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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好孕肥妻,被凶悍村霸宠成宝 第172章 花儿?胖花儿?

    季春花这几句话说完,挺在一旁的段虎更僵了。

    梆硬梆硬的。

    昏暗中,他那张黢老黑的凶戾脸颊隐隐涨红,再转为青紫,粗粝的掌心蹭着褥子,搓磨来搓磨去。

    倏而,他猛地闭上眼,咬紧牙。

    嘴一张。

    ... ...还是没说出来。

    段虎被自己气得差不点儿没厥过去,他拧紧眉暗暗在心里咒骂:

    艹你大爷的,破嘴。

    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啊,出声儿啊!

    光张开有个鸟屎用啊?

    你说啊,你答应她啊,你说成,往后啥事儿都告诉她。

    你说... ...你说对不起啊。

    合着你长脸上就是为了往里塞饭的么?

    艹!废物蛋子儿的破嘴!

    不成,不成,这指定是不成。

    妈跟他说过,人心都是一点一点被伤透的,这玩意儿就像是水滴石穿。

    他绝对不能这样纵容这张破嘴。

    段虎咔嚓一把薅住身侧褥子,仍然闭着眼,神情一片决绝,

    好似豁出去了,爱咋咋地吧。

    脸不脸的先别管了,再他娘的矫情大年糕团子以后不黏糊他不稀罕他了咋整?!

    不行!绝对不行!

    这不比死还难受!

    段虎暗暗怒吼,心一横,蓦地张嘴:“错,”

    “错了——”

    “嘶!”

    艹!咬舌头了!

    他脑瓜子咻地一声冒出股热气腾腾的白烟,更不敢睁眼了。

    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来回来去地乱转,躁动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又想她快点儿说啥,又不敢听她说啥。

    “呼... ...呼... ...”

    段虎:“... ...”

    “... ...季春花?”他蹙蹙眉,做贼一样叫她。

    “... ...”

    季春花没动静,呼吸愈发恬静。

    柔柔的,软软的。

    段虎咽咽唾沫,“.. ...春花儿?”

    “... ...”

    段虎:“花儿?胖花儿?”

    “大胖媳妇儿?”

    “... ...媳妇儿?”

    深夜的冬风拍打着窗框,喀拉喀拉的响。

    愈发衬得屋内静谧又温柔,叫人莫名地产生一种强烈的踏实感。

    不知不觉,段虎的眼皮子也开始发沉了。

    他身上的汗还没全消下,却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朝向她。

    “给,给老子来点儿被呗,冷的慌。”

    段虎顶着布满湿意的脑门儿,撒着好似没啥意义的谎。

    随后拽起被角,强势又霸道地挤进去,把溜光儿的季春花嵌进滚滚烫的胸膛。

    “冷呢... ...搂着点儿。”

    他鼻音沉闷地哼哼,如愿以偿的挨到她鲜活丰腴的身子,

    没有任何遮挡,皮贴皮,肉贴肉。

    说不清为啥,突然就更困了。

    他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更用力地搂紧她,近乎无意识地埋头扎进她柔软的颈窝,唇蠕动两下。

    终于沉沉睡去。

    ……

    夜半三更,季家乌漆嘛黑的院子里忽然拉开一盏灯泡。

    许丽睡前喝水喝多了,出去上了个茅厕,回来的时候却隐隐听见季琴那屋传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咋也是自己亲生的闺女,许丽听得揪心,连忙压低声音询问:“琴琴,咋了?做噩梦嘞?”

    里头还是没动静。

    许丽又问了一句,季琴才逐渐恢复些神智。

    她浑身烫得像个火球,才从梦魇中脱身出来,嘴上都烧得爆了皮,连忙哑着嗓子说:“妈,我好像发烧了。”

    “哎呀!”许丽立马推门,好在季琴这几天累的要命,夜里睡觉连门都没顾上锁。

    她推门而入,拉下灯泡。

    几步走到炕边,俯身去摸季琴的脑门。

    “哎呀,可不是咋地!真是烧了,烧得还挺厉害的!”

    “不成不成... ...”

    许丽蹙紧眉,急得乱转。

    季琴虚弱道:“这么晚了卫生所指定没人,我爸之前吃的退烧药不是还有么?”

    “您给我拿过来,吃一片睡下就得了。”

    “!”许丽一愣,顿悟,“对对,哎呦你瞅我这脑子。”

    “老实儿躺着嗷琴琴,妈这就给你烧水拿药去。”

    许丽阖门离去,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醒了季大强。

    季阳也不知道咋回事,昨儿根本就没回家,怕他半夜回来,许丽睡前连门都没敢锁。

    季琴看着房梁上挂着的昏黄灯泡儿,又舔了舔嘴。

    心里火烧火燎的。

    却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刚才那个恶心又令她恼火异常的梦。

    她梦见季春花给段虎生了娃,娃还特别听话,段虎对她越来越好,那个裹小脚的孙巧云也是。

    又梦见余光跟杨文珍结了婚,也生了俩娃。

    他们的猪厂越干越大,杨文珍还开着小轿车回村儿里招摇。

    而她季琴,骂着哭着从梦里醒来,却一眼就看到这破旧烂糟的屋子,仅仅是五百块钱,她都弄不到手。

    她这几天都是灰土土脸的,换来啥了呢?

    换来段虎仍然把她当空气,还跟那个肥货一起搞上劳动了,天天白天黑夜俩人都黏在一起。

    还换来了余光突然间的疏远。

    他竟然,能那样冷静的说出跟她划清界限的话。

    既然如此,至少这段时间,她实在是没必要再耗着自己的身体和力气,做这些屁用不管的事儿了。

    她必须得做些有用的事,她要离开一段时间。

    等再回来,她会彻彻底底地改头换面。

    就算段虎跟余光都结婚生娃了又咋样,尤其是余光,反正她最终的目的也不是嫁给他。

    他爱娶谁娶谁,日后等她回来,光鲜亮丽地站在他面前。

    她就不信他不动心。

    就算是背着他老婆孩子,他也得对她好,追在她屁股后头接着讨好她。

    至于段虎,他指定会和季春花离婚的。

    他迟早,会抛弃她的。

    指定会的。

    不然,上天为啥要给她重生的机会?

    又在重生前,让她知道段虎成为了一个那么厉害的人?

    没关系的。

    最好的东西,往往都是最难得到的... ...

    她都吃了这么些苦了,还怕再受些磨砺吗?这些不过都是老天对她的考验罢了。

    “琴琴?”季大强披着棉袄,满怀急切地推开门,“好闺女,难受得厉害么?”

    “想不想吃啥?”

    “爸给你蒸鸡蛋糕,吃不?”

    “... ...”季琴颤抖着闭上眼。

    内心的恨汹涌翻滚。

    狗屁的鸡蛋糕,家里好不容易拿到那么老些钱,你们全给了季阳。

    我要的是鸡蛋糕吗?

    滚去死吧,你们这些蠢猪一样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