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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界穿成筛子后 第118章 再审方其镜

    “你……你是王县丞?这……这不是地府?”李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伸手想去拉王县丞,嘴里还喃喃着:“大人!草民是冤枉的!那些都是假的!假的!”但王县丞却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踢开,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厌恶。

    就在这时,大堂里突然灯火通明,李登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发现这里竟然是县衙!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和恐惧。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地府,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他竟然被王县丞骗得团团转,而且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出去!

    李登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的前途、他的人生都毁在了自己手里。

    “大人,证词证人已经画押。”王县丞的声音响起,这时李登才抬头看堂上坐着的可不就是娄知县么?

    “知县大人!那些证词都是假的!是王县丞找人假扮阎王爷骗我说的!您可千万不能信啊!”见着娄知县,李登激动地向他喊冤。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本官在一旁听得是清清楚楚!有没有说假话,本官亦是清楚!来人!将方其镜带来,本官要重审此案!”娄知县不管他的叫喊声,声音冷冽地吩咐下去。

    “娄知县!你不知道我们家老爷马上就是知府大人的乘龙快婿了么!你还敢去抓老爷,就不怕得罪知府大人么?”既然知道自己还活着,那他刚才看见的方睿也是假的!只要他还活着,有知府大人撑腰,他就不会有事,所以他又有底气跟娄知县呛声了。

    “大胆!知府大人一向为官清正廉明,公正无私!若是真有其事,他的女婿犯下了罪行,想必以他的为人和官德,定不会徇私枉法,更别说是还未过门的女婿了!”娄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吓得李登又是一惊!这娄知县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李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来走去,心中焦虑万分。他深知绝对不能让老爷得知是他出卖了他,否则一旦老爷平安无事,最终倒霉的肯定是自己。他咬咬牙,再度开口劝说:“娄大人,您本已判定了于秋玉主仆的罪行,为何还要来掺和这件事呢?您知道我家老爷与知府大人之间的关系远非仅仅是姻亲那么简单吗?到时候,恐怕受罪的还是您啊!”

    “怎么?听你这意思知府大人和你家老爷还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你说来本官听听?”他这番话倒是让娄知县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还是好奇。若是真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关于施知府的事情,说不定还真是一个好机会。毕竟,多了解一些对手的情况总是有好处的。而且,如果能抓住施知府的把柄,那以后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谁知李登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直接闭口不言。

    不多时就听见方其镜被人扭送进来的声音:“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大晚上的还要我来县衙?怎么?知县大人睡不着要找我叙叙旧?”

    将他带来的捕快一声不吭,只是推着他,让他进入公堂之上。

    方其镜一进去就看到坐在高位的娄知县,他还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哟!娄大人!不知道您是有什么事,非得大晚上的派人请我过来,不过您这衙门里的下人态度也太不好了,以后您可得多调教调教!“

    他眼睛在大堂之上转了一圈,看着这像是在审犯人的架势,心里不禁泛起嘀咕,难道是设的圈套?但他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不知是有何要事要在公堂上说?”

    “啪!”娄知县用力一拍惊堂木,让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声音冷冽而严肃地说道:“大胆方其镜!有人状告你纵火杀妻杀子,你可知罪?”

    听到这话,方其镜心中一震,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可能是一场阴谋。他并没有被吓倒,反而微微一笑,轻轻拂了拂衣袖,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娄大人,您莫非是忘记了吗?此案件早已由您亲自审理过,而且已经定案了呀。如今又要重新审问,难道是要推翻您自己之前的判决吗?这样一来,岂不是向知府大人,向天下人昭示着您并非一个公正廉明的昏官吗?”

    “大胆!本官若真是维持错判那才是真的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官!”娄知县虽然义正言辞地说出来,可到底是心里发虚,若不是今日身后有人撑腰,他哪敢这么呛声。

    方其镜心底一沉,今日这娄知县太反常了,难不成他有什么其他的靠山?

    “方其镜,你可认识堂下跪着之人?”

    被娄知县打断了思绪,方其镜这才看到旁边低着头没出声的人,他端详一番,这不是才从他府上出去没多久的李管家么?难道李登来告状出卖自己?不能啊,没理由啊?

    他再三思索只能说道:“不认识。”

    这一下可着实让娄知县愣住了,没想到他还能睁着眼说瞎话,只见他那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娄知县猛地抬起手来狠狠地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好你个方其镜!你竟然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整个县城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就是你府上的大管家!你如今却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骗本官,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呐!先打他二十大板治治他撒谎成性的毛病!”娄知县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之大,仿佛要将屋顶都给掀翻了一般。

    随着他这声怒吼,站在下面的两个衙役立刻冲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方其镜按倒在地,举起手中的水火棍,噼里啪啦地朝着他的屁股狠狠打去。一时间,公堂之上只听见板子落下时发出的沉闷声响以及方其镜杀猪般的嚎叫声交织在一起,好不凄惨。

    “啊!痛!痛痛痛痛!轻点!轻点!娄知县,你今晚吃错药了?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啊!哎哟!痛!我认识!我认识!那是李登!李登!别打了!”方其镜杀猪般的嚎叫起来,被打了第一棍,屁股上的疼痛传来才让他清醒地知道,娄必尧不是在开玩笑的!他真的敢打自己!

    听他喊了出来,一直端坐着的娄知县终于缓缓地抬起了手,让他们停下来。而那两名紧紧抓住犯人的衙役见状,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互相对视一眼,这才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被放开的方其镜趴在地上狼狈地看着上方的娄知县,眼里有藏不住的怨恨之色。等着身上疼痛消散了一些才开口说道:“那人确实是我府上的管家,不知他犯了何事?”

    然而,李登早在方其镜被打的那一刻起,便如惊弓之鸟般蜷缩在一旁。只见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躯,仿佛想要将整个人都缩进那小小的一团里,恨不得能立刻变成一个毫无破绽的圆球。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深知这次事态已经严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娄知县竟然连知府大人的面子都不顾及了,直接对自家老爷动手。如此一来,这方家恐怕真的要面临分崩离析的结局。想到此处,李登不禁浑身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如今,他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番,究竟该如何才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活路。毕竟,一旦方家倒台,他这个依附于方家生存的小人物也必将随之陷入绝境。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出路,但每一种似乎都充满了未知与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