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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超脱,熟练度面板助我苦练 第63章 你算老几?

    宅邸清静。

    院落宽敞,四时花卉点缀其间,石径蜿蜒,流水潺潺。

    虽只是些普通材料搭建,但众人脚下踩的土地便是灵石。

    坊市建筑,非三家之地,不得超过三丈高。

    三家买卖地皮。

    寻常修士要多大的地,用灵石铺满,再乘以二便算购得。

    而坊市中心,三家住所,那便不是单纯灵石可以买卖。

    要有血脉关系,入赘,娶妻,嫁女必有一样。

    水月宗宅邸却无所顾忌。

    占据大片土地,简单凡物建造,虽看着优美,却无实用。

    无阵法,无灵物,无守卫。

    甚至修士都寥寥无几,修为无一是筑基。

    甚至炼气圆满,冲击三关者都无。

    但却无人敢惹。

    王景阳垂目行进,不敢多看。

    到一大殿。

    上书“外事堂。”

    外事堂朱红桌椅齐齐摆在两侧。

    上位坐一女子。

    身着绿衣,面貌和善。

    身材丰腴,宛若一妇人,却又带些娇俏之感。

    皮肤白皙,清纯可人。

    绿衣映其丽容,宛若水中绿草般,婉转飘逸。

    其正是水月宗外事堂轮值弟子。

    王景阳不敢多看,三两步来到大殿前,弯腰行礼。

    其礼之大,吓了方柔一跳。

    水月宗虽然在坊市地位超然。

    但也不至于霸道到让筑基修士对她一个炼气小辈行如此大礼。

    方柔连忙起身,上前搀扶道:“前辈为何如此,这不折煞了我。”

    王景阳带着些许哭腔道:“还请水月宗铲除妖兽,为我儿,为三家筑基烈士报仇。”

    方柔不明所以。

    本就柔柔的性子此刻也不知说什么。

    就看这个前辈在这儿哭的伤心。

    外事堂,本是水月宗对外事务处理堂口。

    但宗门弟子大多专心修行,对俗务不上心,便有了轮值弟子,让这些弟子都出去长长见识,为宗门处理一些事务。

    方柔本是细心之人,在沇水坊市多年,也算见多识广。

    但筑基前辈跑到她一个小辈面前哭,是真没见过。

    王景阳见方柔不说话,连忙抬头。

    红肿的眼眶还带有泪花。

    中年样貌却依旧英俊。

    王家代代娶得美人,一代过一代好看。

    几百年下来,丑的才是特例。

    现在王景阳这副姿态,能引得美人心疼。

    “我儿王启鹤昨夜在蒙山发现筑基后期妖兽踪迹,拼死才将消息传回坊市。”

    “我坊市三家一直以水月宗为首,山猎时可谓倾尽家族力量也要铲除妖兽,这么多年没有一次松懈。”

    “但那筑基后期虎妖已开神智,奸诈无比,埋伏了我三家支援修士,害得,害得……簌簌……”

    王景阳来回开合双唇,但好似被堵住一般。

    泪珠不停往下掉,却怎么也哭不出声。

    泪珠划过俊脸,无声悲伤。

    方柔心好似被揪了一下。

    宗门不是没有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修士。

    但这等筑基修为,这副怜人模样……这哭的也太好看了。

    微微红的眼角还带有泪珠,让人想将其拭去。

    方柔不自主的上前一步,抬了抬手,又觉得太过无礼,颓然将其放下。

    王景阳心中一动,主动上前,凑近道:“他们,他们都是被妖兽所杀,为了能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道友。”

    声音虚弱,好似身受重伤。

    身形略微带有晃动,身上还带有好闻的味道,不刺鼻只是能幽幽嗅到,令人分不清辨不明。

    明明双方礼节具全,方柔却感觉王景阳在她耳边讲话,心中痒痒的,不舍得退去。

    王景阳再次躬身,道:“还请水月宗为他们报仇啊。”

    高大修长的身材让王景阳高方柔一头。

    此刻躬身,好似将脸送到方柔面前一样。

    再一抬头,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几寸,眼睛对上,方柔呆了一瞬。

    俏脸微红,连忙后退跑快,嘴中还道:“如此大事,待我通知宗门……”

    等方柔离去,王景阳才恢复平静面容。

    “水月宗有黄,绿,白,黑,蓝,五色服饰。”

    “要想在三家怒火中保我姓名无忧,起码要白甚至黑才行。”

    “这方柔可惜只是绿衣外门弟子,只能当做桥梁,传些消息,打探上宗来人喜好。”

    “唉,可惜,修为再高些,便不是我这粗浅魅术可以影响的了。”

    “只能靠利益来为我加码。”

    王景阳心中叹息,感觉好没安全感。

    心中忐忑,不知能不能从三家怒火中生存下去。

    ……

    宅邸外。

    三家筑基修士都在外等待。

    张家与叶家筑基修士面色阴沉,时不时瞥上王家人一眼。

    王家老祖王龙冷哼一声:“要看就看,能让你看少一块皮不成?”

    “你们两家死了人,我王家就没死人?”

    “筑基后期妖兽,开启神智,统领蒙山所有筑基,就算在场所有人去蒙山都讨不了好。”

    张家老祖张瑞沉声道:“你家死人也是因为家事而死,我们两家死人是因为你王家而死,你就是狡辩也无用。”

    叶家老祖叶桦点头:“妖兽的事情我们无法预料,但你家王景阳是怎么回来的,这总该有个清楚明白。”

    王龙也是头疼。

    王景阳要跟其他人一样死在蒙山,那一切简单,都是因为蒙山妖兽逞凶。

    水月宗来人处理就行。

    但偏偏王景阳回来了,还是一个人回来的。

    这就跟王家脱不了关系。

    “一个人连累一个家族,该死的东西。”

    王龙心中想让王景阳去死。

    但嘴上却说道:“事情总会有个交代,水月宗来人后完全可以在蒙山探查,不能想什么是什么,要有明据裁定,要不然以后谁还会用心、用力办事?”

    “要遇到伤亡过大便觉得活下来的人有罪,那以后都不用办事,不用为家族为坊市拼命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沉默了。

    生存者有罪,本就令人寒心。

    在场之人哪个没为家族出过力、卖过命?

    都是功臣。

    现在被王龙如此一说,心中再怎么为亲人噩耗而伤心也不能立马定罪王景阳。

    “不要谈东论西。”

    “我现在问的是我叶家人因为寻你王家子弟死在蒙山。”

    “你跟我谈办事,谈贡献?”

    “你算老几!!!”

    叶桦怒了,呵斥王龙,丝毫不留情分。

    张瑞也明白过来。

    王龙老狗在淡化他王家责任,什么为家族为坊市,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