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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豪门,专业除煞 第7章 双重邪阵

    “我不信。”韩飞鸣本能地摇头,脚步却往后退了两步。

    “刚才不是说让你别去水边吗。”宁北晴摇了摇头,索性轻轻压了一下玻璃杯。

    杯中的小男孩顿时显出了形,而且还非常凶狠地冲韩飞鸣做了个鬼脸。

    这一次,是真的鬼脸。

    一张满是獠牙的嘴直接裂到了耳根处,眼珠子也像装了机关一般突地弹了出来,被一根血丝挂在半空晃悠。

    “……”韩飞鸣呆滞了半秒,然后非常利索地一闭眼往后倒去。

    岩洄下意识地就要冲过去扶住他,突然感觉到前面传来一阵柔和的阻力拦住了他,再一看,韩飞鸣后仰的身体也像是被什么阻挡了一下后,才缓缓地落到了地面。

    “他没事,让他睡一会吧。”宁北晴伸手在玻璃杯上一拂,杯子里的小男孩就安静地昏了过去。

    而后,宁北晴才走向岩洄:“你知道自己身上有护体金光吗?”

    “护体金光?”岩洄一愣,摇了摇头,“这是什么?”

    “功德,而且是不小的功德。如果是正常人中了噬灵蛊,肯定早就死透了,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身上有护体金光。”

    宁北晴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你这金光之前已经消耗了多少,但我估计你至少是应该救了十几万人的性命才会有这份功德。”

    “十几万人?”岩洄重复了一句,好像想起了什么。

    宁北晴以眼神询问,对于这一点,她还真有点儿好奇。

    要知道这功德可不是所谓的多做善事就能得到的,有些人穷尽一生都在行善,到最后也只能是福报在后代身上,自己这一辈子是没法享受到金光护体的。

    这也正是很多人觉得善没善报的原因。

    当然,还有很多时候,其实善报也是立报的。

    就好像你今天早上出门上班时可能随手帮了一个人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然后等你快到公司时,突然有个高空坠物落在你前面,让你险险地避过了一劫。

    这其实就是善报的一种,只是你并不自觉罢了。

    正如冥冥之中自有很多因果,有些能推算,有些却穷尽所有也无法得窥一般。

    “五年前,滇省抗震救灾时,有个堰塞湖即将决堤。我以前学过地质,就规划了一条路线炸开了一条通道,把湖水引到了一条暗河中。”岩洄回忆道,语气却依然平静,并没有一丝炫耀,也没有刻意地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只是想到自己能活到现在,可能就是那一次做了这件事,他的眼神里还是忍不住多了一丝感叹的情绪。

    “应该主要就是这件事。”宁北晴点了点头。

    滇省多山,很多村镇县城都是建立在山谷中的,堰塞湖若是决堤,其后果势必只有严重和十分严重的区别,而不可能无伤大体。

    岩洄虚心请教:“宁小姐,那你刚才不让我接近那小鬼,是怕我的护体金光伤害了它,还是?”

    “不是,是你的护体金光现在已经很薄弱了,只能勉强地替你封锁着噬灵蛊。倘若你遇到阴体,护体金光会自动认为阴体更有危险性。”宁北晴十分郑重地道,“护体金光一旦自动离体攻击,你脑中的噬灵蛊没有辖制,很可能就会直接破脑而出,到时候连我也不一定来得及救你。”

    就好像前世,若不是他正好被顶着她身体逃跑的女鬼撞到,只怕他还能活的长一点。

    “对了,你是以前就能见到鬼,还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宁北晴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第一次见。不过我好像小时候起,就对一些这类存在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能看见,又好像看不见,好像能听见,又好像听不清。”

    岩洄看了一眼玻璃杯,又补充了一句。

    “像今天这样既看得清楚又听得清楚,还是第一次。”

    “那是因为你现在被噬灵蛊吸走了太多精气血,元气大伤,已处于将死之境,感觉自然清晰。”

    “……”岩洄虽然早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但听到宁北晴说自己是将死之境,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

    “对了,除了能模糊地感觉阴物,你还能感应到其他什么?”宁北晴有些好奇地询问。

    岩洄道:“若是有人因为病入膏肓而即将离去,我也会有所感应。去某些寺庙或者道观,则会感觉舒服很多。”

    宁北晴本能地感觉这样的体质应该很适合修行,下意识地就想要从储物手镯里拿块测灵石出来测测岩洄的体质。

    然而意念一动发现手里什么都没有,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异界,以前积累的那些家当自然也都没了。

    就在这时,只听岩洄问道:“宁小姐,我想请问一下,飞鸣刚才这个情况,是不是跟这家酒店有关?”

    宁北晴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这个酒店里藏着两重窃运阵,窃的都是财运。不过第一重做的很小心,每个人都偷一点点,不会伤及被窃运之人的根本。只是事后会有一段时间财运不利罢了,像这样的阵法,并不少见。”

    宁北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

    “但这家酒店的幕后之人显然贪心不足,还想要窃的更多,所以又专门做了那幅壁画,连上方的水晶灯也换过了。不过这酒店的老板只怕没想到,这布置窃运阵的人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想利用这酒店吸引阴体。”

    “吸引阴体?”岩洄神色凝重,“这又怎么说?”

    宁北晴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玻璃杯:“就像这个小鬼,先前便应该是被阵法吸引过来,又遇到韩飞鸣这种八字偏轻的,就很容易跟进酒店。等进了酒店,其实就再也出不去了。等客人一走,就会有人来房间打扫收拾。”

    她说的这个打扫收拾,自然不是指普通的卫生。

    “那若今天只有飞鸣一个人单独在这里会怎样?”

    “他会被吸走不少阳气,但不会有大碍,否则这家酒店就没人来住了。”宁北晴举了个很通俗的例子,“这么说吧,其实小鬼只是一张渔网,而你朋友则是鱼,渔网打鱼,收获的自然是撒网的人。”

    “我明白了,看来幕后之人所图非小。”

    宁北晴点点头,又看向落地窗外的湖泊。

    “那湖也有问题?”岩洄觉得自己现在都有些敏感了。

    宁北晴正要回答,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从韩飞鸣的裤兜里响起。

    宁北晴走过去抓住还躺在地上的韩飞鸣,一把提到沙发上,然后顺手在他的人中上一按。

    韩飞鸣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自己坐在沙发上,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你电话响了。”宁北晴提醒。

    “哦。”韩飞鸣连忙拿出手机接通,“到了是吧,你直接上来吧。”

    挂了电话后,他摸了摸脑袋,满脸疑惑,“我刚才睡着了吗?”

    岩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见韩飞鸣的视线忽然转向玄关处的柜子,待发现上面的两个玻璃都一动不动,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好是个梦。”他咕哝了一句,随即忍不住古怪地看了宁北晴一眼。

    都是这个莫名奇妙地就跟着他们回来的宁美女,还神神秘秘地要他买什么符纸朱砂的,他才会受到心理暗示做了这种可怕的梦。

    宁北晴有些同情地看向岩洄:“你朋友的神经一向这样吗?”

    岩洄的眼中浮现了一丝笑意:“嗯。”

    “喂,你们在说我什么?”韩飞鸣更是莫名了。

    都说见色忘友见色忘友,他还以为自己这个一向清心寡欲不知情爱为何物的老同学怎么也不可能是其中之一。

    但今天的事实却一而再地表明,他比任何人都见色忘友,居然跟一个才见面的美女玩起默契来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