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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术师 第276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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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迦也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对视,似乎想从我的眼中找到他要的答案。

    而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滚落。

    他眼里似有不忍。

    “符三,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是真心不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在害怕?

    不如你今天告诉我?”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害怕。

    我怕你的阴谋算计。

    我怕我如此信任,可你一次次在背后伤害我。

    我怕我的心意会错付,到最后闹成了一场荒唐的笑话!

    但这些…我都没说。

    我怕力道不够,又补了一句,“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断了霍闲的念想,这些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

    我以为你玩得起!

    我从未有一时一刻一秒对你动过真心。

    现在,你玩不起了,我也不想继续和你在一起。

    所以名义上…我们分手吧。”

    他身上的劲,一下子松了。

    他不顾及形象的坐在地上,双臂懒散的搭上膝盖。

    身前的衣襟被我拽掉了一颗扣子,胸口微微敞开着,有点狼狈。

    他的眸底有意外,似乎又有些认命。

    我红着眼看向他,生怕他在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又隐隐觉得心好疼。

    我也不知由来。

    只见他随意的点点头,哑声道:“好,都听你的。”

    他说完,起身如袈裟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离我远去,眼里视线蒙上一层水雾,他的影子也越发的模糊。

    为什么哭呢。

    本该开心的脱离掌控,不是吗?

    可还是会难过,也不是没有原由。

    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其实有太多太多。

    包括那句,我好像爱上你了,是我玩不起了。

    我也没说。

    *

    我在会客店待了好久,大家默契的没有进来,给我留了一丝体面。

    我找人打听梵迦也不在家,所以拉着霁月回房收拾行李。

    我的东西并不多,简单的衣物,还有一只狗。

    霁月担忧地问道:“你哭过了?”

    “没有。”

    霁月毫不留情的戳破,“还逞能呢?你眼睛都肿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本想着等穆莺的事解决完再走,现在我们得提前了。”

    霁月点头,“你去哪我都陪你,我们今晚住酒店,明天我们去看房。”

    “谢谢你霁月。”

    “跟我还客气什么,东西装好了?”

    我点点头,“走吧!”

    我刚要走出梵迦也的院子,只听身后传来‘嘶嘶嘶’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是阿乌。

    它歪着头看我,似乎在质问我,你咋不带老子走?

    我蹲下身,它顺着我的手臂快速爬上脖颈。

    我问道:“你也要和我走吗?这次走了,以后要见他就难了。”

    我知道梵迦也在阿乌心里的位置。

    比天高。

    阿乌片刻微动,将圆圆的头插进我的衣领,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也是在无声的告诉我,快走吧!

    不然一会儿,舍不得了。

    我和霁月在玄居酒店安顿下来,这酒店还挺人性的,有宠物友好房间。

    狗子有单独的一个小屋子,不过前提是要管束好自己的宠物,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

    酒店整体的装修很正统,大多都是木质家具,看起来比较昂贵,并没有什么酒店那么‘时髦’。

    我开了一个标间,两张床。

    整理完物品后给叮当喂了点水,它一副失恋的样子,自己躺在窝里怅然若失。

    阿乌用元宝长长的毛发和柔软的肚皮当狗肉沙发,也一副伤心的样子。

    我出去后,霁月主动和我聊起了姜姝娅。

    “姜姝娅和袈裟没走成,被柳相给拦了下来。

    我追过去的时候,姜姝娅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哭什么?

    她是因为梵迦也刁难她而哭,还是因为被袈裟坚定的选择感动的哭?”

    霁月摇头,“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儿在说,她会还钱的,我猜应该是怕袈裟看不起她吧?

    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穆莺的更近一点的关系,我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我笑着问她,“从哪里觉得的?”

    “她像极了我抓的蝎子,隐匿在暗处。

    看着柔弱胆小,可眼睛里却充满了魅惑。

    给人一种娇柔的外表下,内心却有种和蝎子一样危险的错觉。

    不然你说,她那么胆小的人,怎么敢对梵迦也发起质问的?

    她要是真有这个骨气,怎么不对她那舅舅使?

    梵迦也不比她舅舅可怕一万倍?

    反正我的第六感认为,她不是一般人!

    袈裟若是招惹上她,日后一定会陷入泥沼,难以挣脱!”

    我赞同的点点头。

    霁月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还是很准的。

    只不过我们俩性格不同,我更爱琢磨细节,而她只看大方向。

    她的纯真只给身边的人,对待外人,她可比我狠多了。

    我接过话道:“姜姝娅的确很聪明。”

    “聪明?怎么说?”

    “她来拜访梵迦也,以袈裟的性格,还有她目前的窘迫,袈裟绝对会帮她准备一些‘昂贵’的礼物。

    袈裟清楚一般的物件儿,梵迦也也瞧不上。

    可她没有选择袈裟的那些矜贵之物,而是剑走偏锋,给我买了些日常的补品。

    既能让梵迦也开心,又能表达她自己的心意,还交下了我。

    所以我认为她很聪明,送礼可是门学问,不是越贵就越好。”

    霁月好奇的怂恿道:“不然你算一卦,看看她说的孩子是真是假?”

    我白了她眼,“你当算卦是儿戏么?

    什么事都要开卦,那卦就不灵了,也不珍贵了。”

    “那你再分析分析,你说袈裟到底怎么想?”

    “我们刚进去的时候,看袈裟和她的状态,两个人跟不熟似的。

    再说,他们本来也没见过几次,又这么多年没见,上哪来的感情?

    我看,袈裟就是被恩情和责任捆绑住了。

    也许时间长了会培养出感情,但目前一定不是两情相悦。”

    霁月激动着攥拳道:“那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了!

    眼下梵迦也是不看好的,袈裟睡不着觉的时候,自己琢磨琢磨,也许就想明白了!”

    我出声提醒道:“你可不要瞎插手哦!”

    霁月点头,“明白!”紧接着,她频频打量我,试探着问,“那个…你真不打算给我讲讲,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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