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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沈眉庄,摆脱甄嬛后成为赢家 第65章 诵楼东赋

    经过一番折腾调动坐席以后,雍正依然紧握着甄嬛的纤手。

    那份柔情,较之先前对待夏冬春时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轻声细语,满是关怀地问道:

    “跳了这么久,可感到疲惫了?要不要先饮一杯酒,再稍作休憩?”

    活脱脱一个痴情郎君的模样。

    宜修目睹此景,心中颇感不适,便悠悠地提及了纯元,意图让皇上回归理智。

    “莞贵人今日的舞姿,令臣妾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姐姐当年翩翩起舞的情景,那时的姐姐风华绝代,无人能及,只可惜……”

    果然纯元就是雍正的紧箍咒,是不能触碰的敏感和柔软。

    一听到皇后的缅怀之言,他的眼神瞬间就迷离了,心情也变得沉郁低沉,不自觉地就松开了甄嬛的手。

    甄嬛一下就觉出来落差,忙道:

    “嫔妾自幼便听闻纯元皇后所舞的‘惊鸿舞’风采绝伦,名震京城。只可惜嫔妾无缘亲眼目睹。

    今日所舞,若能稍慰皇上之心,便是嫔妾最大的心愿了。”

    这两句话,说得既得体又贴心,成功地将雍正的情绪和注意力又拉回了几分。

    可到底还是皇后技高一筹,回过神的皇上对甄嬛再不似方才那般急切的热络了。

    他轻轻点头,声音里夹杂着叹息:

    “你的舞,确有纯元之风,却也独具韵味。能得你如此体贴,朕心甚慰。”

    就在两人还在目光灼灼深情对望之时,忽闻邻近座席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之声。

    雍正不由得微微蹙眉,循声望去。

    只见华妃手持酒杯,一饮而尽,眼眶中泪光点点,与杯中之酒交相辉映,醉意已深,似乎难以自持。

    皇后不悦地训斥着:

    “今日乃温宜公主周岁之喜,华妃你何故哭泣?岂不是扫兴!”

    华妃慌忙起身,颤声道:

    “臣妾一时情难自禁,望皇上与皇后娘娘海涵。”

    平日里,华妃自视甚高,从不轻易在人前展露柔弱之态。

    然而此刻,她泪光闪烁,犹如春日里带雨的梨花,春愁暗结,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雍正见状,心中的责备之意顿消,语气也变得温和许多:

    “华妃,你若有难言之隐,但说无妨,朕自会为你做主。”

    华妃强忍泪水,哽咽道:

    “臣妾并无他求,只是适才观赏“惊鸿舞”,一时感慨良多,才失了分寸。”

    宜修在一旁,深深地望了华妃一眼,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

    “本宫记得,纯元皇后表演此舞时,华妃你尚未入府,又何来触景生情之说?”

    华妃微微一顿,随即道:

    “臣妾闲暇之余,偶读诗书,见唐玄宗为梅妃所作的《楼东赋》,感慨万分。

    那‘惊鸿舞’乃梅妃得宠时所舞,‘楼东赋’则是她幽闭上阳宫后的哀歌。今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妾不禁为梅妃的遭遇而伤感。”

    沈眉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华妃一脸哀怨,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她心中暗笑,“楼东赋”才是今日的重头戏,“惊鸿舞”不过是华妃为引出后续而准备的一道开胃小菜罢了。

    虽然没有如愿坑到甄嬛,但这主菜也该上桌了。

    雍正闻言,微微一愣:

    “你一向不热衷于诗书,竟然也愿意去读‘楼东赋’?”

    华妃见皇上怀疑的神色,含泪徐徐诵道:

    “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

    思旧欢之莫得,想梦着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

    诵至此处,她已泣不成声,难以继续。

    那字字句句,皆透露出她确实下了苦功,用心读过了。

    雍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轻叹一声道:

    “难为你了。”

    华妃深情地凝望着雍正,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臣妾愚昧,但闻诗书可怡情养性。臣妾自知才疏学浅,若不努力修身养性,又怎敢再侍奉君王左右?”

    望着华妃那柔情似水的目光,雍正似乎被华妃的言辞所打动,缓缓说道:

    “你能有此番觉悟,实乃难得。诗书可为镜,能鉴古照今。往后,你若愿意,朕可命人为你搜集更多佳作,供你品读。”

    华妃脸上尴尬地神色一闪而过,心中暗自叫苦。

    她为了背下这篇《楼东赋》,她已是夜不能寐,熬得眼睛都要肿了。

    现在看到书恨不得啐上几口,哪里再肯花心思多读几本呢?

    但皇上的话已至此,她只能强颜欢笑,感激涕零地谢恩:

    “臣妾多谢皇上恩典。能得皇上如此厚爱,臣妾定当竭尽全力,用心研读,不负皇上厚望。”

    其实雍正也清楚,华妃这是想和他重归于好。

    他也不想和华妃的关系太过僵硬,毕竟年羹尧在前朝势头正盛,西北的战事还得依赖年家。只要华妃别太过分,他自然会找个合适的时机缓和关系。

    况且,这段时间对华妃的冷落也确实差不多了。

    他可不想背上薄情寡义,厚此薄彼的名声。

    可就在这时,敦亲王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了雍正即将出口的话:

    “皇上,华妃娘娘的事本是您的家务事,臣弟本应避嫌不言。但华妃娘娘侍奉皇上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也没听说有什么大错。

    若是有何不妥之处,还望皇上念在她多年陪伴的情分上,能够宽恕她。”

    雍正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他狐疑地打量着敦亲王,他这位王弟一向高傲,连果郡王都从不看在眼里,今天怎么会为一个妃子求情?

    心头不由笼上了一层疑云。

    宗室王爷为皇帝的妃子求情,这可不是小事。

    他刚对华妃升起的一丝怜悯,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戒备。

    他眼睛微眯,脑海中闪过今日的种种情景,莫非敦亲王和年府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结?

    雍正强压下心头的疑虑,定了定神,对华妃说道:

    “既然敦亲王都为你求情了,往事朕就不追究了。你身为妃嫔,应该有妃嫔的气度。以后言行举止都要妥帖谨慎,给六宫做个表率。”

    华妃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连忙行礼谢恩。

    雍正伸手虚扶一把,却带着可见的疏离:

    “起来吧,别老是动不动就行大礼。朕过两日会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