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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独宠 第215章 长宁宫养鸭子了

    嗯?

    谁在说话?

    这是谁的声音?

    芝兰着急的拉了薄毯来给林婉宁披在肩头,道:“娘娘一定是照顾皇上累着了,一日一夜未眠未食,又担惊受怕,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奴婢这就去请郑太医来。”

    林婉宁伸手拉住她,看了看空空的床榻。

    芝兰会意,道:“皇上一早便上朝去了,临走吩咐了叫奴婢们不许打扰娘娘安眠。”

    林婉宁呆坐了片刻,醒了醒神,才忆起来,昨夜裴玄清说要先将此事压下来,以待日后。

    她自然知道,皇帝的身体情况向来是一个王朝最核心的机密,若无裴玄清的授意,太医院那边是一丝一毫都不敢泄露的。

    她也明白,因着此次受伤在长宁宫,与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故而裴玄清不愿在眼下这样证据不足之时闹开。

    这种事传出去,真相一日不出,她便要背负一日的骂名,所以他强撑着去上早朝,都是为她考虑的多了一些。

    林婉宁当时内疚又心疼,睡着前还想着他受着伤呢,要早些起来服侍他洗漱更衣。

    可早间迷迷糊糊的听着帷幔外男子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却觉眼皮异常沉重,待殿内归于平静,她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难怪怎么也醒不了,这下好了,假借口成了真生病。

    她抬眸看向芝兰,扯着嗓子道:“正好我还不知如何向她们解释宸婕妤重病一事,这不是正好么,省得我再费心思找借口了。”

    “待会儿再去找太医吧,先收拾一下。”

    林婉宁起身洗漱,又在梳妆台前将脸颊与眼睛处的肿胀多扑了些粉遮住,才出了外殿。

    这会儿功夫,顾如梅,文佩媛和范钰莹也都来了,几人坐在正殿内,慧心早已命人奉了清茶。

    几人见林婉宁出来,那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更显苍白,虽刻意涂抹了脂粉,依旧能看出疲态。

    文佩媛待她落座,才轻声问:“听闻昨夜皇后娘娘带了禁军强闯长宁宫,妹妹没受为难吧?”

    林婉宁轻笑着安慰道:“没有,陛下还在这呢,皇后娘娘最是端庄贤良之人,怎会当着陛下的面为难我?”

    宁心瑶撇撇嘴,冷哼一声:“皇后最是会装好人。”

    范钰莹端着茶盏笑意盈盈的看着林婉宁道:“姐姐可别说话了,这若是不知情之人,都要以为长宁宫里养鸭子了。”

    林婉宁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莹莹,你等我痊愈了,再也不吃你做的糕点了。”

    范钰莹仰着小脸嘿嘿笑着,林姐姐每次都拿这句话来威胁她,还不是自己一撒娇就过去了嘛。

    相处这么久,她可太了解了,完全不将这句威胁听进耳里。

    宁心瑶蹙眉看着主位上一脸病态的女子:“你这身子,也太差了些,不就练了几日舞么,怎的能病成这个样子?”

    “不就练了几日舞?”

    顾如梅轻嗤一声:“呵,可真是不就练了几日,一日练五六个时辰,还不让吃饭,我看就是你给婉宁折腾病了。”

    “你是不是还对陛下贼心不死,瞧着婉宁得宠,故意公报私仇?”

    又要开始了。

    范钰莹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的桌上,向后缩了缩,熟练的伸手捂住耳朵。

    文佩媛一手端着茶盏,一手轻撇茶沫,安静的抿着清茶。

    宁心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伸出戴满珠宝的修长手指指着顾如梅,怒火冲天的道:“顾如梅,本宫不想与你一个武夫之女一般见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那桌子上的茶盏都震了一震,洒出些许水渍来。

    顾如梅也不甘示弱,抬起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上轻轻摇晃着,头一歪:“武夫之女?宁妃确实不像读过几本书的样子,本宫乃将门虎女。”

    顾如梅竟骂她读书少,脑子笨?

    宁心瑶气的咬牙切齿,为何每次她都如此气急败坏了,顾如梅总是一副无所谓,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真想上去给她一个嘴巴子。

    可惜……她个武夫之女,打不过。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林婉宁无奈极了,别啊,别在长宁宫吵起来啊。

    她作为长宁宫的主位,要如何做才能保证公允啊?

    她忙站起身来打圆场,打算将战争的硝烟熄灭在最开始的小火苗上:“哎呀,其实,那个……”

    “你闭嘴!”宁心瑶向右转头喝道。

    “你别说话!”顾如梅向左歪头,淡淡道。

    林婉宁抿了抿嘴唇,好吧,她嗓子疼,她闭嘴。

    她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余光瞥见文佩媛和范钰莹,不禁狐疑。

    嗯?

    她二人何时对这样的场景如此习以为常了?

    ……

    勤政殿

    下朝后,慕容逸尘便自觉跟着裴玄清来到了勤政殿。

    裴玄清的伤口处都泛了青紫,手臂还肿胀着疼,硬是咬牙撑着,没叫人看出异常的上完了早朝。

    富康公公端着药浴盆进来,放置在一旁的巾架上。

    裴玄清拉开衣袖,露出肿胀的手臂,缓缓放入药浴盆中。

    身着朝服的慕容逸尘坐在往常的宽椅上,向来温润如玉的面庞此刻也沉冷下来。

    前日晚间收到宫里的消息,说皇上出事了,现下正昏迷着,他已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彻夜未眠。

    这个时候出事?

    在煜王归京,钱家有了帝王嫡出血脉之时出事,那可真是要天下动荡了。

    次日一早,他便早早等在宫门外,只等宫门一开便入勤政殿静待消息。

    他心底也在期许最好的打算,或许也不是何重伤吧?

    可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很严重,或许大周朝要易主了。

    待富康公公带着宸婕妤重病的消息来时,他便知道既昏迷了一夜未醒,这伤轻不了。

    这一日两夜,他也是过得焦心不已。

    待裴玄清泡完药浴,又重新换好药收拾妥当,殿内宫人都退出了殿外。

    安静端坐着的慕容逸尘才开口道:“这后宫重地怎会无缘无故出现毒蛇?这宫里做事的哪敢如此不尽心?”

    “皇上可查出什么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