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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子是穷鬼女帝 第22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陛下,海船之事,老臣的确不知。”

    “等那逆子回来,我将他带来问个清楚。”

    北凉王满脸无奈的对着女帝说道。

    “原本我也不知,昨天才知道的。”

    “我这小夫君,隐藏的事情可多了。”

    “不过,他给了我两百万两白银,还答应帮我给水师换海船,帮我赚银子。”

    “我就不追究他逾越了。”

    女帝声音轻柔的说道,面对北凉王一人,竟然没有自称朕。

    北凉王自然也感受到了女帝的话语温和转变,可不是朝堂上那般冷。

    只是,听到秦布衣给了女帝两百万两银子,北凉王显得有些震得目瞪口呆。

    “那逆子,那小子给了陛下两百万两白银?”

    北凉王一脸不可思议。

    “对呀。”

    “他倒是挺贴心,知道前天亲了花魁惹我生气,还说是补偿我的。”

    女帝笑着点了点头。

    看似不在意,不过对亲了花魁四字咬的颇重,仿佛是故意在北凉王面前提及的一般。

    “那小子不识好歹,不尊陛下,确实该揍。”

    “等他回来,老臣狠狠揍他一顿,给陛下出气。”

    北凉王愤愤的说道。

    “王叔,可别把我那小夫君打坏了,我可是期盼着他给我赚银子呢。”

    女帝笑盈盈道。

    “听我夫人说过,那臭小子,有点赚钱的本事,我当时还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臭小子还真的挺能赚钱。”

    “臣也不明白,他是如何赚的那么多银子。”

    北凉王满脸疑惑,此话也是想打消女帝顾虑。

    “我也想知道,他怎么赚的银子。”

    “不过,既然他有办法赚银子,我就支持他。”

    “他那些小不敬,我也不在乎。”

    “叔父,倾凰身边没有亲人了,如今和布衣他订婚,您就是倾凰的父亲了,朕也要靠您的支持。”

    女帝噙着笑容道。

    “老臣定然竭力支持陛下。”

    “布衣那小子如果有办法多赚银子,自然是要全力效忠陛下的。”

    “他那些臭毛病,老臣也定当好好管教。”

    北凉王连连点头。

    女帝萧倾凰这一声叔父,父亲,可是叫进北凉王心坎里去了。

    如果秦布衣在此,一定大眼瞪小眼,暗骂萧倾凰心机女。

    这一声叔父,父亲,老王爷死都不可能造反了。

    只要老王爷在,秦布衣他还得跟着老王爷,乖乖当忠臣。

    如果秦布衣有二心,老王爷肯定是帮着萧倾凰砍秦布衣的主。

    不过,对于秦布衣来说,只要女帝不影响他工业革命,那就没关系。

    秦布衣只想弥补前世大航海的遗憾。

    女帝?再加处理内阵,管理琐事,挺好的。

    “叔父,江南此次水灾严重,我又担心西秦辽国扣边扰事,只怕还得麻烦王叔调度。”

    女帝很是担心的说道。

    朝中能够靠得住的只有北凉王,女帝是拎得清的。

    她也担心朝中文臣乱国。

    如果北凉王这根定海神针有变,她真不知道该靠谁。

    女帝如今越发感到文臣带来的压力。

    因为她发现,大周很多事物,她都无法掌控,尤其是南方。

    南方可是大周财政命脉。

    如果动乱,结果可想而知。

    “陛下。”

    “臣这就去派人加强边关防御。”

    “江南各个重镇要城,臣也会派心腹镇卫监管。”

    老王爷一脸威严,此刻的他,身上才会流露出一股北凉王应有的慑人威势。

    “麻烦王叔了。”

    女帝心安的点头。

    ……

    京都,南淮河画舫楼。

    今日朝堂,文臣百官得势。

    礼部尚书司马雍,宴请其党羽官员。

    直接包了一层楼。

    推杯换盏之间,倒是有股忘乎所以之态。

    “司马公,恭喜司马家将获得皇商资格。”

    此刻,户部尚书敬酒。

    一时间,大小官员,同时敬贺。

    司马雍坐在上位主座。

    见到如此恭贺,心里不禁有些飘飘然。

    毕竟,此番的他,和皇帝有何区别?

    如果换在上朝的未央宫上,他便是真正的皇帝。

    司马雍心里,权欲带来的野心,不禁越发膨胀。

    “诸位,皇商身份还未获得,恭贺之事,言之尚早。”

    司马雍勉力维持着内心的激动,而是摆了摆手。

    “女帝为了和我等对抗。”

    “居然将将皇商身份给了萧布衣那毛头小子。”

    “这事儿,有可能是个障眼法。”

    “是女帝想要依靠北凉的人脉去筹措钱粮。”

    “以北凉王的权势,是真有可能做到的。”

    “这事,必须重视,否则,我等都是危矣。”

    司马雍虽然野心滋生,可他并不糊涂。

    这等老狐狸,自然看的透彻。

    这些年,女帝处处被他们掣肘。

    女帝自然是不甘心。

    以女帝的能力,自然会想着办法变通。

    她手头能够办事的人不多。

    要么依靠文臣,要么依靠武将。

    可是女帝和江南世族有着本质的利益冲突。

    自然会彻底倒向武将这边。

    和萧布衣联姻,就是一个信号。

    这一点,司马雍这些老狐狸,看的都颇为透彻。

    “若是让北凉王真的凭借皇商身份,掌控大量钱粮。”

    “我等可是危机了。”

    “老师是想让我等,阻止北凉王派系的人,进行商贸?”

