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种1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初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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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几人似乎有着血缘关系，虽然老少不一，但细看之下，脸型轮廓居然都有着四五分的相似度。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支五人二狗的队伍来自同一个古老的家族，他们是清朝第十六任黑龙江将军瓜尔佳﹒傅尔丹的后人。
历史上这位将军因卷入“八王议政”事件，而被雍正皇帝下令赐死。但最后念及他出身上三旗，又有宗室求情，当时只是杀了傅尔丹个人了事。并没有波及他的家族，只是作了流放处理。
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流放的目的地却又是齐齐哈尔往北三百公里。
要知道当时那已经是宁古塔的边界了。
即便放在现在也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再加上流放的时间是十月底。不说当地的野人与猛兽，单单只是寒冷，就足以让这个族群处于灭亡的边缘了。说是罪不及族人，却分明是存了心要将傅尔丹的家族赶尽杀绝了。
但谁也想不到的是，一场意想不到的遭遇，却改变了这个族群的命运，也让千余口老弱妇孺得以在异国他乡扎下根基，并逐渐繁衍生息了开来。
但这天下事，有阴就有阳，有得到就须有付出。傅尔丹的族人们在摆脱困境，并得享几百年好处的同时，却也将自己放上了天平的一端。
时至今日，忽忽两百年余年岁月过去，傅尔丹的族群在变得日益强大的同时，天平的另一端却也渐渐显得沉重了起来。
为此，族里的掌权者们不得不拿出比往日更多的资源，来平衡这架日渐失衡的天平。也就有了一队队的狩猎者们在世界各地搜寻着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
出现在这里的，就是其中的一队。领队的老人名叫萨布素，家族中的掌权者之一，傅尔丹的第十五世孙。
“不大可能会是盗猎者们造假！”萨布素轻轻摇了摇头。
“从收集到的零星消息，以及对照我们从联邦国土部门得来的，对这个地区的物种分布信息来看，应该是有这么一个东西……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它的什么，比如一头彪，或是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洪荒异种血脉，反正这种大规模的物种失衡绝不可能会是偷猎者们造成的……”
萨布素轻声回答道：“说到底，他们也是这条生物链的一部分，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做出这种砸自己饭碗的事情。
而且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们大都有着各自广阔的猎场，恶劣的天气和复杂的地型，让那些偷猎们往往几天时间可能也走不出一只猛兽的猎食范围。而由于今年恶劣的气候，这片区域拢共也不过进来了十几只队伍……
但市场上这两年的出货量你们也看到了，都是些驯鹿之类的低价值物品，截止我们出发，市场上就连一只西伯利亚虎也没有见到，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萨布素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个星球上若是真的还有传说中的洪荒遗种留存，也就只有我们脚下这片亘古蛮荒的荒原，才可能成为它们最后的栖息地了……也就是说今年族里的任务，会很大可能是由我们这个组来达成的。”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有着些兴奋，似乎那些传说中的凶兽对他来说只是家中蓄养的禽兽一般。
“那三爷爷，我们大动干戈的追猎这只凶兽，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女子开口置疑。
“如果抛开神话的部分，充其量也就是一只罕见些的猛兽罢了。如果能够活捉还行，否则单纯只是其身上的那些附加值，似乎不值得我们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吧！”
女子不理解萨布素的兴奋从何而来。
“不说费叔和小穆名下所需要打理的产业，单只是我，就是推掉了一场极其重要的商务谈判，直接从斯得哥尔摩飞过来的！
而且找到了又如何处理，您不会以为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有这两条狗就能拿下那种传说中的东西吧！”
女子自嘲的笑了笑。
“再去掉我们这两个老弱，这么点力量，要不是有费叔他们作为依凭，单就我手上的这把猎枪，面对一只西伯利亚虎我都觉得够呛！”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莽撞，我也活不到如今这个年纪……”
萨布素淡淡一笑，“如果真的能够确认是一只洪荒遗种，而我们的力量又确实不足以制服它，那么后续的支援就会源源而来，哪怕直接调用一支军队也是没有问题的。”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因为那意味着这一次的祭祀有了令山主满意的供品了。只要能让山主满意，我想族长是不会吝啬手上的那点力量的！
至于要你来，则是看中了你那感知吉凶的独特能力。否则这偌大的一片区域要我们找到什么时候去……放心，到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好处什么的就算了，三爷爷，给我说说山主的事情呗。”听到萨布素说到了祭祀、山主，女子一时间来了兴趣，倒也不计较自身金钱的损失了。
