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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霜月琅 第98章 老太显露真身份 澄王翻转怪棋局

    老太得意一笑道:“看你也是个身有官职,见过阵仗之人,我就直说了,你家主子,我孙女要定了,你若是识相,快快退了追兵,让我们在山中隐居下去,否则,我敢担保,你会死!”

    澄王当即回道:“护主之心乃是我们这些人的做人根本,我若退去,岂不是害了我的主子,这恐怕万难做到,所以,今天,人必须留下!”

    老太暗笑一声:“好个忠仆,你也算是刚烈,也罢,我若再劝你,反倒坏你名节,今天你死在我手里也算幸运,你可听过江湖双鼎否?”

    澄王眉头微压回道:“自然听过,南华仙,北湖天,南北双鼎乃天下武学魁斗,可惜南北双鼎中的南华仙早故。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太点点头道:“也算有点见识,只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南华或许并没死,他当年与我比武无故爽约,自此便在江湖中消失,而那北湖天.......此时,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

    澄王瞪大双眼惊讶道:“你?北湖天?”

    “正是老身!”

    澄王听到老太反问,并不回答,只是僵持在那里,半晌.......澄王脸上神色反而越发诡异起来,老太看着澄王面部变化,心中不由起了疑问,道:“喂,听到老身的名号吓到了?”终于,澄王嘎嘎嘎的笑出声来,方才坐镇大帐时的安然神色全然不见,相反此时他脸上积满黑气,浑身散出一股不祥之气,但听他得意的讲道:“看来我今天撞了大运,本以为只能等到个二流货色,没想到却是条大鱼!哈哈哈哈!天命所归,天命所归,天命所归!”

    澄王连喊三声后,顺时移动,如同化身一道黑气,眨眼的功夫,账内那些不敢作声的婢女竟然全部被澄王扭断了脖子,速度之快,骇人听闻。老太见后大惊:“太虚登仙步!这是南华不传轻功,你怎么...........”

    “北湖,今天的事,不会有其它人知道了,哈哈哈.........“澄王贪婪的盯着老太,又将目光移向半勺,继续道:”有了你北湖天,我便可无敌于江湖,有了半勺我就足矣权倾朝野,而后再将七大家挨个划入囊中,我便能富甲天下,哈哈哈哈!老天待我真是厚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哈!”此时的澄王越发癫狂,老太见此情景,不由心惊起来,厉声叫道:“我.....这声音......我认得你的?声音,你!你!你!你是........不可能,不可能,你.....你应该早死了!”

    “你当然认识我,当年家道中落后我穷困潦倒,疾病缠身,但我现在还是挺过来了。可你,当年还是艳绝江湖的一代美人,现在却是个丑陋肮脏的老妇人!记得你与南华还曾在我的庄园里做客,我们一起饮酒作诗,好不快活!哈哈哈哈,什么天下兵马元帅,什么澄亲王,我根本不稀罕!那些只是我用来翻身的身份而已,我!是曾经的珠玑庄园朱贵堂!曾经的落樱首富朱贵堂!”说罢,澄王双掌猛的推来,还未逼近老太,凌厉掌风便刺痛老太面颊皮肤,老太大惊,心知今日当时一场恶战。大喝一声:“你俩快些躲开!”

    月嬛与半勺早被澄王气势逼得难以行动,勉强躲在一旁兵器架后,找个遮挡。

    “当年你与南华的决斗,不分高低,就自封个天下第一,那今日便由我替南华做个了断吧!”澄王咆哮道,奔袭而来,老太北湖天也鼓足气力迎击而上,四掌相碰之时,老太只感到小臂传来一阵削骨剜髓般的疼痛,用余光看去,小臂臂骨竟然被澄王生生震断,折断的骨棒刺出手臂皮肉,双臂彻底残废了。

    老太心头震惊远远超过肉体疼痛,她与南华天在江湖中足足二十多年未逢敌手,怎的今次一招就断送了双臂,但澄王哪给老太时间细想,紧接着又是一掌直轰向老太面门,此时老太眼中的澄王,早已不是方才官风将度坐镇大帐的帅才了,此时的澄王,亦或者叫他朱贵堂,早已化作一头索命恶魔,张牙舞爪的想要将眼前生命彻底吞噬。

    黄铧在黄府十一房主与月琅的共同指认下,终于伏法,被羁押在知府大牢中,只待上报刑部定案后,便可执行斩立决。

    夏霜再次站在兄长牌位面前,幽幽道:“兄长,当年背叛您,致使珠玑庄园败落的两大恶人,如今已经全部得到报应,妹夏霜终于替你报了大仇,您在天有灵也应释怀了。”说着,夏霜面颊滑落一滴泪,她深吸一口气,喃喃继续道:“兄长,您学富五车,聪明绝伦,若不是过于信任所谓的朋友,凭您的智慧,绝不至于被黄铧,安顺所害,妹如今无论大小事,皆是倍加谨慎,从不过度信任和依赖朋友,兄长,你放心,我会重建珠玑庄园,重新让朱家成为落樱乃至天下最为显赫的家门。愿兄长之灵于九天之上,永享安宁。”

    夏霜敬上三柱高香,弯腰施礼,礼毕,井樽在旁轻叹:“只叹我身在赣西,未曾见得贵堂老爷,更不可想象当年珠玑庄园是何等气派。”夏霜道:“井樽大哥,莫说是你,我都忘却了.......兄长离别之时,我年当七岁,他的音容笑貌,在我心中早已模糊不清了,唯一能记住的只有当年他惩罚我时的那一吊钱.........”说到这里,忽的,夏霜瞥见个细节,那供桌之上摆放着那吊钱,好似被谁动过一般,本就因为年代久远松散不堪的棉绳,变的越发凌乱,若是再动动,恐怕钱就要散落一盘了。夏霜警觉,上前查看,果然,钱上落着薄尘,有被拂去的痕迹,托盘上手印痕迹宽且大似是男人手掌。

    夏霜立刻回身向厅外喝道:“是谁动了这供桌之物?”

    伫立于祠堂厅外的侍从,个个听闻后面如灰土,哪还有人敢回话,井樽从旁小声应答:“轩主,祠堂平日上锁,钥匙只有你一人携带,他们只负责看守,如何动的......”

    夏霜看着那一吊钱,尽管还有疑心,却也没再说什么。上香事毕,有府丁前来报称,月琅来了,夏霜替听罢,立即吩咐道:“请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