    右相李玄龄,满眼担忧的开口问道。

    “玄龄,你不愧是老夫最优秀的弟子。”

    “一眼看出了老夫的忧虑。”

    “也考虑到了解决之法。”

    司马雍微笑叹道。

    “北凉王的确是个人物。”

    “倘若先皇还在,以北凉王军武之能,到真能重复大周辉煌。”

    “可惜了。”

    “可惜他站在我们对立面。”

    “他不愿和我们合作,想独吞军武之功。”

    “如果是让他独大,自然没有我等立足之地。”

    “所以,此番皇商之事,我等应当同气连枝。”

    司马雍一脸冰冷。

    “孔兄,钱兄……”

    司马雍一口气叫了十数位朝中高官。

    这些人,也都是江南有名世族,说是高门大阀毫不为过。

    他们祖上都曾阔过,有不少人甚至还保留着皇商身份。

    “诸位,我需要诸位利用各位的商业能量。”

    “掐死北凉王府的商贸计划。”

    “不能让他们买到一点粮食。”

    “不能让他们的商品,赚到一点钱。”

    “北凉王府,无论是做任何生意。”

    “他们卖的东西,你们就直接压价。”

    “让他们无利可赚,甚至倒贴钱。”

    “另外,多找些流氓地痞,故意破坏他们的店面。”

    “各地的官员也都机灵一点,尽量破坏他们的店面。”

    司马雍冷笑说道。

    眼神冰冷无比。

    “司马公放心。”

    “整个大周的商贸命脉,都是掌控在我们江南商人手中。”

    “北凉王府想做生意赚钱?”

    “只要我们不答应,他就别想赚到一个铜板。”

    户部尚书钱寥橦冷笑道。

    钱寥橦的家族并非是皇商,不过他那大妻的家族是皇商。

    因为这层关系,自然是有着底气。

    大周,早在一百年前其实就该亡国了。

    不过因为天降猛人,让大周延续至今。

    虽然并非完全统一,可也能苟延残喘。

    至如今,整个江南的利益,其实被分割的泾渭分明。

    这些利益集团联合成整体,自然是无比恐怖。

    “皇商之事,还只是其一。”

    “女帝和秦布衣的事情,决不能这么结束。”

    “大周未来的皇帝,必须是我们南方世族之中出现。”

    司马雍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不少江南世族的高官,此刻的呼吸都有些沉重。

    他们自然也是这般想的。

    谁不想成为女帝的夫婿?

    就算他们这些老东西没有可能。

    可他们族中那些年轻俊杰,并非不可。

    “司马公,轩之小侄可是京都第一才子!不仅文词出众,而且容貌俊朗,是为我大周青年一辈第一才俊。”

    “秦布衣那小儿,鄙陋武夫出身,泥腿子不说,胸中没有半点文墨。”

    “整个大周,也只有轩之小侄,才配得上陛下。”

    孔繁桧阿谀的笑道。

    孔家万世师表,只是百年前,大周分裂,孔家本家分在西秦和辽国。

    孔繁桧这一支,是庶出。

    家族势力并不大。

    自然想着抱大腿。

    这阿谀奉承之言,那可是张嘴就来。

    阴狠的计策谋划,也早就准备好了。

    “孔尚书所言极是。”

    “如今国子监也在议论,秦布衣德不配位,配不上陛下。”

    “坊间也开始各种传闻,秦布衣不堪为人。”

    “我觉得,这事必须严肃对待。”

    “我等还应该推波助澜,让江南大儒联名上表。”

    “必须让陛下取消这门婚事。”

    “如有必要的话,可以来一些血谏。”

    国子监祭酒师文史,在得到司马雍眼神授意后,也跟着义正言辞说道。

    这出好戏,都是司马雍安排。

    女帝夫婿,未来大周的皇帝继承人,就该是司马家的。

    皇商他的确很在意。

    可未来大周皇帝是他司马家之人,那就更在意了。

    如果真的能逼的萧倾凰解除婚约,自己孙子司马轩之才俊双绝,定然是最适合女帝夫婿的人。

    想及此,司马雍内心越发激动。

    一旁,右相李玄龄打开折扇。

    可他并未扇扇解凉。

    而是望着扇面上的那首小诗,有些出神。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首小诗,是秦布衣写给她那小孙女儿的。

    那可是两年前的事情。

    自那以后,自己那小孙女儿,像是秦布衣的跟屁虫一样。

    一旦有机会出府,一定会去找秦布衣。

    李玄龄这扇子,就是她那小孙女的。

    准确说,是她小孙女,给秦布衣做的。

    他也是碰巧看到此诗文。

    可小孙女以为,他喜欢这扇子,所以有点不情不愿的将其送给了李玄龄。

    如今,看到司马雍和一干官员算计北凉王府,贬低秦布衣。

    大家都认为,秦布衣是武将匹夫之子,泥腿子出身的草包庸才,没有半点儿文采。

    可李玄龄却是觉得有点不一。

    能够写出这等诗文的秦布衣,岂是胸无半点儿文墨之人?

    单是此诗,便可传世。

    不过,李玄龄并未言语,而是随诸位臣僚一同为司马雍贺。

    朝堂局势如何变故,和他李玄龄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