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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百鬼夜行,少将军日日追妻 第90章 她偷偷翘起唇角,他眉眼遮掩不住笑

    三七想也没想,答道:“你超好的呀~无可取代!”

    燕度的脸瞬间红透,他将三七的兜帽用力朝下一拉,三七整张脸都被盖住了。

    她手忙脚乱把兜帽掀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想捂死我?”

    燕度头偏向一旁,遮掩狼狈的神情,语气如常的岔开话题:“现在周夫人和卫灼的事算是解决了,木雕的事,有眉目了吗?”

    “算……有吧。”三七表情有点怪异,周雪莹消散前给她留下过一句话,“她说是狗给她的。”

    “狗?”燕度眸光微动。

    “是啊,狗。”三七点头:“我觉得她说的是小王。”

    “大王是猫,小王是狗?”

    “嗯,大王是村里一霸,小王是它小弟,村里老幺。”三七叹气:“虽然是狗,但战斗力不如鸡。”

    燕度神情有些微妙。

    那条狗,战斗力不如鸡吗?他记忆中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上一次他试着将阴阳路上的事说出口,拼着吐血才吐出了一个‘狗’字,他说的‘狗’,也算是与小王有关。

    他幼时夜夜离魂,每一次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但每一次三七都能找到他。

    其中一次,他出现在了一个遍布野犬的山头,被一群恶鬼般的野狗追逐,燕度迄今都记得驱策那群野狗的大家伙……

    那狗东西对他虎视眈眈,垂涎欲滴。

    可当三七出现后,对方立刻变了嘴脸,从庞然大物缩小成一坨膘肥体壮肉肠似的杂毛土狗,在她脚下露肚皮讨好卖乖,贱嗖嗖的装无辜。

    三七还在说着贱狗小王的事儿。

    “小王是怎么把大王的木雕给叼走的?它活腻歪了?这木雕被送到周雪莹手上也很奇怪,难不成那狗东西也来了京城?”

    “或许真来了呢……”燕度幽幽道:“毕竟,刀都能长腿儿跑来,狗东西循着味儿来,就更不足为奇了。”

    三七觉得有道理,不过……

    是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燕度说‘狗东西’的时候,杀意满满呢?

    “燕度你不喜欢狗?”

    “喜欢啊……”燕少将军神色平静:“狗肉真香。”

    三七:“……”

    见她目露惊恐,燕度忍不住笑了,揉了她脑袋一把:“骗你的,我不吃狗。”

    三七松了口气:“那就好,不是我吓唬你啊,三牲六畜可食,但类似猫猫狗狗胡黄柳白灰之类的还是别碰为好。”

    “胡黄柳白灰我倒是明白。”燕度颔首,北方那边多有百姓拜此‘五仙’,其实就是狐狸、黄鼠狼、蛇、刺猬、老鼠,被奉为保家仙。

    “猫狗为何不可?”

    “其实也不止它们。”三七沉吟道:“凡易生灵智者,通人性者,食之易沾业报。轮回道中有一畜生道,生前作恶者转生多会被投入此道,成为三牲六畜之一。”

    “但似那种灵智易开的兽类转生,则是走的妖冥司的门路,再投递至轮回,本质上与那些受惩罚转生的不同。”

    燕度听她说的头头是道,若有所思道:“这些也是村里长辈教你的?”

    “这些不是常识嘛?”

    “是吗?”

    车内两人四目相对,三七舔了舔唇,笑的干巴巴:“每每我忘记自己不是人的时候,就会发现我可能真不是人。”

    “那我大概也不是人。”燕度偏头看她:“我从小也奇奇怪怪的,天天夜里离魂,正常人也不这样。”

    不知怎么的,三七忽然觉得周遭暖暖的,她往狐裘里埋了埋,毛绒绒挡住了她唇畔的笑。

    “燕度,你人好好哦。”

    她悄悄朝他靠拢了点。

    他察觉到她的靠近,身体微微下沉,就那么刚刚好的,可以用肩膀接住她的毛绒脑袋,他轻声回应:“那我再接再厉。”

    马车内,少年少女互相依偎,她偷偷翘起唇角,他眉眼遮掩不住笑。

    ……

    翌日。

    武国公府夜里突起大火,老国公及长房一众人葬身火海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这事儿蹊跷至极,惊动了刑部。

    齐尚书亲自带人去查,并未在现场发现人为的痕迹,最可疑的是盘问武国公府其他人,起火时,其余人竟都睡死了过去,还一夜无梦香甜的很。

    等睡醒了,老国公和长房的人都烧成焦炭了。

    要说真有哪处奇怪的话,那便是国公府的一处冰湖有被人凿开的痕迹,齐尚书让人重新凿开下湖打捞,别的没捞出来,倒是捞出一个缠着水草的荆棘猪笼。

    齐尚书直觉事有蹊跷,还是将此事上报给了怀帝。

    这事儿尚无结论,风波又起,京城里不知怎么传起一则小道消息,说是天降神火,惩戒恶人。

    传言有鼻子有眼,涉及老国公与长房的龌龊隐事,说曾经被传私通的周夫人并非自焚,而是不堪受辱被老国公和长房残杀而死。

    传言更提起,现在的国公府嫡长孙卫灼,并非长房卫靖之子,而是老国公不顾人伦,强辱儿媳所出。

    当日早朝,就有御史上表,称卫灼有重大嫌疑,或与国公府惨案有关。

    只是那御史刚说完,谁也没想到燕度会站出来替卫灼说话。

    “虽说御史不会因言获罪,但要往人身上扣帽子,人证物证总该有一个才是。”

    “张御史一口一个猜测,这般会猜会测,不该立于朝堂,该去茶楼酒肆,与说书先生一较高低才是。”

    那张御史被燕度气的脸发青,还要开口,就听燕度幽幽道:“报应一事,燕某还以为诸位御史早有体会。”

    一句话,让一众御史瞬间哑火。

    其中以陈御史为最,他狠狠瞪了张御史一眼,就你那臭嘴会叭叭叭是吧!下次你嘴贱,能不能别带上同僚!

    怀帝意味深长的看着燕度。

    燕度神色如常:“微臣敢为卫统领作保,卫统领自南山行宫归京后,便一直在宅中养伤,事发当夜,微臣就在卫宅,彻夜未离。”

    此话一出,朝臣们神情古怪。

    燕度和卫灼?

    忽悠鬼呢!

    谁不知你俩从小斗到大,见面就和乌眼鸡似的,你俩能一起待一宿?高低得死一个才行吧!

    有人疑惑,自然有人发问,齐尚书一贯是刚正不阿的,“燕少将军几时与卫统领交好了?”

    燕少将军低眉垂眼:“交好谈不上,交手倒是不少。”

    他说着,半跪下去:“请陛下赐罪,臣一时冲动,下手没了分寸,伤了卫统领。”

    怀帝挑眉,似笑非笑看着他:“哦?如此说来,是你登堂入室,暴揍了卫灼?”

    “是。”

    “因何动手?”

    燕度沉默,他想到了三七说卫灼‘很好懂’,想着想着,罕见的神情外露。

    燕少将军:“手痒。”

    怀帝:“……”

    众朝臣:“……”

    原本是不信你的鬼话的,但看你的表情,好像不信都不行了……

    燕度对卫灼落井下石,好像……也挺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