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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喵除了躺平也略懂权谋 第8章 把猫送走

    “太子妃!”

    几名侍女惊呼出声,摔落一地杯盘碗盏。

    秦时月跌在榻上,一头疯狂的猎犬扑在她身上,张口欲咬。

    秦时月自幼习武,腕力尚可,她两手抱住疯犬脖子,死死抵住它的脑袋。

    疯犬张开大嘴,伸出鲜红的舌头,涎液一滴滴落到秦时月颈上,它喉中发出威胁的低吼,两眼血丝满布。

    侍女们拔出长剑,却见秦时月躺在疯犬身下,担心乱剑伤了秦时月,一时犹豫不前。

    方桐见事态紧急,顾不得多想,纵身跃上高几,临空而下,扑到疯犬背上。

    她抱着疯犬的尾根就是一口。

    疯犬“嗷”地一声,屁股用力一甩。

    方桐伸出锋利的爪尖钩住它的皮肉,如一团蓬松的雪球,在它背上滚来滚去。

    疯犬越发吃痛,扭头朝她一口咬下。

    方桐及时松爪,借力往前一蹦,落在地上打了个滚。

    秦时月趁此空当,屈膝一顶,将疯犬掀下床榻。

    几名侍女赶紧围上前,持剑拦住疯犬。

    兰溪扶起秦时月,护着她退出帐篷。

    “太子妃,您没事吧?”

    秦时月摇摇头,惊魂未定。

    方才她正要用膳,就见帐外冲进一头猎犬,疯了似地将她扑倒。

    若非那只小猫及时引走疯犬注意,她这会儿怕是早已重伤。

    这里的动静早已惊动巡逻的士兵,不消片刻,封云兮与皇帝赶到。

    封云兮刚被皇帝召去议事,忽闻妻子遇险,自然再也坐不住,皇帝听闻此事,也沉了脸。

    他们来时,疯犬已被处置,皇帝叫来负责犬坊的官员:“这是怎么回事?”

    官员跪在地下,嗓音发颤:“启禀陛下,微臣已查明,这头猎犬吃了黛叶草,才会凶性大发。”

    黛叶草于人无碍,于兽类却有微毒,食之便会癫狂。

    “营地附近何来的黛叶草?”皇帝问。

    官员咽了口唾沫:“想是猎犬上山时误食了此草,才险些酿成大祸。”

    “父皇,”封云兮走过来,掀起衣摆跪下,“此次春狩共有上百头猎犬,倘若不止一头误食,难免贻患无穷。儿臣斗胆,想请旨彻查。”

    皇帝看向他:“太子妃可还好?”

    “幸无大碍,”封云兮道,“多亏她会些拳脚,否则早就伤得不清,可她有孕在身,医官刚替她把过脉,说是动了胎气,需得小心调养。”

    “那就让她好好歇着,”皇帝道,“彻查一事,朕自会派人去办,你是太子,一言一行皆为人表率,不可妄动肝火,失了分寸。”

    封云兮:“儿臣想亲自送时月回去。”

    “怎么?这才春狩第二日,你们一个个的就想丢下朕不管?”皇帝看他一眼,“昨晚朕已经答应过你,今日会派卫队送太子妃回京,你连朕的人都信不过?”

    “儿臣不敢。”封云兮道,“儿臣送她入京便回,请父皇成全。”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担心也是正理。”皇帝笑了笑,“也好,朕听说你们后院还养了一群猫狗,眼下出了疯犬之事,为了以防万一,那些猫狗也不要再留,你这趟回去就把它们处置了吧。”

    封云兮皱眉:“儿臣一向忙碌,有猫狗相伴,时月孕时也可聊做消遣。”

    皇帝笑笑:“女人有了身孕,便再不可由她任性,难道朕的皇孙还及不上一院子取乐的玩意儿?”

    封云兮道:“那些猫狗性子温顺,又有专人看管,绝不会出现今日之事。”

    皇帝呵呵笑了声:“看来是朕多虑了。”

    “儿臣——”

    “父皇放心,”一个女声截住封云兮的话头,秦时月不知何时到来,朝皇帝行了一礼,“臣妾这就回去将家中小宠另行安置。”

    皇帝看她一眼:“太子说你动了胎气,怎不在帐里好生歇着?”

    “臣妾听闻惊动了父皇,心下难安,特来谢罪。”秦时月道,“方才父皇所言极是,臣妾会安心养胎,不让父皇与殿下操心。”

    皇帝“嗯”了声:“云兮,你听见了?有时候,你还真没太子妃懂事。”

    送走皇帝,秦时月拉着封云兮起身。

    “平王之事尚未解决,你何苦在此时与陛下争执。”秦时月小声道,“昨日平王告你买凶杀人,你尚且沉得住气,为何今日为了一条疯狗,偏偏要求彻查?这些猎犬来自宫中,无论好歹,岂非当众让陛下没脸?”

    封云兮扶着她往回走:“此事蹊跷,不得不防。”

    秦时月笑笑:“我一身武艺,还怕谁不成?”

    “明枪易躲,暗箭难放,”封云兮道,“何况你现在有了身子。”

    “正因如此,你才要让我少操些心。”秦时月拍拍他的胸膛,“你以为陛下为何要咱们送走猫狗,还不是因为恼了你。”

    她幽幽一叹:“你我成婚五年一无所出,你又坚持不肯纳妾,我虽高兴,但也知旁人如何作想。你今日硬要违拗陛下,对你未必是好事。”

    “你打小喜欢猫狗,咱们成婚前我就答应过你,你想养多少就养多少。”封云兮道,“有它们在,你好歹没那么寂寞。”

    “你放心,我已想好了,”秦时月安抚道,“咱们郊外不是有别院吗?先把小家伙们送去那儿养着,等我胎相稳了,找个理由出去散心,照样能见到它们。”

    封云兮静了一阵:“时月,嫁给我让你委屈了。”

    “有什么法子呢,谁叫你十五岁就赖上我了。”秦时月露齿一笑,“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你倒是帮我想想,如何安置雪球。”

    “雪球?”

    秦时月对他挤挤眼,从广袖中掏出雪白的小猫。

    “今日多亏它帮忙,我才没受伤,”秦时月道,“它这么小又性子灵慧,若把它送去别院,我怕它与别的小家伙处得不好,可现在又没法养在身边。”

    “这有何难,”封云兮道,“送去十二那儿,让他照看。”

    秦时月微讶:“十二行吗?”

    “不行也得行,”封云兮笑道,“它是十二的救命恩人,只有交给他,才最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