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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平妻吞嫁妆?主母转身高嫁九千岁沈灵隽墨重瑰 第213章 终于知道了墨重瑰为什么恨她

    沈灵隽的确是在想符师宴,下意识地就回答道:“嗯……”

    反应过来,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她这不是往墨重瑰的枪口上撞吗!

    墨重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像是很想把沈灵隽的脖颈真的给掐断。

    他凉凉地道:“想也没用了,就算抓不到他,但他中的暗器上面,我下的是羽沉毒,就是之前让你做的,无药可解的那种。”

    沈灵隽想了起来,恍然大悟。

    难怪那个时候墨重瑰让她制羽沉毒时,态度莫名地就变得很冷。

    原来是专门为符师宴准备的?

    但为什么偏偏要用毒性更强的羽沉毒,而不是其他致命的毒药?

    沈灵隽陡然间又被勾起了另一段相关的回忆——

    十来年前,她随杏橘老人游历四方的时候,在一个下大雪的冬天,救过一个中羽沉毒的年轻男子……

    之前她还想过这个男子是不是墨重瑰,但年龄对不上,墨重瑰那会儿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那个男子不是墨重瑰,而是符师宴!

    符师宴看过去比墨重瑰大个好几岁,十多年前,应该就已经是成人了。

    只是,当时的符师宴,狼狈不堪,满脸都是干涸结冰的血块,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所以就算他刚才站在沈灵隽的面前,她也没认出他来。

    符师宴刚才问她的还记不记得,指的应该就是这个?

    之前的一条条线索,一个个信息,现在都连接了起来,变得越来越清晰,但是却让沈灵隽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符师宴跟墨重瑰有仇,而她给符师宴解了羽沉毒,她就是符师宴的救命恩人……

    沈灵隽全身一片冰凉,看向墨重瑰。

    墨重瑰冷冷道:“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冰冷暗哑,一个字一个字里面似乎都含着血。

    “符师宴杀了我的祖父,我的一个舅舅,两个表哥,还追杀我和我师父,从西齐追到北易。我师父拼尽全力伤了他,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让他中了羽沉毒,本来他是必死无疑的,我家的仇也算是报了一部分。但是,你给他解了毒。”

    墨重瑰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意味。

    “因为你,我师父白白死了,什么都没有换来。符师宴还在继续追杀我家人的任务。你记得上次让你来救治的那个林公子吗?他是我的表弟,是符师宴把他伤成那样的。”

    沈灵隽只觉得像是有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在冲刷着她的脑海。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一阵阵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难怪,她给林公子治伤时,墨重瑰说过,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差点送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因为她救了符师宴,林公子才会受那般致命的重伤。

    的确是她间接造成的。

    难怪,墨重瑰要她制出无药可解的羽沉毒。

    她给符师宴解了一次羽沉毒,墨重瑰就要她亲手再制更加致命的羽沉毒,让符师宴再次中毒的时候,再也没人救得了他。

    墨重瑰的那么多至亲,都死于符师宴之手,他和符师宴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但她却救了符师宴,让他大仇未能得报,让他师父牺牲的性命都变成了白费,让他仅剩的亲人还要面对致命的危险。

    所以墨重瑰才会那么恨她。

    那个时候,她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杏橘老人教她行医治病,救死扶伤,她看到有个身中剧毒的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向她求救,她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去探究这是谁,就上去给他解毒了。

    她是无意的,但做了就是做了,事实就是事实。

    沈灵隽整个人冰凉而又麻木,她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张开口,想要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为自己辩解?说她当时也不知道那是符师宴,更不知道他是墨重瑰的仇人?

    这有什么意义?

    或者向墨重瑰道歉?

    但无论她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样的事情,又怎么是一句道歉就能够轻描淡写地揭过去的?

    沈灵隽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但她随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

    墨重瑰怎么知道是她给符师宴解的毒?

    总不可能是符师宴自己往外说的吧?

    万一……万一其实弄错了,她救的那个男子不是符师宴,只是正巧也中了羽沉毒的另一个人呢?

    沈灵隽抱着一线希望,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除了我以外,当时江湖上还是有好几个人能解羽沉毒的,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符师宴?”

    虽然这弄错的可能性很小,她也不是想给自己推卸责任,但她真的非常希望,这只是一场巨大的误会。

    她不想背着墨重瑰的仇恨。

    沈灵隽问起这个,意外地看见墨重瑰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目光甚至有点躲闪。

    他冷冷说:“是我亲眼看见的。”

    被他这么一说,沈灵隽这才想起来另一段记忆。

    她记得她当年给符师宴解了毒之后,返回师父那边,经过那片白茫茫的雪原时,遇到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那少年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身形很瘦,她都看不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

    少年蜷缩在一块避风的岩石后面,被冻得瑟瑟发抖,很虚弱的样子,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好像但凡他还有一丝力气,都会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她那时候还小,还不知道那少年看她的眼神就叫做仇恨,只觉得他很凶很吓人,可能是太冷太饿了,所以才会盯着她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

    刚好她怀里还揣着两个当点心的桂花糕团,她就掏出来,给了那个少年。

    吃点东西,人也会暖和些的。

    对方没接,但也没拒绝——可能只是没力气开口说话了。

    她就把那两个桂花糕团留给他,自己赶紧急匆匆回师父那里去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而且那年北易南方雪灾,灾民成千上万,到处都是像这样挨饿受冻的流民,那少年只不过是沈灵隽遇到的其中一个。

    所以她很快就抛脑后去了,根本没有特别的印象。

    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沈灵隽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墨重瑰。

    “那个少年,我送了两块桂花糕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