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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风耳 第7章 你不可这么颠倒黑白!(2)

    下午的时候,紧紧距离案发只有三个小时,一切预设就变成了现实。

    根据我“收听”到的消息,我成了通缉犯,全城的警察都在追捕我。在他们口中:“我”是一个性变态者,萝莉爱好者,我利用QQ获取受害女孩的好感,约定和她在喜来登见面,见面后“我”兽性大发,受害人不堪受辱,跳楼自杀。女孩的父亲闻听后,悲痛欲绝,驾车带着女孩前往医院救治的途中发生了车祸云云。

    我是从几名登山者嘴中听到这些传闻,在他们义愤填膺的声音里,我知道我现在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正把我骂个要死。我用微信刷了最后一次钱包后,就把手机匆匆关掉,我知道,网上的口水现在足以把我淹死!

    我现在处在S城外青庐山上,我在半山腰南坡一个灌木密集的地方用树枝挖了一个猫耳洞,又在身边用身上携带的唯一的美术刀削了几根木棍,用树皮搓了几根草绳,以备不时之需。

    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饭了,但是我敢动弹,我知道他们还在重要路口设卡,他们甚至还对我发布了通缉令,悬赏五万通缉我!

    好在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十五岁前,父亲没到周六周日就带着我进山,采蘑菇、采山药,偶尔还教我打猎,没有猎枪,就自制弓箭,打一些山鸡、山兔、之类;因此,山中的花草树木,虫鸣兽叫,我都熟悉。我熟悉山中的一切,所以这两天没有食物,我自然可以找到一些野果子种子之类果腹。

    后来我常常想,小时候从没有专心想着去学习,为什么学习还那么好呢?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已经把所学的知识潜移默化运用到我的山间游戏之中。

    山间的风夜间十分凛冽,山椒鸟乌鹟这个时候都闭了嘴,只有夜莺依旧发出鸣叫,和周围的虫鸣相结合,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忽而,虫鸣停止了,只有夜莺孤单地鸣叫着,接着传来沙沙声响。我知道,这一条烙铁头发出的声响,这种蛇极毒,现在躲避已无可能,只能放手一搏了。

    很快,我发现一条毒蛇蜿蜒而来。

    这是一条两米长的莽山烙铁头,他好像并没发现我,我屏住呼吸,任凭它从我腿上经过,但越过我的腿后,它竟然掉头向我头边爬来,它可能蓦然嗅到赶到异样的气息,很快想缩起脖子,准备做出进攻姿势,我只好比它更迅速,本来我想用美术刀一刀割去它的头部,但在这个危机时刻,心中蓦然一动,最终选择放弃了刀子,直接翻身用双手擒拿它的七寸。

    擒拿它,我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因为我稍有不慎,只要被他咬上一口,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走下山,我没有陷入追捕我的人之手,而是陷入这个劣等动物之口,显然并非我的心意。

    我没有苗族人的本领可以驯服一条毒蛇,我只有用一个牢靠的办法?,就是用草绳把它嘴巴牢牢捆上,然后再把它拉直,牢牢栓在灌木丛中间,至于如何处理它,我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

    我还没有疯狂到像《荒野求生》中的主人公一样,活吃一条蛇或者找小动物吃的习惯,虽然我饿了两天,我还是坚持找野果求生。这座山上有许多拐枣、蛇泡儿、小地瓜之类,可能许多人不知道他的用处,没几步就发现一些,我孩子时候常常吃他们,我父亲告诉我是好东西,酸酸的,虽然感觉酸掉大牙,还是忍不住要吃。我已经许久没吃这种东西了。

    所以我并不觉得饥饿。我是山里的孩子,自幼吃苦,在别人看来难吃的饭菜,我都感觉甘之若饴。

    我一直在假寐,脑海里很想找到合适的行动方案。我想我可以坚持几天,利用警察松懈的时候逃出去,官无三日紧,也许明天他们就会停止追查。但是,我此后会亡命天涯,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我父亲一直怕我出事,但我还是出事儿,就是因为我这招风的耳朵。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出事儿!

    高二那年,我们班级分来了一位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担任英语课,她叫丁薇,长相甜美,说话声音异常好听,可快成了男孩子心中的女神,也成了的女神。晚上9:30熄灯时候,我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我就会松开耳机,搜索她的声音。她时常在宿舍和朋友聊天,读书,开心大笑,每次都让我“悠然心会,妙处难以君说!”。但有一天晚上,我却忽然她怯怯地声音:

    “校长,我尊重你,请你自尊好吗?我走了!”

    “尊重我就要听我的,现在谁不喜欢头疼呢!”

    “走开,再不然我叫人了!”

    “不要忘了这是校长室,这么晚了你是找上门来送B,我不干你,就显得不好意思,你想喊就大声叫喊吧,让大家都过来看看你这B样,呵呵!”

    “呜呜!”

    我蓦的从床上做起来,说:“丁老师要被校长强奸了!”

    同寝室的丁谓、马超峰正几个在忘情谈丁薇老师的胸围、皮肤、脸蛋,忽然听见我天外来客的声音,蓦然一惊:“丫的,哑巴开口说话了!”

    “丁老师在校长室,快去救他!”我胡乱抓起一件衣服,一下子就跳下床去,带头冲出寝室。丁谓、马超峰他们几个还算有种,何况丁薇老师还算他的本家。他们穿着大裤衩披着一件衣服就跑了出来,我们男生宿舍并没有门禁,我们冲了出去,直奔不远处的校长室。当我们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肥头大脑的那家伙已经得逞,正在丁老师身上耸动着,我们一拥而上,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虽然我们用余光瞄了一眼丁薇老师的B样儿,红肿的门户更加激起了我们的恼怒。

    等我们再次想起丁老师的时候,她不知什么时间走了出去,爬上了楼顶,很快就像树叶一样飘落下来,砸碎了我们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