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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 第178章 落脚处

    第一百七十八章 落脚处

    萧老夫人想把事情办到木已成舟,叫萧云昶没有退路,只能成亲。于是暗中与永王府通气,聘礼也是背着萧云昶下的。

    国公府下人的动作很快,没几日便将府內张灯结彩的布置起来,永安蕊眼见好事将成,又是欣喜又是娇羞,成日里往萧国公府跑,望着府中渐渐落成的婚庆布置,幻想着自己嫁给心上之人,做了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就连对萧云昶的惧怕也抛在脑后,托老夫人事先给她交代好,就开始频繁地往萧云昶屋里跑,端茶送饭的活儿全叫她一个人包揽,只为每日多叫心上郎君看她一眼。

    萧云昶却不愿见她,每次永安蕊要来,他便提前离开,到别处去处理公务。永安蕊却不受挫,日日坚持来看他,执着的向男人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一日永安蕊照旧来到空无一人的书房,将吃食摆放在萧云昶手边的位置,却意料之外的看到成堆案牍的边上,有一朵折叠精致的白色纸花。

    那花瓣灵巧,瓣瓣分明,像极了花圃中风姿摇曳的洁白芙蓉。

    怜芙……

    永安蕊脑海中兀然冒出这个名字,顷刻确信眼前纸花就是萧云昶对怜芙的缅怀,那一刻不甘嫉恨的怒火在心中灼灼燃烧,她是那么的喜欢萧云昶,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心力,他却视而不见,整日惦念着一个死去的奴婢。

    被妒火驱策的女人理智全无,眼前的百花已然成为了怜芙的象征,叫她将对怜芙的嫉恨转嫁上去,不经大脑的将一把攥进手里,愤愤的走出屋去,径直将百花投掷如湖中。

    望着百花消失在湖面,激荡起片片涟漪,永安蕊心头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得意洋洋的返回萧云昶书房,却不想迎面撞上了刚回屋的男人。

    永安蕊隐约的感到心虚,暗暗盼望着萧云昶别发现那朵白花不见,可男人一上来就将目光落在方才摆放白花的位置,旋即侧头朝永安蕊看去,眼中透着森寒的戾气。

    “东西是你动的?”

    就像被地狱中的罗刹盯视住一样,那一刻汹涌的杀意直朝永安蕊卷席过来,不同于那日书房之中对她的冷酷驱赶,此时永安蕊只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尊杀神,但凡她说出是自己扔了花儿,眼前男人都能顷刻间要她性命。

    永安蕊才意识到此刻萧云昶是动了真怒,恐惧的退后两步,抖着唇颤声解释:“我、我看见桌上有一朵花,以前都没有,我以为是哪个下人放的,会影响您心情……”

    萧云昶一步步朝永安蕊走去,阴影缓缓压下,恐惧与绝望渐渐将她攫住,周遭的温度都在退却,仿佛将人带到了地狱之中。

    永安蕊颤抖的一个劲儿往后退,终于受不住的尖叫一声,夺路而逃,却被得到萧云昶一声命令的青云在门边捉住。

    萧云昶眸色冷沉:“把她带到雁暮堂去。”

    这一路上可把雁暮堂的下人吓得够呛,他们从没见过萧云昶这副样子,周身冷厉的杀气已经压抑到了极致,仿佛谁再招惹一下,都会顷刻爆发,择人而噬。

    府中下人各个心惊胆战,能跑的全都跑远,实在有工作躲不开的,也低头做着自己的事,生怕自己惹眼招致萧国公的怒火。

    萧云昶将永安蕊扔到了老夫人面前,嗓音冷沉的没有任何情感。

    “母亲若是喜欢她,便留在自己的雁暮堂。别让我再在凌霜院见到她。”

    老夫人也被吓了一跳,看萧云昶怒到极致、勉强压抑不发,而永安蕊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萧云昶已然对周遭仆从下令:“府上的红绸、红灯,贴的喜字……不该搞的东西全给我撤下去,若明日早晨我还看见脏东西在府里,谁负责挂上去的,谁就是违抗军令,军棍伺候——”

    萧老夫人这才大约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气结地嚷嚷:“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国公府!用得着你的军令吗!”

    可周遭下人却不敢不听,除了对萧云昶的畏惧,也分得清楚这国公府中,谁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于是唯唯诺诺的行礼答应,然后忙不迭的跑去办事,一刻也不想在萧云昶眼前多待。

    一时老夫人身边一个下人不剩,给老夫人气得够呛。

    而萧云昶也只是看了老夫人一眼,语气淡淡:“我说过,我不会成亲,母亲不必在做无用功。不然……下次我做出什么事来,也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

    话落径自转身离去,只留下惊魂未定的永安蕊,和气结无奈到连连叹气的老夫人。

    而与此同时,冀州,苍梧郡县。

    怜芙换了几次车马,又走了水路,这才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付了路费赏钱,谢过送她的车夫,完后便背着行囊,沿着乡间小路往村里走去。

    在前世的记忆中,这所村落是受沈家压迫最严重的存在,而她重生一遭,只改变了国公府内部分人的命运走向,想来在远离上京的冀州,形式应当与她前世记忆相仿。

    相信自己在这里,能找到想要的线索。

    怜芙一路走一路观望,终于看到了一处比其他人家略大的宅院,院中还有牛棚,想来屋子主人的地位略有不同。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农民渐渐的从田里回来,怜芙没等多久便见人牵着牛回来,连忙迎上去,礼貌询问这村庄的村长在哪儿。

    “啊,老朽便是了,敢问姑娘您是?”

    怜芙暗道自己是找对人了,一把抓住老人的手,眼中浮现出一抹湿意,“原来您就是方村长,我可终于找到您了!”

    说着,抹了一把眼泪,一副真情实意的激动:“我是村口赵屠户的表妹,家在赵州,上月那边招了水灾,田全都淹了,家里更是揭不开锅,这便来投奔表哥,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村长,我表哥现在人在何处啊?”

    “这……”

    村长一时面露难色,几度开口都没能说出话来。

    对此怜芙丝毫也不惊讶,毕竟自己所报的名字,现在已然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