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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王妃美又娇,王爷看着她作妖 第79章 儿子造次

    裴文君觉得脸快要被热意蒸熟,当即抄起软枕朝后丢去。

    只听得窗子被打开的声音,回头去瞧,那人已消失不见。

    她起身走过去要将窗子关上,正瞧见那本被搁置在桌案上的册子,面色更红,起身快步走过去将册子拿起,连同被褥下压着的一同放回匣子里,将匣子藏进了一旁的柜子里,只等着明日让仙月去处置。

    洞房内摇曳红烛昏黄暖意,炭炉里散发着阵阵热气。

    各处贴着大红喜字剪纸和窗花,恍若旧梦,她就这般嫁进了平阳王府。

    先前她曾借着谢宣芳和裴之宥新丧不久,要将婚期推迟,却被李正泽一本正经的拒绝。

    并言道他二人都属横死,本就不好,若婚期因此耽搁,免不得让人猜忌,给裴府带来祸患。

    裴文君被他说动,这才按着原定日子结亲,只是一直不确定他是存着哪般心思,非要娶她。

    想到适才李正泽换衣翻窗的熟稔动作,想来这种夜半爬窗的事先前也没少干。

    裴文君猜测他是为了回到子安房中过夜,换上夜行衣从窗子出去不过是给她这个王妃留着点脸面。

    毕竟新婚第一夜,新郎官就宿在男宠房中,说出去只怕让人笑掉大牙。

    京中贵女人人称羡她嫁进平阳王府,只有身在局中之人才知其中意味。

    不过幸而她在这方面对他本就没有期待,二人之间坦坦荡荡的合作关系反倒叫她更为舒坦。

    窗子外刮进一阵寒风,临窗的两盏红烛被吹熄。

    裴文君走过去将窗重新闩上,捡起软枕,回到床榻之上重新入睡。

    .........

    公主府。

    清河郡主今日一直躲在房中抹眼泪,身旁伺候的丫鬟怎么劝也劝不住。

    温雅柔爱慕平阳王许久,先前曾一直觉得嫁与他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现下看来,两人间似是隔着一道天堑。

    长公主同平阳府中的恩怨她也曾听说过只言片语,想来这便是他一直不肯接受自己的缘由。

    现下她有些埋怨起自己这个身份,若她不生在公主府,只是生在其他寻常达官显贵府中,泽哥哥也不能因着上一辈的恩怨不肯接受她。

    长公主自回府之后就给她安排相看许多京中的青年才俊,只是有着珠玉在前,其他的瞧上去未免都显得歪瓜裂枣。不是外表不行,就是胸无点墨还冒充才子诗情。

    怎么看都入不得她的眼。

    她心中愁苦万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古多情空余恨,一时间,诸多思绪充斥心头,眼中又落下泪来。

    房门被从外头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出去,我这里不要你们伺候!”温雅柔尖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长公主瞧着那歪倒在帐子里抽泣的身形,心疼不已。

    她自然是能了解女儿现下的心情,想当年的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柔儿。”长公主温柔开口,伸手将床榻之上纱帐掀开。

    温雅柔转身对上母亲怜爱的眼神,心中悲戚更甚。

    “母亲!我心里苦。”她说话间扑进长公主怀里哭出声来。

    长公主纤指抚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摩挲,安慰道:“柔儿不哭,母亲为你想法子。”

    温雅柔抬头看向长公主,眼中一滴清泪兀自滚落,烫到长公主的心神。

    她轻轻将她额间碎发拢至耳后,笑道:“你不过是喜欢他一副好皮囊,母亲已经让人照着他的画像四下去寻找样貌相近之人,人这两日便会入京,你且再等等,定然会让你得偿所愿。

    而今母亲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那平阳王府已然站在了咱们公主府的对面,往后你也不要再同他来往。”

    太子与诸位皇子之争愈演愈烈,朝堂之上纷争不断,正是多事之秋。

    长公主本欲坐山观虎斗,但先前她被圈进宫中之时,手底下依附的势力各自又都寻了庇护,让她意识到一时的退让只会换来他人的得寸进尺。

    只是上次得了太后的点拨,这次长公主只在背地里支持太子。

    太子身为王朝储君,本就是未来能够继承大统之人,更何况当朝太子对她一向都是言听计从,日后上位也方便拿捏。

    温雅柔从不参与母亲谋划之事,近日府中日益严密的布防也让她心中不安,似是要有大事发生,母亲又一向不让她过问这些事。

    她茫然点头,算是应下来。

    长公主召来丫鬟为她梳洗,又劝着她用些饭食,瞧着她睡下,方才离去。

    .........

