就会消失的人,或者和他们产生交集。其实还挺有意思的,看这些人做出不同的决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虽然很多事情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但无所谓,我也算是习惯了,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那些事情。”

    她话语里带着平静的残忍,脸上依旧是无悲无喜的平淡表情。

    越是平淡,克洛克达尔就越是难过,好像秋笙没有察觉到的那份悲伤流向了他。真稀奇,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现在,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更像人类。”克洛克达尔换了支新的雪茄,他忘了自己现在没有火。

    他看到秋笙勾了勾手指。他走过去,秋笙抬起手,食指燃起一小团火焰。他轻笑一声,弯腰凑了过去。

    烟缓缓升起,在跳跃的火焰之间,他听到秋笙的声音。

    “是你变成怪物了,克洛克达尔。”

    克洛克达尔并没有反驳,“所以我才是最有资格留在你身边的,不是吗?”

    两人走在血池之上的石桥上,大部分狱卒都去阻击主力军了。

    走着走着,秋笙停下了,“看来,有其他的东西混进来了。”

    她向着前方的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说道,“不出来吗?偷袭的话还是算了吧,那种小把戏不会有用的。”

    对面人看上去没有要露面的意思,黑暗先一步汹涌来袭,深邃的黑带着不祥的黑烟,好似海浪般扑向石桥上的两人。

    “我来。”秋笙制止了要动手的克洛克达尔。

    她缓步上前,更浓烈的黑暗自她脚下向外荡起涟漪,仅一眨眼的功夫便撕裂那份不自量力的黑,宛如巨龙般冲向黑暗里的仓皇逃跑的脚步。

    黑暗将猎物拖回砸在地上,那仿佛有生命的黑暗瞬间将那熟悉的缺了门牙,体态肥硕的家伙刺穿。另一部分黑暗化作某种粘稠的物质,将剩下的三人一马困在地上。

    “啊!!!”

    被黑暗刺穿的家伙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即使使用武装色也没法防御住这份攻击,钻心剜骨般的痛刺激着神经,偏偏这些攻击避开要害,他没法立即死去。

    “咳!”

    喉咙被刺穿,流过喉咙的鲜血仿佛被刺穿喉咙的黑暗分成两股,他猛地咳出一大滩鲜血。

    下一秒,没入血肉的黑暗仿佛炸开,炸出万千细密而锋利的尖刺。不等他尖叫,尖刺旋转起来,将他伤口附近的血肉绞成一滩烂泥。

    刺穿他的黑暗瞬间消失,他重重砸在地上,被搅烂的血肉从皮开肉绽的洞里流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汪鲜红的水洼。

    伤口处燃起黑色的火焰,这火焰没有温度,却仿佛透过肉体,将他的灵魂架在烈火上灼烧,在他每一处骨骼上留下狰狞的咬痕。

    身下那滩血被第四层恐怖的温度逐渐蒸发,发出难听的“滋啦”声,滚烫的地面让倒地的家伙挣扎着想要爬起,可每一条神经都被剧痛撕扯着,让他崩溃。

    “好久不见了,马歇尔·d·蒂奇。”秋笙低头望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家伙,她不是很想靠近那家伙,她觉得有点恶心。

    蒂奇只能艰难地发出几句含糊不清的气音,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话,好半晌,他才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师......”

    “背叛的时候就应该想好后果了,不是吗?”秋笙笑着,明明在笑却让倒地的几人遍体生寒。

    “你们是这家伙的伙伴吗?”她摩挲着下巴,“算了,反正我要找的也不是你们......”

    被黑暗压在地上的另外几人是蒂奇的伙伴,格斗冠军吉扎斯·巴杰斯,狙击手范·奥卡,魔鬼警长拉斐特,病恹恹的毒q和他病恹恹的马。

    几人曾经一直不理解蒂奇要他们避开秋笙的要求,直到现在,几人算是明白了。

    可他们明白得太晚了。

    听到秋笙说要找的不是他们,几人心中升起一股庆幸,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秋笙后半句姗姗来迟。

    “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等等!不——”

    求饶声还没出口便被黑暗淹没,骨骼被扭断的声音响起,待黑暗散去,只剩脑袋被拧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的尸体。

    黑暗抓起几具毫无生气的尸体,黑色的火焰点燃尸体,尸体被扔进下方滚烫的血池里,被黑色的火焰烧得什么也没剩下。

    还苟延残喘的蒂奇被黏腻的恐惧缠绕,求生的意志如火山般爆发,肾上腺素飙升,全身疼痛瞬间消失,他不顾一切地爬起,手脚并用向着远方逃去。

    “啊......这可不行......”