“那些似是而非的传闻，还有族里每隔几年就要神神秘秘搞一次的大规模的，却从来都不让女子参加的祭祀，似乎是某种禁忌。”
“你也知道这是禁忌。”萨布素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外传的，虽然你还没有出嫁……”
“得得得……不说就不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整男女有别这一套……”
女子拉下了脸来。
“无非是些祖灵崇拜之类的东西，整得像个宝贝似的。因循守旧，难怪一大摊子人只能困守在这穷乡僻壤的一亩三分地上……”
“无非！只是！说的轻巧，瑛子，喝了几年洋墨水，在所谓的现代文明社会生活了几年，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就认为家族的起源之地是穷乡僻壤了……
你以为祖先们是如何在这群敌环伺的异国他乡站稳脚跟！你以为你现在的生活是靠你自己的奋斗！你以为自己身上的异能是凭空得来……真是笑话！”
“我不否认家族曾给予的帮助，但那是我的父亲用他的命换来的，我享用的心安理得。至于我的异能，不是天生的，难道还能是后天调制的不成！难道家族在科技树上攀爬的高度已经超越了地球上所有的国家，已经可以人为的培养超人类了！”
“嘿，只看到一些表皮的东西，就以为世界的真相已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不是你的父亲用他自己给你换了一个未来，你以为你能拥有今天一切，不知所谓的东西！”
萨布素的脸色沉了下来，“等下听我的命令，早点完事早点回你的现代文明社会去！我还是那句话，好好做事，钱，少不了你的！”
瑛子的话语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撩到了萨布素的逆鳞，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林地间一时只剩下沙沙的脚步声。
大约半个小时后，前方那个被女子称作费叔的猎人高高举起右手，并握紧了拳头，显然，他有了发现。
在他脚下不远处的一块苔藓上，几人看见了一个长度约在五十厘米左右的脚印。
脚印分五趾，呈圆卵形，后脚跟较深，脚心部分不甚明显。除了大小，与人类的脚印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差别。
苔藓上渗出的汁液已经干涸，照这个季节的环境湿度来看，这个脚印应该有超过两三天的时间了。
“三叔，你看这个脚印像不像是某种猿类的脚印？”
那个费叔有些不淡定了。从脚印的大小轻易就能推断出本体的大小，如果这个就是他们想要寻找的目标，他也不认为仅凭自己几人就能拿下这么个大家伙，哪怕是有着依仗。
洪荒遗种也是有着强弱之分的。
萨布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看着的确与猿猴之类的脚印有相似之处，但问题是，不论是传说还是当地人的酒后胡扯，这个地区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大型猿类存在。
而且从脚印来看，这只类人猿的体型大的有些可怕，在他的印象里，从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大的类人猿啊！
“难道会是一只山魈！”
萨布素也有些不确定了。
“但也不应该啊，传说中山魈只喜食猛兽的大脑，如果真的是山魈，剩下的那些躯体又都去了哪儿了？”
他想起了巴海先前的怀疑，“难道不仅仅只是一只……”
摇了摇头，萨布素不再纠结。
“找了这么多地方，唯一的异常也只有这个了，而且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前两天我们还能看到一些驯鹿之类的食草动物，但今天这一上午的时间，我们好像连一只兔子也没有看到……”
“您的意思是我们正在逐步靠近它猎场的中心！”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们应该离它的老巢不远了……小瑛，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个被称作小瑛的女子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其它言语，只是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然后选了个下风口的位置站定。
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易瑛垒了个简单的玛尼堆，随后又从随身的背袋中珍重的取出三根长香，点燃后向四周团团作了个揖，然后插在了面前的石堆前。
“无所不在的灵啊，我瓜尔佳﹒易瑛愿以身体为桥梁，香火为供奉，以彼此世代遵循的契约为条件，以灵魂向你发出呼唤……”
声音从悦耳渐渐变得空洞。短短几句之后，她那双原本清丽的眸子开始蒙上了一层灰雾，并且努力向外鼓突，像是要掉出眼眶似的。
随着眼白扩大，瞳仁缩小，易瑛口中随之发出一阵阵“嗬嗬嗬”怪异的声调，然后躯体也开始像发了癫似的胡乱扭动起来。
像是乡下的神婆作法，又像是被什么邪灵给附了体。
与此同时，她面前的那三缕袅袅香烟，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骤然抽吸了一口，快速的向下燃烧了下去。
见此异状，另外四人悄无声息的向外围散了开去，动作轻盈的像是怕惊着了什么。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
“回来吧，有着落了！”易瑛疲惫的声音在几人的耳朵中响了起来。
此时她已经换了一件外套。但苍白的脸色和头顶仍旧蒸腾的雾气，再加上那一绺绺潮湿的头发，无一不在诉说方才那一番动作所带来的剧烈消耗。
“西北方向，具体不知多远，我估计几公里总是有的，那里有一处令我感到恐惧的存在。”
