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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番外 姚珩VS沈毓(1)

    姚珩回京后,便一心扑在新政上,他的一些见解颇得新皇赏识,破例将其提拔进内阁。

    朝中大臣虽有诸多不满,但奈何姚珩的确才华横溢,有人便琢磨着要将女儿嫁给他。

    管他儿子还是女婿,总归都是自家人。

    这日姚珩下朝才到府中,便被媒婆拦在门口:“姚大人,可算等到您了!”

    姚珩被她身上的脂粉味呛到,忍下咳嗽,温和道:“不知这位婶子寻我何事?”

    卫媒婆有些讪讪的,道:“嗐!怪我没有提前给大人递来帖子,这才冒犯了,这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

    闻言,姚珩便知她来的目的,道:“我大抵明白了,婶子可是来府上说媒的?”

    “正是!”

    府上近几日来说媒的人多,姚珩打发了一波又一波,实在头疼的很。

    想了想,不如以此永绝后患,道:“如此,婶子便请进来吧!”

    “好好好!”

    卫媒婆一脚踏进姚府,自觉这事已成了大半,道:“大人一表人才,又在朝为官,前途无量,京城不少世家都惦记着,我手里,就有好几个,待会我帮大人好好挑挑。”

    姚珩将人引进前厅,玉生立刻上了茶水。

    卫媒婆端着茶盏,不由得暗想,这趟说成,要是能将自家女儿送进姚府做个贵妾就好了!

    姚珩见她放下茶盏,才开口道:“不知婶子贵姓?”

    “姓......免贵姓卫。”

    卫媒婆道:“你叫我卫婶子就行,旁人都这般叫。”

    姚珩点头,问:“不知卫婶子今日来,预备说哪家小姐?”

    “哎呦!那可好几家呢!”

    卫媒婆如数家珍道:“有光禄寺少卿家的三小姐,年十六,宗人府理事官家的嫡次女,年十七,还有......”

    “婶子不必说了。”

    姚珩将人打断,故作为难道:“不瞒婶子说,本官并非不愿娶妻,实在是身患隐疾,怕耽误了旁人。”

    媒婆愣住:“这,这......大人莫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姚珩就是脸皮再厚,这会子也有些难堪,下意识就点头:“叫婶子见笑了!”

    嘶!忙活半晌,原是个断袖!

    卫媒婆想到这,看姚珩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姚珩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她,道:“还望卫婶子莫要传出去。”

    卫婶子眼睛一亮,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收了好几家的定金,正好用这退回去,还能小赚一笔。

    “姚大人放心,婶子我嘴巴严实着呢!要没旁的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婶子慢走。”

    姚珩目送她出门,而后松了口气,至少短时间内,不用再应付这些人了。

    就在他还在为会的短暂清静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京城中早已刮起一阵关于他的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姚大人竟是断袖!”

    “哪个姚大人?”

    “还能是哪个?总不能是半截入土的吏部尚书!”

    “嘶!这么说,是内阁那位?”

    “可不就是吗?人家都亲口承认了,你说说,好好的青年才俊,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怪道他升官升的快,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爬了龙床!”

    “嘘!这可乱说不得,那位可是当今跟前的红人,当心招祸!”

    沙琴在隔间听到外面的谈话,一言难尽看着沈誉,道:“恕我见识浅薄,这便是你二人和离的原因?”

    “自然不是。”

    沈誉有些窘然,道:“也不知什么人传的,以我对他的了解,正主此时怕是还不知晓此事。”

    沙琴一脸我都懂的表情,道:“你倒是挺关心他的!莫不是余情未了?”

    沈誉摇头,道:“他很好,但不适合我,你知道,我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沙琴闻言,放心了,只要不是重蹈覆辙便好。

    ***

    今日朝堂之上,姚珩和赵珺意见有些相左,退朝后,被单独留在养心殿。

    “姚大人,朕不明白,既是推行新政,自然要一鼓作气,若像你说的那般徐徐图之,对从商者半抑半惠,朕有生之年,也不知能否看到朕想要的江山。”

    姚珩虽说平日温润随和,但政事上,从不肯退让半分,道:“微臣还是坚持此前看法,依照皇上的意思,商人可捐官,看似是直接提高了商人地位,以充盈国库,可这始终是个隐患,若人人卖官鬻爵,届时官官相护,搜刮民脂民膏,莫说是皇上眼中的海晏河清,只怕百姓的哀怨,都能让皇上夜不能寐。”

    “放肆!”

    赵珺从未见姚珩这般固执己见,冷声道:“姚珩!朕可以纵着你,亦可以废了你,谁给你的胆子这般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姚珩跪地,不卑不亢到:“臣以为,适当抬高商人社会地位,确实于富国政策有益,但万事过犹而不及,买鹿制楚、买狐降代、卖缟灭鲁,皆是盲目崇商的代价,皇上博览群书,自然听过。”

    说罢,姚珩对着赵珺深深跪拜,朗声道:“前人之事,后世之师,纵是今日微臣丢了这乌纱帽,也要劝皇上三思!”

    闻言,赵珺许久未曾出出声,就在姚珩以为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之时,赵珺却亲自上前将人扶起,君王眼神锐利,道:“姚珩,记住你今日对朕说的话!”

    近日朝中不少官员上奏弹劾姚珩是为前夫人,才一手揽下新政之事,起初赵珺并未相信,但说的人多了,他便也听进去几分。

    今日一番试探,倒是叫他完全放下心,道:“朕今日,便将新政一事全权交由你,前路艰难,行差踏错半分,便会万劫不复,你可敢接下这得罪人的差事?”

    姚珩闻言,心中一凛,正色道:“微臣领命,定全力以赴!”

    “好!”

    赵珺眸色中多了几分赞赏,道:“今日你别走了,与朕一同用膳,朕敬你的全力以赴!”

    “恭敬不如从命!”

    当日,姚珩在宫中待到下晌时分,皇上方才将人放出宫。

    姚府马车才转开车轮,各家派出的眼线,便纷纷收摊,朝府中快步走去。

    对于这些小动作,姚珩便是知晓,也不放在心上,他如今孑然一身,并不在意如何得罪旁人。

    思绪越飘越远,最后被玉生“吁!”的一声拽回。

    “大人,是沈姑娘。”

    姚珩愣了愣,自他二人和离后,沈毓便如同失踪了一般,从未听到她的消息,他不问,姝儿也不主动提起。

    今日拦下马车,他倒是有些意外,掀开帘子下车,冲沈毓作揖道:“沈姑娘。”

    沈毓弯唇一笑:“许久不见,姚大人可好?”

    “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