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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双子,我在后宫当卷王 第19章 自证

    傅茜妤心头大惊,眼瞧着皇帝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立刻跪了下去:“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压根就不认识她,怎么能说是臣妾指使她谋害贵妃?”

    皇后看向秋菊,“你来说。”

    秋菊吓得浑身发抖,“半个月前,懿昭仪找到奴婢,给了奴婢好些银两,让奴婢在贵妃的坐胎药里下药,起初奴婢也是不肯的,但昭仪娘娘以奴婢家人性命相要挟,奴婢不得不从啊。”

    “简直是一派胡言。”傅茜妤猛然起身,逼视着秋菊,“本宫从未见过你,又怎么会拿你全家的性命来威胁你?”

    “昭仪娘娘,事到如今,您还是承认了吧,您分明跟奴婢说,您记恨贵妃责罚您的事情,还说一定要让贵妃吃些苦头,方能解您心头之恨,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皇后明察。”

    佩容跪在了秋菊身边,气道:“皇上,皇后,奴婢是贴身服侍娘娘的,奴婢敢拿性命担保,娘娘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昭仪气定神闲,“皇上,傅妹妹和贵妃所说有嫌隙,但谋害贵妃这种事,臣妾想傅妹妹应该做不出来,还请皇上明察,切勿冤枉了妹妹。”

    傅茜妤气得浑身都在抖,华服之下的手用力掐着虎口,想借此疼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秋菊面前的金银财宝上,紧张的心不禁也稳了许多。

    “皇上,皇后娘娘,秋菊说是臣妾给了她这些黄白之物以此收买她给贵妃下药,可皇上,皇后娘娘不妨细看,这些东西着实可疑。”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些金银财宝上,可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

    赵元承眯了眯眼睛,“你且说说哪里可疑?”

    傅茜妤蹲下身子捡起一块鸡血石,缓缓道来,“我大靖所产翡翠,玉石中,属鸡血石最为罕见,而眼前的这块,血色鲜艳、分布均匀、质地细腻,可算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恐怕放眼整个皇宫也找不到几块品相这么好的。”

    “臣妾自幼喜欢鲜艳之色,对翡翠玉石更是情有独钟,既然这鸡血石质地这么好,臣妾又岂会轻易拿出去赏人?”

    赵元承若有所思,傅茜妤这话的确不假,这鸡血石个头虽然不大,但确实是极品之物,这么好的鸡血石就连他都没见过几块,更别提是旁人了。

    傅茜妤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皇上,无论是各国进贡来的宝物,还是赏赐下去的东西,尚宫局必然都登记在册,只要翻开以往账簿,一切自会分明。”

    秋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惨白起来,坐在一旁的柳昭仪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傅茜妤注视着殿内所有人的表情,却在那一瞬捕捉到了沁芳眼里的紧张。

    是啊。

    鸡血石虽然难得,可却是钱能买来的东西,而这后宫之中,要论有钱谁能比得过柳氏?

    傅茜妤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皇上,臣妾虽不懂医理,但也听过,接触过红花的人,皮肤上会沾染颜色,平日里看不出来,但只要用盐水浸泡,就会显露颜色,皇上只要一试便知。”

    赵元承扭头看向旬太医,“昭仪所说可真?”

    事情到了这一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傅茜妤是被冤枉的,旬太医自然也看得出来。

    加上傅茜妤得宠,旬太医自然会卖她这个人情。

    “古书记载,确有此法。”

    赵元承挥了挥手,朱羽立刻下去准备,等盐水被捧来时,佩容第一个撸起袖子毫不犹疑地将手放了下去。

    灵芸也紧跟其后,接着便是傅茜妤。

    待看到傅茜妤干干净净的手时,赵元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皇上,如此可能证实臣妾的清白?”

    赵元承缓和了语气,“朕知道你受委屈了,坐下说话。”

    傅茜妤坐下后,立刻将目光放在了沁芳身上,假意不明道:“沁芳,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身子不舒服吗?柳昭仪如今身怀有孕,你可得仔细些,千万别过了病气给她。”

    柳昭仪被看得浑身发毛,极力自持,“沁芳前几日确实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多谢妹妹关心。”

    这番没头没脑的话,立刻引起了赵元承的怀疑,沁芳本就害怕,不经意地抬眸正好看到皇帝冰冷的目光。

    腿上一个脱力,立刻跪在了地上,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皇后自然而然也瞧出端倪,冷声道:“皇上,臣妾以为,秋菊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贵妃,必然是有人指使,既然懿昭仪已经自证清白,不妨再查查其他人?”

    “皇后说得对,那么就从屋里的人一一查清。”赵元承随手指向沁芳,“就从你开始!”

    沁芳僵在原地,头顶仿佛有惊雷闪过,“皇上……”

    柳昭仪起身挡在了沁芳面前,一时心跳如擂,“皇上,沁芳跟随臣妾多年,臣妾敢用性命担保,她没有这个胆子敢谋害贵妃。”

    “敢不敢,不在嘴上说,试一试便知道了。”

    朱羽见状已经端着盐水走了过去,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死死地盯着柳氏。

    屋内的气氛很是焦灼,而一直不说话的秋菊却开了口,“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记恨贵妃,这才想出这个法子,还请皇上明察!”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一句不实,即刻打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秋菊不住地磕头,直到头破血流这才缓缓道来,“贵妃脾气不好,总是拿我们做奴才的撒气,那日,奴婢正好听到书晴姑姑和娘娘说话,便连夜翻看医书,这才知道了这个法子。”

    “那你是怎么把药下进去的?”

    “娘娘的药都是奴婢熬的,想要下药也是轻而易举。”

    皇后声音清冷如寒冰,“那这些黄白之物又是哪里来的?”

    秋菊一时哑口无言,再看了一眼柳昭仪后,便一头碰死在柱子上,登时血溅三尺,一命呜呼。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唯有傅茜妤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秋菊已死,那便是死无对证,柳昭仪登时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