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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甜且娇,错撩权臣软了腰 第62章 各怀心思

    第六十二章 各怀心思

    瞧着时辰不早,云清晚喝完茶站起身,刚要告辞。

    姜煜问:“去哪儿?”

    云清晚眨眼,“回客栈。”

    “不用。”

    他随意指向一间房,“从今日起,你住那间屋。”

    “啊?”云清晚愣住,迟疑片刻才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大好吧。”

    姜煜幽幽盯着她,“方便查案,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如若不然,就回京城。”

    云清晚根本没得选,只能点头应下。

    也不知是为照顾云清晚还是院子太冷清,姜煜出去一趟带回两个丫鬟。

    丫鬟干活利索,很快收拾好房间。

    云清晚在床上辗转反侧。

    想到她与姜煜仅有一墙之隔,便开始胡思乱想。

    好歹有过肌肤之亲,不知为何,云清晚越来越无法坦然与他接触。

    与此同时,一抹黛色靓影落在房顶。

    她俯瞰着院内的梧桐树,面巾随风舞动,仅露出的一对桃花眼半眯着。

    房内的姜煜搁下书,吹灭烛火,盯着房顶的目光杀意十足。

    房顶之上的女子纵身跃上梧桐树树干。

    簌簌声在浓夜中炸响,姜煜藏起匕首,蹑手蹑脚移向窗口。

    透过半阖的窗子,依稀能看到梧桐树晃动的树干。

    他紧贴着墙壁,侧眸看向梧桐树。

    梧桐树上,身材窈窕的黛衣女子负手而立。

    一对眸子正灼灼盯着姜煜。

    她似乎故意弄出动静,就为吸引姜煜注意。

    四目相对,一抹银色流光从女子手指抛掷而下。

    ‘啪’的声脆响,东西落地的瞬间,女子翻墙离去。

    姜煜疾步走出,一枚血迹斑驳的银制半月形腰佩赫然躺在地上。

    他环顾四周,早已没有女子踪影。

    隔着帕子拾起腰佩,警觉环顾四周。

    脚步声杳然而至,姜煜掀起眼皮,看向闻声而来的云清晚。

    云清晚披了件外衣,神色担忧,“出什么事了?”

    姜煜并未言语,而是把包着帕子的半月形腰佩递给她。

    接过腰佩的瞬间,云清晚嗅闻毒蝎草的味道。

    “是毒蝎草!”

    姜煜眯眼看向女人离开的方向,如实告知黛衣女子出现并扔下腰佩的经过。

    云清晚猜测,“她或许就是我在醉轩楼遇到的女子。”

    “还记得你在云府遇刺那日吗?”

    姜煜说着从怀中取出同样一枚半月形腰佩。

    “这是刺客落下的腰佩。”

    云清晚将两枚腰佩放在一起比较,竟一般无二!

    她瞪圆眼,“刺客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

    既是一伙的,黛衣女子又为何主动露出线索?

    看着两枚腰佩,姜煜眸色翻涌。

    “同样的腰佩,很难不让人怀疑两人身份和居心。”

    姜煜摩挲着腰佩上的花纹,心头再次萦绕起不知名的熟悉感。

    腰佩的形制和花纹他分明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云清晚拧眉思索一阵,试探着开口,“她会不会在向我们传递什么?诱导我们调查?”

    姜煜颔首:“不无可能。”

    他看向沉思的云清晚,眉头轻佻,饶有兴味地问:“有什么想法?”

    云清晚摩挲着下巴,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走了足足一炷香才停下,这才说出心中所想。

    “她是敌是友尚不清楚。”

    “云家一案与毒蝎草都涉及半月形腰佩,这说明两个案子有关联。”

    “不管是诱导还是我们自己发现,目前调查已经进入僵局。”

    云清晚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到姜煜心坎里。

    他颇为意外,眸底闪过赞赏之色。

    “你想的什么办法?”

    姜煜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云清晚噎住。

    她干咳两声,“办法是有,风险太大。”

    迎上姜煜带有审视的目光,云清晚欲言又止。

    半晌才迟疑道:“是引蛇出洞。”

    “原因?”他并不意外。

    云清晚缓缓道:“国库账本一案所有线索指向云家,显然有人背后操盘故意针对。”

    “而我是云家人,又是侯府夫人,还发现了云家被陷害的证据。”

    “所以我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一定会不惜余力除掉我,以绝后患。”

    当然,云清晚是云家人并非幕后之人灭口的主要原因。

    一个她势单力薄,不足为惧。

    如果加上侯府,再加上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少卿姜淮呢?

    “如今你我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背后之人显然已经坐不住。”

    云清晚郑重道:“所以我当诱饵才能引出那条蛇。”

    话音刚落,姜淮不假思索拒绝,“不行。”

    云清晚愣住,本以为他会斟酌考虑一番,没想到直接拒绝。

    “为何?”

    姜淮云淡风轻地回:“你是重要证人,不能涉险。”

    不等云清晚回答,他紧接道:“你出什么好歹,我查案也会受影响。”

    “你说过,不会拖累我查案。”

    姜煜目光幽幽,与其不容置疑。

    他承认,云清晚的办法的确很好。

    但此举太过冒险,甚至危及云清晚性命。

    这样一个唯利是图,表里不一的女人是不讨人喜欢,但不该死在算计中。

    姜煜垂下眼,敛去眸底的不忍。

    对云清晚,他似乎总是格外怜悯。

    “我的计划怎么就拖累你办案了?”

    云清晚气得不行,怀疑姜煜瞧不起她,这才找借口推脱。

    姜煜脸色冷肃几分,“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他似笑非笑,笑意不达眼底。

    “柳氏生死在我手中,而你不听话也会被我随时遣回京城。”

    短短一句话,宛如兜头浇下的冷水,让云清晚浑身冰凉。

    对啊,她忘了。

    云清晚蜷着掌心,苦笑连连。

    两次救命之恩,她差点忘记姜煜还捏着她的命脉。

    他们之间从不对等。

    云清晚乖顺点头,“我会听话。”

    夜风陡然变凉,扑在身上激起一身鸡皮疙。

    明明披着外衣,却让云清晚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连呼吸也变得钝痛。

    好奇怪呀。

    关上门后,云清晚呆立在门前。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姜煜一句话这样难过。

    而门外的姜煜,凝望着云清晚的房间,心情莫名烦躁。

    一早醒来,云清晚顶着青黑的眼圈拦下整装待发的姜煜。

    “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