“能让‘灵’都感觉到恐惧，八九不离十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大家伙了！”萨布素沉吟了片刻。
“小瑛，你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可能还要借用你的力量……
费扬古，你负责警戒，巴海，你向族里通报我们的发现，并让他们斟酌着调派人手，以备我们可能需要的支援，穆阿尔哈，喂一下狗，然后给大家弄点热乎的……大家检查一下各自的装备，我们在这里休息半个小时……”
除了铺天盖地的蚊子给一行人带来了一些麻烦，期间易瑛又微调了两次方向，接下来的路程乏善可陈。太阳下山前，他们出现在了易瑛所标出来的那个点，也就是赵言所在废弃军营外围的那个山包上。
唯一的损失是两只猎狼犬的头部肿成了两个猪头。
“这附近的‘灵’已经不肯为我所用，所以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得到易瑛肯定的回答后，萨布素点了点头。
“大型猛兽的进食周期一般是以周为单位。费扬古，你去找一处适合扎营的位置，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时日……
穆阿尔哈，准备无人机，看看附近有没有适合大型动物筑巢的地型……如果运气好正碰到它出去捕猎的话，不仅能确认这个东西的本体，说不定还能大概评估出它的实力。然后我们再决定是不是需要呼叫后续力量的支援……”
长达五年与世隔绝的修行，在将赵言的实力推到一个全新高度的同时，也几乎使他的警惕性退缩到了极致。作为方圆百里事实上的霸主，强大的实力更是让他忘记了世上还有危险这一说法。
等看到前方的浅草丛中缓缓的站起一条人影，赵言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自行走进了一个包围圈内。
三名汉子，各自相隔约十米的距离，呈一个等腰三角形将他给围了起来。正对面的一人空手，侧方的两人一人手持一把长条状用黑布套起来的物体，也不知内中是什么东西。另一个人的手中则是一把超大口径的?弹枪。
而在侧方二十多米开外的一个小土包上，还站了一男一女另外两名观众，手中还各自牵着一条小牛犊般大小的猎犬。
眼下的情况是三比一，再加上被一把枪指着，赵言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情况不明，他也是人身状态，所以一时间他也不确定是否需要与对方爆发冲突。
“巴海，抓活的，我需要了解一点情况……”远处的萨布素挥了挥手，示意剩下的二人缓缓向后退了开去。
他有些奇怪，他们明明已经仔细的搜查了附近的所有，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了个野人来，他先前是躲在哪里？想象中的那只凶兽又是否真的存在？
“知道了。”巴海闷声闷气的回答了一声，嘴角同时闪过一丝狞笑。
巴海双手向身体前侧展开，五指箕张，摆了一个进攻的架式。“呼哈！”一声，下一刻，他头一低，矮壮的身形卷起一阵狂风，像一头蛮牛一般朝赵言冲了过来。
巴海是一名摔跤手，师从于蒙古着名的摔跤手朝鲁。
在摔跤一道上巴海浸淫已经超过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只要让他沾到对手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他就可以如操控傀儡一般，轻易的操控对方的身体。
作为一名事实上的巴图鲁，巴海有这个自信。
面对疾扑而来的巴海，赵言想也不想，重重的一拳就迎面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拳带疾风，后发而先至的打在了巴海前探的右手上。这力量巨大的一拳不仅打断了巴海的攻势，还成功的破坏了他的平衡。
巴海身体顿时往右一倾，但左手同时本能的向前一捞，却是落在了空处。而此时的赵言已经转到了巴海的左侧，抬脚一蹴就踢在了他的肝部位置，快速而又猛烈。
失去平衡的巴海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在脚尖及体的瞬间，他只是下意识的绷紧了腹部的肌肉，选择硬挨这一脚。
作为一名职业摔跤手，对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巴海还是有着极大的自信的。
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完全错估了这一脚的力道。那穿透性的力量令巴海感觉自己的肝脏绝对是被踢碎了。
“啊！”他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这一刻，剧烈的疼痛让巴海对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赵言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对方失去战斗力而停下。踢出那一脚后，他脚步一错，已经转到了巴海的背后，见此情形，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记横扫。
近三十年的苦练与地下拳赛磨练出来的丰富经验，使巴海对危险有着一种敏锐的感知。这一刻，他全身的汗毛都耸立了起来。
但身体的剧痛使巴海只来得及抬手支护住颈侧，下一刻，整个人就如腾云驾雾般被踢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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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放在现在也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再加上流放的时间是十月底。不说当地的野人与猛兽，单单只是寒冷，就足以让这个族群处于灭亡的边缘了。说是罪不及族人，却分明是存了心要将傅尔丹的家族赶尽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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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忽忽两百年余年岁月过去，傅尔丹的族群在变得日益强大的同时，天平的另一端却也渐渐显得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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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这里的，就是其中的一队。领队的老人名叫萨布素，家族中的掌权者之一，傅尔丹的第十五世孙。
