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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丈夫装情深?八零离婚再高嫁 第48章 后悔自己当年成全了她

    “庭安,好好干,现在不光我看好你,市里领导也很看重你。”

    办公室传来厂长愉悦的声音。

    “厂长,多亏了你的提携,还有下面同事的配合,特别是王胜利,一直陪着我修修改改。”

    王胜利是李秋菊丈夫,就住在他家楼上。

    苏明德听着邵庭安的话,皱起了眉毛,陪着他不厌其烦更改,打样的不是自己吗?

    那个王胜利就是个狗腿子,单独给他一个表章,苏明德已经很不服气了,没想到邵庭安还在这里邀功。

    他是有多瞎?还是说脑子里除了会画图,看不出那人是个偷奸耍滑的主儿?

    苏明德打定主意要问个所以然,就没有犹豫,刚好邵庭安也在,让他也反思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眼瞎?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后,苏明德的叫了一声:“厂长!”

    邵庭安听到苏明德的声音,微微蹙眉。

    老厂长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中气十足地回道:“进!”

    他对苏明德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不怎么懂设计,但他的技术水平很高。

    他和邵庭安相辅相成,两人将是很好的搭档。

    一个管设计研发,一个管生产,肯定能为平江机械厂开创一片盛世。

    随着苏明德进来,邵庭安抿唇冲他微微颔首,开口道:“厂长,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厂长点头,一脸慈祥。

    “你去忙吧。”

    邵庭安走到苏明德身旁,浅笑道:“哥,我先出去,晚上去看爸。”

    “庭安,你先别走,我有事想不明白,刚好你也知情。”

    邵庭安本来就有些心虚,表彰的人员里应该有苏明德的,但他临时给改了。

    昨晚回去,赵欣然跟他说了一件事,邵庭安今天一早临时改了表彰人员名单。

    赵欣然昨天晚上出去看赵新鹏,回来听到有人在嚼舌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胜利的老娘李婶。

    听到她的话,赵欣然吓得没敢从人前过,直接绕道回去的。

    到家就跟邵庭安说了,她们的事李婶应该是知道了。

    邵庭安懊恼了一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有人听墙根,更没有想到还真被人听到了。

    一晚上思来想去,只能将王胜利提上去,这样王家人在传闲话时首先得考虑考虑王胜利的处境。

    若真有那么一天,李婶兴许能自圆其说,帮他们遮掩过去。

    名单上取消谁都怕留下话柄,唯有苏明德。厂里不但不会说什么,还会夸他懂避嫌,不贪墨公家财产。

    毕竟苏明德是他大舅哥。

    “明德,你最近表现很不错,技术能力越来越强,让庭安多带带你,将来前途无量。”

    厂长心里有愧,他以为邵庭安是避嫌,所以看到苏明德一脸笑。

    苏明德有事不会藏着掖着,向来磊落,这会儿也是开门见山。

    “厂长,你这么肯定我的工作,为什么这次的表彰名单里没有我,我不在乎有多少奖金,只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让我们这些努力工作的人寒了心。”

    厂长看看邵庭安,脸上神色有些尴尬。

    但看邵庭安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想着他也为难,毕竟是自己大舅哥。

    若是家里老婆知道是他亲手抹掉了自己哥哥的荣誉,还不知道要跟他闹成啥样呢!

    思来想去,厂长硬着头皮道:“明德,你是厂里老人,要多体谅一下年轻人,过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你放心,年底的先进和评优绝对少不了你的。”

    苏明德是不争不抢,但不代表他傻,刚刚厂长有些尴尬地看向邵庭安,他看到了。

    “庭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邵庭安本来想装死过去,没想到苏明德直接转脸来问他。

    他温润的弯唇笑道:“哥,这事我是知道,但都是厂里的决定,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厂里也是想着能够激发更多的有为青年,所以趁这次就多提携表彰了年轻人。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多一些像你这样的技术能手,对我们厂来说是很丰厚的财富。”

    邵庭安字字句句说在老厂长的心坎儿上,看着邵庭安是越看越喜欢。

    “庭安说得对,很有大局观。”厂长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转眼看着苏明德劝慰道:“明德,这次确实委屈你了,下次一定给你补上,厂里不会让为厂里付出的任何一个人吃亏。”

    苏明德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现在看来,邵庭安并没有为他争取过。

    厂长都那么说了,若是再揪着不放,显得他小气。更何况这里面或许还有邵庭安的意思,虽然心里很不舒服,苏明德还是忍了下去。

    “厂长,我明白了,打扰了。”

    苏明德离开后,老厂长拍了拍邵庭安的肩头,“庭安,你为厂里付出了很多,我很欣慰,将来厂子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

    “厂长,您千万别这么说,厂子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我们才能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哈哈哈”

    厂长爽朗地笑出声,“你小子,好好干,趁我还能帮你担一些,你就甩开膀子干。等我退了,你就只能自己担着了。”

    邵庭安心里是雀跃的,但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神情,“厂长,我还年轻,你的担子,我怕是……”

    “哎,你行的,后生可畏,说的就是你。”

    年纪轻轻,就当了科长,又被厂长作为准接班人培养,这么明确地告诉他厂子要交到他手上,他怎么可能不欣喜?

    ……

    此时,傅锦洲正心急如焚地载着苏梨往医院赶。

    苏梨的身体虚弱无力,软软地靠在他背上,因为疼她连眼皮都没有力气疼。

    傅锦洲扯过她的手,让她环抱住自己的腰,避免她晃动摔跤。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后背,这让他的心愈发揪紧。

    内脏出血不能轻易挪动,傅锦洲深知,所以这一路充满挑战。

    他骑着自行车,极力控制着速度与平稳,每一块凸起的砖头、每一个微小的坑洼都让他胆战心惊。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身上的背心已经湿透。双腿有节奏地蹬着踏板,每一下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力量与专注,同时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生怕稍一不稳就会让苏梨受到伤害。

    到医院时,他身上的背心已经湿透,几乎能拧下水来。

    看着护士将苏梨推进去检查,他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控住不住的轻颤。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做好,能够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只要她开心。

    明明她结婚时是那么幸福,笑得是那么开心,怎么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会走到这一步。

    这让他怎么忍心?

    他甚至开始自责,深深地自责,后悔自己当年成全了她。

    傅锦洲清冷的脸上还带着汗,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第一次感觉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