    西苑万寿宫,嘉景帝才服完一粒丹药。

    殿外一名小太监轻手轻脚走进来,将手中信笺呈到吕公公手上,躬身退去。

    吕公公将那信笺看完,方才合上。

    嘉景帝缓缓开口:“可是去平阳王府的人回来了?”

    “回主子万岁爷,正是呢。”

    吕公公先拧了一个热帕子递到他手上。

    继续道:“信上回话,今日平阳王结亲的队伍声势浩大,接完亲回来绕了大半座城才回府。”

    嘉景帝笑道:“看来咱们这位平阳王对裴家女儿甚是满意,平日瞧他办事一向稳重,今日倒是难得这般少年心思,可见心中是极为中意她的。”

    吕公公点头赞道 :“本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下二人喜结连理,算得上是一桩幸事。”

    “那裴府中可还有人在?”

    “回主子万岁爷,裴府尚留一位二姑娘和三小公子,只是听闻二姑娘先前似是因着惊吓过度,有些疯病,素日里怕见外人,三小公子自小跟着府里师傅读书识字,开蒙的也早,甚是早慧的模样。”

    “家中接连出事,小孩子难免早慧。裴家女儿嫁去平阳王府,那裴府中是谁在掌事?”

    吕公公将重新用热水投洗的帕子递到他手中,继续道:“听底下回来的人说,今日裴大姑娘出嫁连着他弟妹二人一同带进平阳王府,裴府现下只留着管事的在打理。”

    嘉景帝听得一怔,喃喃道:“她竟这般做。”

    自古女子出嫁未曾听过带着弟弟妹妹一同出嫁的,也是一桩奇事。

    “在一处的好,人还是各自都要有些软肋才好。”嘉景帝笑出声。

    吕公公在旁低头理着手中巾帕。

    自古皇帝权衡之术,用人自然是要用那些能被捏住软肋的,此后只怕那平阳府的权势要更上一层了。

    嘉景帝起身行走至床榻前,吕公公跟上前去为他更衣。

    “今日朝中大臣可是都去到平阳王府上贺喜?”

    吕公公沉思一瞬,答话道:“除了太子府上和一贯与太子府往来密切的大臣都只让人送去贺礼,其他的权贵大都去到府中恭贺。

    自然都是看在万岁爷您派了内官去府中帮衬的缘故,底下人说,平阳王与朝臣们接触大多都是点到即止,只是同二皇子较为亲厚,敬酒时多饮了几杯。”

    嘉景帝点点头:“老二与他本就多了一层的关系,亲厚些也无可厚非。”

    静谧宫殿里,他又想起二皇子的生母,温婉可人的李贵妃,若非当年皇后趁他昏迷之际痛下杀手......

    斯人已逝,独留他在这世间,不得飞升。

    吕公公瞧着皇帝惆怅神情,知道他是又想起当年之事。

    又听得他问:“近日太子在京中活跃的很?”

    吕公公心中思忖着皇帝心思,当即回道:“自长公主出宫后同太子府上明面上便断了往来,是以太子近日亲自到大臣们府上赴会。”

    嘉景帝冷冷出声:“他这是等不及了。”

    吕公公跪地磕头:“万岁爷,您可千万别在动了气,张仙人提点过,用这个丹药不能动气,容易倒行逆施,气血两亏。”

    嘉景帝冲他不耐烦摆手吩咐道:“明日将太子召来问话。”

    老子还在,岂容儿子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