“不大可能会是盗猎者们造假！”萨布素轻轻摇了摇头。
“从收集到的零星消息，以及对照我们从联邦国土部门得来的，对这个地区的物种分布信息来看，应该是有这么一个东西……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它的什么，比如一头彪，或是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洪荒异种血脉，反正这种大规模的物种失衡绝不可能会是偷猎者们造成的……”
萨布素轻声回答道：“说到底，他们也是这条生物链的一部分，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做出这种砸自己饭碗的事情。
而且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们大都有着各自广阔的猎场，恶劣的天气和复杂的地型，让那些偷猎们往往几天时间可能也走不出一只猛兽的猎食范围。而由于今年恶劣的气候，这片区域拢共也不过进来了十几只队伍……
但市场上这两年的出货量你们也看到了，都是些驯鹿之类的低价值物品，截止我们出发，市场上就连一只西伯利亚虎也没有见到，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萨布素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个星球上若是真的还有传说中的洪荒遗种留存，也就只有我们脚下这片亘古蛮荒的荒原，才可能成为它们最后的栖息地了……也就是说今年族里的任务，会很大可能是由我们这个组来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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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费叔和小穆名下所需要打理的产业，单只是我，就是推掉了一场极其重要的商务谈判，直接从斯得哥尔摩飞过来的！
而且找到了又如何处理，您不会以为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有这两条狗就能拿下那种传说中的东西吧！”
女子自嘲的笑了笑。
“再去掉我们这两个老弱，这么点力量，要不是有费叔他们作为依凭，单就我手上的这把猎枪，面对一只西伯利亚虎我都觉得够呛！”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莽撞，我也活不到如今这个年纪……”
萨布素淡淡一笑，“如果真的能够确认是一只洪荒遗种，而我们的力量又确实不足以制服它，那么后续的支援就会源源而来，哪怕直接调用一支军队也是没有问题的。”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因为那意味着这一次的祭祀有了令山主满意的供品了。只要能让山主满意，我想族长是不会吝啬手上的那点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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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印分五趾，呈圆卵形，后脚跟较深，脚心部分不甚明显。除了大小，与人类的脚印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差别。
苔藓上渗出的汁液已经干涸，照这个季节的环境湿度来看，这个脚印应该有超过两三天的时间了。
“三叔，你看这个脚印像不像是某种猿类的脚印？”
那个费叔有些不淡定了。从脚印的大小轻易就能推断出本体的大小，如果这个就是他们想要寻找的目标，他也不认为仅凭自己几人就能拿下这么个大家伙，哪怕是有着依仗。
洪荒遗种也是有着强弱之分的。
萨布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看着的确与猿猴之类的脚印有相似之处，但问题是，不论是传说还是当地人的酒后胡扯，这个地区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大型猿类存在。
而且从脚印来看，这只类人猿的体型大的有些可怕，在他的印象里，从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大的类人猿啊！
“难道会是一只山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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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面前的那三缕袅袅香烟，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骤然抽吸了一口，快速的向下燃烧了下去。
见此异状，另外四人悄无声息的向外围散了开去，动作轻盈的像是怕惊着了什么。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
