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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娇大佬他疯完后又在装乖 第220章 桀骜不驯阴鸷狠戾世子攻VS荒淫无道疯批病弱帝王受【78】

    骊山的火灭了,这片火夹着腥风血雨被北原大军逆转,复又吹到了金銮大殿。

    昔日站队的朝臣慌乱逃窜,个个绝望的高呼完了。

    他们朝着金銮殿外跑,太后穿着凤袍,头顶帝王冠冕,面色平静的踏上金阶朝着龙椅走去。

    金龙獠牙狰狞的对着她,她不惧不怕,一甩衣袍端坐其上。

    那些最为倚仗她的,无路可退的大臣则是跪在殿下,说太后,败了。

    败了么?

    太后觉得有些可笑的摇头。

    她从不觉得自己败了,她曾用一言,就令天下数千万的君臣听令。

    她掌控过了权柄,也享受到了男人的权利,她哪里败了。

    只不过是她的踌躇不前,让她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若是她从小便学习男人的文化,假若她在后宫挣扎时,有人能拉她一把,假如她不曾进宫,也不曾出生在显贵的家族,假如……

    假如?

    她一点也不后悔,也不会寄希望于这种可笑的假如。

    她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放火烧山,就不怕来日的骂名。

    太后淡淡笑着,只说:“成王败寇,哀家都认。”

    “但哀家是一国太后,死了也有人陪同,而你们,可要殉葬?”

    大臣们见她如此丧心病狂,纷纷起身骂着。

    太后听着,却是笑出了声。

    如今败了,这些可笑的男人们,又在怒斥指责。

    太后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一群蝼蚁。

    他们倒戈的嘴脸无比恶心,他们害怕的模样却又是那般的赏心悦目。

    有大臣提议说要拿下太后交由陛下,借此开城赔罪。

    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声不止。

    大臣们上前,踩上金阶的瞬间,就被冲出来的京西卫给杀了。

    鲜血染了雕刻的金龙,无一人能逃脱。

    太后坐在权力之巅,看着这场屠杀,看着逐渐没了朝臣的大殿,看着被他搅乱的大凉朝堂,心中只觉得无比痛快。

    花青上前,面色沉重道:“太后,您先走吧,奴婢为你撑着。”

    太后闻言看向他,面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下去。

    她看着花青久久不语,最后颇为自嘲的说了句:“哀家这一生被人所薄,到头来,居然只有你还想着为我撑?何其可笑啊?”

    花青陪着她,从刚入宫懵懂无知的少女,到如今杀孽满身的掌权者,没有离弃,没有诋毁,没有谩骂……

    太后五指攥紧龙椅,胸口起伏着像是突然有些累了。

    她勉强笑起来,可她的眼中有泪。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落过泪了,可此刻,她居然想落泪。

    她凝视着花青,说:“哀家不悔!”

    花青脸上没有畏惧,只笑着说:“奴婢知道。”

    “这个世道对女人不公,哀家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们!”

    “奴婢明白。”

    “围困骊山过后,哀家身上有着几十万条人命,但哀家不怕,哪怕是下了黄泉,哀家也不怕!”

    她指着上面,说:“那顶上的金龙,吃人的皇权,迟早有一日会落下来,不是哀家扯下,也会是旁人!”

    “哀家就等着那一天,等着他们跌得粉身碎骨!”

    花青恭敬的附和:“会有那一天。”

    奴隶也不过是,皇权之下的牺牲品。

    太后笑出了泪,她的目光看过这巍峨的殿宇,像是在门口突然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

    她怅然若失,许久,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气,似哭似笑的对着那道身影,道:“哀家累了,哀家想好好的睡一觉。”

    “你们走吧,都走吧……”

    地下的那些京西卫听见这话,都踌躇犹豫着不敢动。

    花青懂她的累,下令让他们都走了。

    他没走,他留了下来,跪在太后面前不发一言。

    半晌后,太后走下来,她扯了冠冕,扯了所有桎梏她一生的,那些外人眼中的荣华。

    她像是突然挣脱了枷锁,对着这个唯一对她真心的奴仆,轻轻说:“再陪哀家走一次吧……”

    花青应了:“是。”

    追求一生的权力,其实也不过是想要争自己最为渴求的东西。

    太后回想,她这一生最为渴求什么呢?

