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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番外 姚珩VS沈毓(3)

    赵珺讶然,是非缠身之人,却毫不受影响者,实在少见。

    但此时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他也很好奇,姚珩能有什么好法子,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姚珩道:“从前重农抑商,是因江山不稳,且民以食为天,只有粮草充足,三军才强悍,可如今四方安定,富国便要放在首位。”

    “微臣以为,将从前官商垄断行业,逐步下放为私商,此为首要,这样,从商者才能多样化,从而促进国力壮大。”

    “第二,为避免百姓盲目从商,导致粮草短缺,可制定一套专门律法,从商者,每隔一年,便要回归田地,防止劳动力流失。”

    闻言,赵珺有些疑惑,道:“可若是从商,定要四处奔波,若人今年在京城,来年在番禺,再来年去了北地,又该如何保证他们回归农产?”

    姚珩道:“这一点,微臣也有计策,百姓若想从商,须向官府申领文书,作为从商唯一证明。”

    “且只要在华夏国土,文书便每年都要去送官府核验盖章,对于逾期未审验的,可酌情制定出一系列赏罚制度。”

    “其三,减免农户赋税,鼓励从农,若百姓家家有余粮,自然不必冒险弃农从商,来去奔波。”

    “这般,“抑商”、“惠商”并存,既鼓励百姓从商,富国富民,又不怕百姓盲目弃农从商,造成粮草短缺,如此循序渐进,新政推行,指日可待。”

    赵珺听了姚珩的话,思虑良久,才堪堪道:“朕早听闻,姚卿身怀大才,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朕今日,就将此事全权交由你,今年秋闱后,便从中榜学子中挑出几人为你所用,你尽管放开手脚。”

    朝中那些老油条,不添乱都要阿弥陀佛,自是指望不上,秋闱在即,不如从新人中挑选培养来的快。

    姚珩面色一正,跪拜道:“臣,遵旨。”

    至此,新政推行一事,便全部落在姚珩身上。

    朝中大臣从未像现在一般团结一致,见了姚珩,纷纷躲着走,也不知他对着圣上施了什么迷魂术,竟将天子哄得团团转。

    近几日,他们不少人都上奏弹劾姚珩私生活不检点,圣上却像没这回事,奏章一封封呈上去,又一封封石沉大海。

    众臣无奈,只能私底下对着姚珩冷嘲热讽。

    姚珩却是不在乎那些个虚名的,姚老夫人如今跟着侯爷夫妇在璃城养老,他在京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是以那些闲话于他而言,不过是耳旁一阵清风,刮过就罢了。

    倒是沈誉,听那些人传的实在难听,忍不住同那些人嚷了几回。

    姚珩听闻这件事,犹豫再三,还是下帖拜访,见了人道:“沈姑娘有经商天分在身上,如今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莫要为旁人的事耽误自己。”

    富不与官斗,朝中那些反对新政推行的官员,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他倒是无所谓,沈誉一个弱女子,若因为自己得罪了旁人,惹上麻烦,实在不值当。

    “旁人的事?谁的事?”

    沈誉直直看过来,有些气恼道:“姚珩,你莫不是以为,这么久了,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真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她一个女子,三番五次同别人冲突为了什么?正主却在这说她多管闲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姑娘误会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沈誉神色冷淡,道:“我就是见不得旁人诽谤忠臣,不单是为了姚珩你,就算是张珩、王珩、李珩,该说的,我也会说!”

    姚珩神色一滞:“你这又是何苦?”

    沈毓不愿再看他这张脸,随手丢下茶盏:“话就说到这,孤男寡女,姚大人日后若没有要紧的事,还是莫要来了,庆儿,送客!”

    庆儿心疼主子,早就对姚珩厌恶至极,从前不敢造次,如今他不过一个外人,庆儿还是有些底气的。

    “姚大人,请吧!”

    庆儿毫不掩饰一个白眼:“还请姚大人日后莫要贵足踏贱地,您是男子不在乎,我家小姐日后还要婚配,若是传出去,没的误了我们小姐的好姻缘!”

    闻言,姚珩只能作罢,起身道:“今日登门,多有冒犯,还望沈姑娘勿要往心里去,在下告辞。”

    说罢转身,脚下却没有急着迈开,又道:“姑娘日后出门,还是带些人手在身边。”

    沈誉嘴角微动,终是没将那难听的话说出口,只道了句“姚大人慢走。”

    庆儿将人送出门,折回来,却见沈誉还在前厅,看着姚珩方才坐的椅子独自发呆,道:“小姐回屋吧!呆在这做什么?”

    沈誉回过神,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人走了?”

    庆儿点头:“走了。”

    “那回去吧!”

    沈誉起身,沉吟片刻,道:“日后,你再见了他,客气些。”

    庆儿讶异,又有些委屈,忍不住埋怨:“小姐!他都那样对您了!您为何还向着他?”

    她何故对他不客气?还不是为了护主?

    沈誉看庆儿一脸受伤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圆乎乎的脸,莞尔道:“你这丫头,如今越发气性大了!”

    “不管怎么说,姚珩是个好官,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哦!”

    庆儿不情愿应了声,跟在沈毓身后,思虑良久,问:“小姐,那我们还要跟着沙娘子外出吗?”

    沈毓道:“不去了,新政推行,是有利于百姓的好事,须得有人走在前面,去给吕家下帖,就说我不日要去拜访。”

    说到吕家,曾经也是江南大户,只因吕家公子婚事艰难,传出克妻的名声,这才一路搬迁至京城。

    那段日子有姚静姝正给凤菁瞧亲事,留意到这家后,由媒婆牵线,凤吕两家便这般结了亲家。

    凤枢原本瞧不上吕彬一家,在他眼中,商人重利轻别离,凤家的姑娘,就是与人做妾,也比嫁给商人好。

    还是郑德音拿长嫂身份压着,这才成了这门亲事。

    没料到成婚后,两人倒是琴瑟和鸣,后来敦王夺嫡一事中,吕家给驻扎在山里的军队送吃食,可谓是出了大力。

    凤菁也是好福气,第二年就添了嫡子,如今正怀着第二胎,婆母又极为宽厚,日子过得甚是舒心。

    庆儿应下,道:“那我去库房挑些补品,到时给吕夫人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