“回来吧，有着落了！”易瑛疲惫的声音在几人的耳朵中响了起来。
此时她已经换了一件外套。但苍白的脸色和头顶仍旧蒸腾的雾气，再加上那一绺绺潮湿的头发，无一不在诉说方才那一番动作所带来的剧烈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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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你负责警戒，巴海，你向族里通报我们的发现，并让他们斟酌着调派人手，以备我们可能需要的支援，穆阿尔哈，喂一下狗，然后给大家弄点热乎的……大家检查一下各自的装备，我们在这里休息半个小时……”
除了铺天盖地的蚊子给一行人带来了一些麻烦，期间易瑛又微调了两次方向，接下来的路程乏善可陈。太阳下山前，他们出现在了易瑛所标出来的那个点，也就是赵言所在废弃军营外围的那个山包上。
唯一的损失是两只猎狼犬的头部肿成了两个猪头。
“这附近的‘灵’已经不肯为我所用，所以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得到易瑛肯定的回答后，萨布素点了点头。
“大型猛兽的进食周期一般是以周为单位。费扬古，你去找一处适合扎营的位置，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时日……
穆阿尔哈，准备无人机，看看附近有没有适合大型动物筑巢的地型……如果运气好正碰到它出去捕猎的话，不仅能确认这个东西的本体，说不定还能大概评估出它的实力。然后我们再决定是不是需要呼叫后续力量的支援……”
长达五年与世隔绝的修行，在将赵言的实力推到一个全新高度的同时，也几乎使他的警惕性退缩到了极致。作为方圆百里事实上的霸主，强大的实力更是让他忘记了世上还有危险这一说法。
等看到前方的浅草丛中缓缓的站起一条人影，赵言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自行走进了一个包围圈内。
三名汉子，各自相隔约十米的距离，呈一个等腰三角形将他给围了起来。正对面的一人空手，侧方的两人一人手持一把长条状用黑布套起来的物体，也不知内中是什么东西。另一个人的手中则是一把超大口径的?弹枪。
而在侧方二十多米开外的一个小土包上，还站了一男一女另外两名观众，手中还各自牵着一条小牛犊般大小的猎犬。
眼下的情况是三比一，再加上被一把枪指着，赵言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情况不明，他也是人身状态，所以一时间他也不确定是否需要与对方爆发冲突。
“巴海，抓活的，我需要了解一点情况……”远处的萨布素挥了挥手，示意剩下的二人缓缓向后退了开去。
他有些奇怪，他们明明已经仔细的搜查了附近的所有，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了个野人来，他先前是躲在哪里？想象中的那只凶兽又是否真的存在？
“知道了。”巴海闷声闷气的回答了一声，嘴角同时闪过一丝狞笑。
巴海双手向身体前侧展开，五指箕张，摆了一个进攻的架式。“呼哈！”一声，下一刻，他头一低，矮壮的身形卷起一阵狂风，像一头蛮牛一般朝赵言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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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摔跤一道上巴海浸淫已经超过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只要让他沾到对手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他就可以如操控傀儡一般，轻易的操控对方的身体。
作为一名事实上的巴图鲁，巴海有这个自信。
面对疾扑而来的巴海，赵言想也不想，重重的一拳就迎面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拳带疾风，后发而先至的打在了巴海前探的右手上。这力量巨大的一拳不仅打断了巴海的攻势，还成功的破坏了他的平衡。
巴海身体顿时往右一倾，但左手同时本能的向前一捞，却是落在了空处。而此时的赵言已经转到了巴海的左侧，抬脚一蹴就踢在了他的肝部位置，快速而又猛烈。
失去平衡的巴海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在脚尖及体的瞬间，他只是下意识的绷紧了腹部的肌肉，选择硬挨这一脚。
作为一名职业摔跤手，对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巴海还是有着极大的自信的。
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完全错估了这一脚的力道。那穿透性的力量令巴海感觉自己的肝脏绝对是被踢碎了。
“啊！”他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这一刻，剧烈的疼痛让巴海对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赵言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对方失去战斗力而停下。踢出那一脚后，他脚步一错，已经转到了巴海的背后，见此情形，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记横扫。
近三十年的苦练与地下拳赛磨练出来的丰富经验，使巴海对危险有着一种敏锐的感知。这一刻，他全身的汗毛都耸立了起来。
但身体的剧痛使巴海只来得及抬手支护住颈侧，下一刻，整个人就如腾云驾雾般被踢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