    年少时,她渴求父亲母亲的爱。

    入宫后,她渴求夫君孩子的爱。

    她也曾想姐妹和睦,夫妻同心,可最终,她一样都没有得到过。

    权柄不会爱人,但它在手中,不会走。

    这是太后唯一得到的东西。

    落幕后,她回顾一生,发现心底最为想要得到的,还是曾经的自己。

    是曾经那个,美好的李鸢儿。

    ……

    此战京城禁军与各处的守备军都损失惨重。

    北原军兵临城下那日,丞相携着一众留下来的大臣在城门口相迎。

    百姓们没有受到牵连,他们只知陛下要回京了,纷纷在道路两侧探头看着。

    不过他们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那辆马车四角悬挂的銮铃叮叮作响,似是很急般朝着宫中驶去,大臣们也是满脸焦急的跟在后头。

    陛下昏迷不醒,所有太医都去了。

    连着三日,宣政殿外都跪了很多人。

    明明内乱已定,却好似有着更为可怕的风雨压在皇城之上。

    御医都说,陛下情绪起伏太过,加上骑马奔波,大喜大悲下所以牵动了心脉,至于为何会昏迷不醒,却没有一个人能说明白。

    袁寰逐渐变得有些害怕,他像是焦躁的兽,没日没夜的守着为其舔舐着伤口,又生怕这个人真的不醒来。

    宣政殿的光影昏暗,大监端着药物前来。

    纱幔重重,只依稀倒映着两道受伤的影子。

    袁寰失神抱着人,也不知这样抱了多久。

    大监小心的把汤药放在榻边,然后取走已经没了汤药的玉碗。

    不知过了多久,袁寰的身影才终于动了动。

    他去取了药来,把人圈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着。

    江席玉面色平静的像是睡着了,他依靠在袁寰怀里,唇被药物弄得水润,整个人仿佛只有这个时候,看着像是鲜活的。

    袁寰呼吸艰难,他觉得自己哪里都碎,哪里都疼。

    他喂完药,就又麻木的碰着江席玉散落的发。

    江席玉好乖啊,他也很温顺,就是袁寰想让他笑一下的时候,他不听话。

    他不听话。

    可他又那样的小,那样的可怜,那样的令他痛。

    袁寰抱着他的手臂不敢用力,也不敢不用力。

    他的身影牢牢的拢住江席玉,垂首下去吻着江席玉的侧脸,就像是想要吻去他的病痛。

    面对千军万马,他能坚持,可是此刻,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袁寰凑近他的耳边,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他似轻哄又似哽咽的说:“席玉,皇权我给你抢回来了,你不醒来看看么?

    “我承诺你的事情,我还没有做完呢……”

    “我们的纸鸢还没有放,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放好么?”

    “或者你觉得我做的太丑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个新的,一个更好的……”

    “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袁寰说着,忽然就有些发不出声音了。

    像是连着几日来绷紧的情绪忽然断了,他呼吸紊乱,艰涩到有些喘不过气。

    他猜想过江席玉的身体可能会出问题,但他没有办法。

    袁寰从来没有那般的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允许这个人离开。

    就算是阎王要来和他抢命,他也不准这个人走。

    江席玉是他袁九歌的,是他袁九歌的命。

    所以,求你把命给我。

    袁寰吻着他的鬓角,低喃着哀求,希望怀里的人能把命还给他,也希望他睁开眼看看自己。

    他好怕。

    他学着江席玉的话,近乎无声的在他耳边说:“江席玉,我好怕……”

    这次,微不可见的回应落在了袁寰手心。

    手心里的长指蜷着,忽然很轻的点了点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他,也像是在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