    “嘭!”

    话音落下的瞬间,蒂奇发现自己的四肢炸成一片血雾。他的血溅在自己脸上,温热,带着逐渐退散的生命力,溅到眼睛里,世界被他的鲜血染红。

    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不,不要!”

    他拖着血肉模糊的身躯,蠕动着爬向秋笙,他用力将脑袋撞向地面哀求道。

    “师祖!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是老爹的儿子,也是您的家人啊!您答应过老爹不会杀我的!”

    他哀求着,心里却是不同的想法,只要能活下来,他就有机会翻盘。他在儿时曾听秋笙答应过白胡子不会杀了他,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我记得,所以我不会杀你......”

    秋笙说着,尾巴拖了个箱子到身边充当凳子。这种材质不怎么导热,除了有些高坐上去脚碰不到地外没什么缺点。

    听到这话,蒂奇心中狂喜,可他还没装模作样感激秋笙不对他下死手,秋笙却突然说了句令他莫名其妙的话。

    “希望你和我的小羊玩得愉快。”

    蒂奇脸上的表情一僵,耳畔传来一声诡异的羊叫声,他看到秋笙身后的克洛克达尔全身猛地一颤,下意识后退几步。

    “咩——”

    他僵硬地扭头——

    那是一只竖瞳的黑色山羊。

    眨眼间,山羊的身躯扭曲起来。

    那山羊变成一团漆黑的东西,蒂奇不确定是否是生物。山羊身躯好似由蠕动的团块拼接到一起,身躯上的触手蠕动又伸展。团块上的嘴不断变化位置,或者说,那并不是嘴?它依靠好似树干又好似蹄子的部位站立着,静静等在那里。

    那东西的身躯像在不断改变,望着那不断变化扭曲的身体,蒂奇感到自己的灵魂也跟着一起诡异地扭曲起来。生物的本能叫嚣着让他远离那东西,又尖叫着要他扑过去。

    一阵古怪的发音传来,那东西似是得了许可,向他走来。

    蒂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拉长,扭曲,压缩,被撕咬,切割,又被胡乱拼凑。有什么湿滑恶臭的东西被填充进他的身体,他无法承受那东西,皮肉快速腐败,随后又被拆开。

    身体和精神一同承受着无法理解的巨大煎熬,他被不断破坏,像食物又像玩具。

    属于马歇尔·d·蒂奇的部分逐渐消散,记忆混乱地拧在一起。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他将不会死去,而是会永久承受这份不可言说的扭曲与痛苦。

    他突然觉得“活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随后理智被拆解,他清晰地感知着痛苦,又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谁。

    秋笙坐在箱子上,看缩小身形的黑山羊收取它新的玩物,她原本在神游,直到一阵颤抖的呼吸让她回神。

    她扭头,看到变成怪物模样的克洛克达尔止不住地颤抖。

    克洛克达尔看到一只黑色的山羊活生生吃掉抽搐的蒂奇,这对于经历了腥风血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可那只竖瞳的山羊却让他无比恐惧,恐惧到不受控地变成怪物的模样,像炸毛的猫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

    他听到低低的笑声,是秋笙在喊他。他扭头,看到坐在箱子上的秋笙张开怀抱示意他过去。

    他扑过去,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秋笙的腰,将脸埋进秋笙腹部,颤抖着努力把自己塞进秋笙怀里。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身体不受控地恐惧。

    “别怕,我在。”

    他听到秋笙的声音,秋笙抱着他,一下下顺着他梳理整理的黑发,柔声安慰着。秋笙背后白骨的双翼展开,向身前合拢,将发抖的他拢在怀里。

    令人安心的感觉包裹着他,他颤抖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

    秋笙透过白骨翅膀的缝隙,看到黑山羊褪去那副扭曲的模样,甩了甩脑袋,似乎对这份礼物还算满意。黑山羊望向她,等她轻轻点头,才撕开空间消失在原地。

    怀里的克洛克达尔抖得好像没那么厉害了。

    “被黑山羊吓坏了?”

    克洛克达尔仰头看她,眼睛里还带着些后怕,“吓坏我了,亲爱的。”

    秋笙低头,在白骨的双翼环绕间,安抚地吻上克洛克达尔因恐惧而显得苍白的唇。

    气息分开,她捧着克洛克达尔的脸,摩挲着他脸上那道横贯整张脸的伤痕,“还算有理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