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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 第93章 做派

    可是文初瑶很显然低估了虞烛明的心理素质,这样的骂声对她而言简直可以当作没听见,她偏头看了眼江云浦,示意他别出声,然后开口道:“我这样聪慧,小时候名满京城算不上,但总是有才名的,文公子与殿下都爱才,倾心于我,这不是我的错。”

    对付这种只在意男子心意的人,虞烛明常用的技俩是自卖自夸。老娘就是优秀,他们喜欢我那是他们有品!

    文初瑶自然对虞烛明这种“恬不知耻”的行为感到恼火,可是虞烛明确实足够优秀,人家隔壁还站着个定北王,她再有什么难听的话也不敢说啊!

    于是只能逃也似的,溜进了宫中,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狠话:“虞烛明你等着瞧!”

    瞧什么?虞烛明刚想问,回头就见到文初瑶的身影已经远了。

    “哎,跑这么快。”虞烛明觉得有些可惜,其实她也好久没吵架了,想找个人练练骂功来着。

    江云浦却感到有些可惜,“她那话是什么意思?我看啊,你刚刚就不应该拦着我。”

    他哪是想跟文初瑶说话啊,江云浦想的是喊人来掌嘴。

    “她估计是忙着跟文妃讲话去了,听说文妃入宫前,最亲的就是文初瑶这个孩子。”虞烛明并没把文初瑶放在心里,对她来说不好听的话都是浮云,她可以充耳不闻。

    说着,两人已经上了马车,虞烛明照例是要去一趟白府,定北王府其实离白府不远,江云浦就执意要送虞烛明一程,美其名曰“顺路”。

    虞烛明不禁腹诽:定北王府和白府,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到底是哪门子的顺路啊!

    但是她又不愿拂了江云浦的意,于是谢过他的好意后,就上了马车。

    这几日宫里时常会派些宫女和嬷嬷来,教虞烛明怎么走婚礼时的流程,她白天不在府里,宫女嬷嬷们就只能等着晚上薅着她来学。虞烛明虽然不在意这些礼数,可想到这场婚礼是做给很多人看的戏码,因此也就将就着学了。这样的日子里,她是累极了的。

    于是在马车温暖又平缓的环境里,虞烛明眯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江云浦哪是不知道不顺路,他其实就是想让虞烛明来他这儿睡会。

    他取来本来就准备好的毯子,又把虞烛明轻轻地放到自己怀里,再给她盖好被子。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其实今年过年之后,各方势力就一直没缓和过。

    江云浦撩开了车帘一角,不远处还有人在争吵。

    ……内容无非是春种时发生的琐事。

    却也侧面印证了大魏的法律制度仍然不够完善,有许多漏洞供给一些心地不太纯良的人钻。

    江云浦并不是没推动过大魏律法发展的,可是现在正是三权鼎立的局势,并不是他想要动就能动的,何况他也只是三权中其中一权的走狗。是的,他其实不排斥别人骂他是走狗,毕竟他从前确实在大将军的指挥下,做过很多现在看来十分没有人性的事。

    他的目光移到那个已经深睡的女子的身上。

    霁光,他从前不敢多看不敢肖想的人,如今却要成为他的妻子了。江云浦确实没有他曾经说的那样,对虞烛明一见钟情。但定北侯曾经说过,霁光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子,若能娶为妻,日后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江云浦并非一定要虞烛明帮他什么,保持现在这副模样,两人立场对立着也没关系。

    重要的是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为黎民苍生而思虑,为天下太平而奔走。

    他悄悄地牵起虞烛明的手,她于梦中似乎有所感应,回握住他的手。江云浦见此,就满足地笑了。

    等到虞烛明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江云浦等着她醒,因此马车是一直停在白府外面的。

    江云浦当然不会承认这是对文靖说“虞烛明是我的”的做派,他目光澄澈,仿佛只是想让虞烛明睡个好觉。

    “我不愿你这么早醒。”江云浦把下巴抵在虞烛明肩上,“但是知道你醒来肯定着急时间,因此把马车停在这儿了,霁光不会生气吧。”

    虞烛明就算再有气见他这副模样也气不出来了啊……何况她也没生江云浦的气,她确实是困得有些难受了!

    于是她把语气放得更缓,“怎么会生气呢,霭云可是为了我,我说一千道一万也得感谢你才是,让我找了个机会眯会儿,怎么会怨你呢?”

    “那就好。”江云浦心满意足地在虞烛明耳垂下落上一吻,“快去吧,否则晚上又要晚睡了。”

    虞烛明一时情迷,便也在江云浦的脖颈处落下一吻,“好。”之后就飞身下了马车,也不知是真急,还是害羞了。

    可马车上的江云浦却是许久没反应过来。

    女子的唇瓣柔软,但是有些凉,却在一吻之间轻轻触动了他的心。江云浦缓过神来,用手抚摸着方才虞烛明亲过的地方,嘴角的微笑未曾褪下分毫。直到东拾在外面问:“殿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江云浦才敛了神色,“走吧,回府。”

    而文靖在白府里面已经盯着江云浦的马车好一会儿了,甚至连虞烛明已经进来了都未曾发觉。

    虞烛明用眼神问了纪宇轩,想看看文靖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杵在窗户旁边,既不说话也不参与他们的争辩中。

    纪宇轩白了她一眼,用口型说:“你怎么在马车上待了这么久?文靖自马车停在门口就开始盯着看了,看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虞烛明是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了,她刚刚是在睡觉啊!

    思及此,她也顾不上别人信不信了,跟大家解释说:“我刚刚在定北王的马车上睡了会儿,他没叫醒我,所以马车才停了这么久!绝不是定北王要对白府下手之类的原因。”

    睡觉……

    虞淮盯着众人质询的目光,把虞烛明拉到一边:“看看你,乱说话是吧?他们都理解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