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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人设不可能崩 第10章 病弱千金VS孤狼暗卫9

    菜很快上齐,店小二离开时还顺手带上了房门,因照顾贵客还专门上了壶酒,景渊不动声色将酒盏移至一旁,还将更符合她口味的菜挪近了些。

    “大人!他这是在为您着想!”暗中观察的时空镜叫嚷起来,语气里透着莫名其妙的兴奋。

    时瑜充耳不闻,平静地夹起景渊摆在面前的菜品,缓缓放入口中,动作不紧不慢。

    察觉到脸上有视线停留,她抬眸便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

    两人一时之间就那么望着。

    许是因为阳光正好,景渊瞬间失神,他仓惶移开目光,垂眸掩饰着心口那一瞬的悸动。

    他后知后觉,有些事态渐渐脱离了掌控,而一切的源头虽然明晰,过程却难以琢磨,他解释不清对她的感应,更想不明白那些莫名其妙的感受。

    这都让景渊感到失控,目光流转间抑下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再度望向时瑜,趁她并未看他。

    镇定问道:“你是为了时家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她却在瞬间反应过来。

    他问她是否为了时家而来。

    “不是,”时瑜的回答毫不犹豫。

    时家现今遭遇的一切,于时家而言都不至于伤筋动骨,亦都有能力摆平,她先前并不准备出手。

    只是已然被动陷在其中,不如尽早解决,毕竟这个世界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时瑜想。

    她回眸望去,此时眼底清楚映着他的身影,就这么盯了几瞬,她正色道:“是为了你。”

    本就是为寻回他的灵魂碎片,才会进入这里。

    确实是为了他。

    但显然,她对这句话的理解和时空镜是不同的,她话音才落,它就又像炸开了锅,兴奋的不得了。

    景渊倒是和它有异曲同工之妙,就仿佛这几个字是功力深厚的一击,使得他怔愣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景渊想。

    这话听来像是毫无根据,脱口而出的戏言,但难以名状的情绪,和来自灵魂深处的叫嚣,都让他对这番话深信不疑。

    他从来不信什么宿命,却又在此时不得不信,他每次看她都会有难以解释的熟悉,可之前却没有。

    而此时纯情的懵懂暗卫,被这么一句话打的溃不成军。

    幽深的眼眸难藏慌乱,隐约可见的手足无措起来,时瑜见他这模样,唇角一弯眼中带着笑意。

    有些人越活越回去。

    胆子倒大不如之前是狼崽子的时候。

    ……

    琅州城几年一度的花灯会恰好是在今夜,时空镜对这从未见过的景象格外好奇,再加之常常听旁人提及,便更加热忱。

    原地撒泼打滚,请求着时瑜应下参加灯会。

    为了满足它的心心念念,和对同样没听过的戏曲的热情,时瑜不止答应,还将余下的空闲时间定在了戏楼。

    这让时空镜又是好一番的激动。

    戏楼班主虽未见过时瑜,但无人不晓时家的马车。

    “贵客到访,实在蓬荜生辉,楼上刚好有个包厢,不如二楼就坐?”

    包厢正对戏台,班主端来茶水就离开了。

    时瑜斜靠在软榻上,单手托着下巴,恹恹地听着锣鼓喧嚣,台上步伐轻盈,水袖一挥,婉转悠扬间唱尽悲欢离合。

    来自病痛的不适,先前已被时空镜压下,但身体憔悴虚弱却难以隐藏。

    在景渊看来,她未施粉黛的脸异常白皙,这般病弱的疲态似乎也昭示着不舒服。

    尽管这样却也不回府,而是到从未来过的戏楼,更何况晚上还要去看灯会,就大有一种命不久矣,所以要及时行乐的积极。

    他闭了闭眼,轻声问道:“我先前同医师学过穴位,可要试试?”

    时瑜懒懒抬眼,不动声色朝他的方向偏了几寸。

    景渊心领神会,默默抬手替她轻揉着穴位,直勾勾的看着她慢慢阖眼,细腻滑嫩的触感却让他心如鼓擂。

    “太紧张了吗?”时瑜喃喃问,而后紧接着下一句,“好快的心跳。”

    霎时间他仿佛被施了定身符,整个人彻底僵住一动不动。

    如果她此时看他,定会发觉他那双眸子像极了柔和而深不见底的湖水,唯有她在其中,在黑暗中被温柔包裹。

    此时时空镜也无心楼下的戏剧。

    它好像看到了近在眼前的话本情节。

    “大人……您这是在攻略他吗?”它不懂就问。

    “没有。”时瑜言简意赅,“他心跳确实很快,我听到了。”

    时空镜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用简洁明了的语言,对不通情爱的神明作答,思前想后。他决定下次再答。

    于是听他应和道:“我也听到了。”或许那是心动呢?

    然而不通情爱的不止神明一位。

    在景渊后知后觉,自己直勾勾盯了她许久时,她已然睡着,传来浅浅的呼吸。

    他不受控抚上她微蹙的眉,道不清的情绪在心中反复翻涌。

    将备着的披风,轻手轻脚为她搭上,目光在戏台定了没多久,便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她身上。

    她放松靠在美人榻上,乌黑的长发如瀑布铺散,披风下隐约可见曼妙身姿,他目光划过那投下浓密黑影的睫毛,湿润却没什么血色的樱唇,加之脸色苍白更让人怜惜。

    景渊拿出常常把玩的小瓷瓶,那是当年时家主亲手交于他的,正是他身上蛊毒的“解药”。

    他先前并未动过解蛊的念头,一来是因为蛊在体内倒也无害,并且母蛊还在自己手中。

    二来,这更是对过去血海里挣扎的铭记。

    但现在他难得的有了解蛊的想法。

    只为一个完全的自己,和那尚未摸清却侵蚀心骨的情绪。

    ……

    落日逐渐西沉,夜幕无声将近,窗外灯市如昼绮罗纷错,仿佛月华尽情挥洒人间,又如繁星散落星辉点缀街市,祈愿灯飘摇升起补满夜空,直教人一眼惊鸿。

    时瑜醒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还有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负手立于窗前。

    好似漫天星光,都作为了他的背景。

    她起身的动静惊扰了他。

    只见他悠悠转身,两步走来,“让人备了些吃食,稍微垫些再去看灯会。”

    时瑜怔然间乖觉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