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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颜控 第11章 别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沈渊和秦屹同年,沈渊略长几个月,两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感情深厚。

    开玩笑时,沈渊一向以哥哥自居。

    秦屹打开沈渊作势要抢的手,“你不是看戏看得挺好吗?还喝什么?”

    “别说那么多,快打开。”沈渊朝一旁喊了声,“林威,去拿酒杯去。”

    林威是沈渊的贴身侍卫,也是大理寺司直。

    林威自然以沈渊马首是瞻,屁颠屁颠去拿了套酒杯过来,放在桌子上。

    秦屹见沈渊铁了心的抢,也怕他把坛子给磕碎了,道:“行了,坐好。”

    沈渊立马落座。

    秦屹解开酒坛,找了个小酒壶倒了一壶,又把剩下的半坛密封起来,交给天阳放好。

    沈渊自己动手拿过酒壶倒了两杯,推了一杯到秦屹面前。

    先是放在鼻下闻了闻,沈渊表情有些疑惑,试探性地抿了一口,咂吧下嘴。

    秦屹问他,“味道如何?”

    沈渊又喝了一口,表情古怪,还是咽了下去。

    “这也至于抢?”

    秦屹抿了一口,皱了眉,入口有些涩,很辣,竟还带着微苦。

    沈渊放下酒杯,将剩下的一整壶都推到秦屹面前,“都给你,你慢慢品。”

    云玄猜得没错,味道是真不怎么样。

    就这话还说得委婉了。

    秦屹默默将酒壶递给天阳,让他倒回坛子里去。

    天阳脑子快,也猜测到这酒味道肯定不怎么样,小心翼翼问道:“那,怎么处理呢?”

    秦屹想了想,“先收着吧。”

    天阳将壶里的酒重新倒回酒坛,仔细密封,拿下去收好。

    沈渊也没再说酸话挖苦他,正经道:“那个云玄,你怎么看?”

    秦屹摇摇头:“疯子一个,不知道他今日出现是试探我还是什么?”

    “他倒是每一句话都在挑衅你。”

    秦屹回想了下,道:“可我从他身上却没感受到恶意。交手之时,他也没有用全力。”

    “他的身法倒是和云青如出一辙,灵巧得很,两人应该师出同门,云玄武功应该也不弱。”

    “他倒是无意与我真正交手,不然应该没那么容易制住他。”

    “他不是说你取不了他的命吗,没点儿本事,敢这么自信?”

    沈渊沉思着,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秦屹也猜不透云玄的目的,干脆不去想了,道:“别想了,我总觉得和云玄很快会再见,我让逐月去查了,先等逐月的消息吧。”

    沈渊点点头,还是忍不住提醒秦屹,“我再多说一句,那云青定不是普通人,不是让你防着她,只是让你多长个心眼,别什么都不知道就陷进去。”

    秦屹不以为然,“我又不蠢。”

    沈渊认真道:“当局者迷,我知道云青救你两次,你心里感激,她又生得花容月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是,竹林中的黑衣人的尸体我都简单看过,石子入头骨两寸,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在战场待久了,看惯了杀人,可能没什么感觉。可是,普通人,对杀人,是有本能恐惧的。

    撇开武功不说,能这般干脆利落的杀人,这是多狠决的心志。

    云玄也说若没云青舍命护着,他不知死多少次了,至少说明两人也绝非简单之人。

    阿屹,这样的女子,在不了解清楚之前,我不建议你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秦屹思索着沈渊的话,点了点头,“我会想清楚。”

    今日,他确实是有些冲动。

    刺杀之人还未查出来,敌在暗他在明,万事都应该小心些。

    沈渊没再多说,有些事,不是劝就能劝住的,他也只能提醒秦屹,别的,还是要他自己想清楚。

    沈渊走后,秦屹在屋内沉默良久。

    接下来的日子,赈灾重修河堤,一切都井然有序。

    有官兵镇守,云州也未发生流民暴乱。

    秦屹和沈渊每日都会例行巡视。

    —————

    今宵阁云州暗哨议事厅。

    云玄戴着面具穿着黑袍坐在正首,底下两侧分别坐了两个面具黑袍人。

    云玄右手拇指转着食指上一指宽的戒指,听着厅下站着的人说话。

    “左护法,目标身边一直有官兵在,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云玄不说话。

    右侧坐着的一黑袍男子瞥了一眼云玄,冷声道:“阁主吩咐尽早铲除目标,如今我们到云州十天了,却什么也没做,该如何同阁主交代?”

    云玄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天王有办法?”

    说话之人是今宵阁四天王之一的地二,“引他落单一起攻击便可。”

    云玄道:“说来听听?”

    “柳河县的那位女统领是沈渊的亲妹妹,只要悄悄捉了她,沈渊和成王定会派人去找,到时候浑水摸鱼,多放饵,等他们分散了,再趁机杀了他。”

    云玄面具下的眼中浮现杀意。

    “你去安排吧。”

    云玄一拍板,地二就直接出去安排了。

    四天王一起出了议事厅,地一也不理会其他三人,直接走了。

    地一一向独来独往,又不爱说话,其他几人也习惯了。

    地二朝议事厅呸了一声,低声道:“凭他也配做左护法支配我。”

    其余两人忙按住他,“噤声,他身后可还有一个右护法,那可不是好惹的主。”

    “哼,靠女人上位的东西,早晚结果了他!”

    “阁主都顾着右护法的面子不杀他,你何必跟他对上。”

    地二不服,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明明我才是右护法下第一人,护法的位置也该我去坐,竟让他靠着天四捡了漏。凭他的能力,也配做护法,要不是天四护着,他死多少次了。”

    另两人还在劝。

    “你既然知道右护法护着他,就该对他尊敬些,天一可是睚眦必报的主,惹了他,不就等于惹了右护法吗?”

    “是呀,右护法可是疯子,你何必触她霉头,她若对你动手,阁主可不会帮你。”

    今宵阁人尽皆知,阁主忘川对右护法要多纵容有多纵容。

    阁主下发的任务,无人敢拒绝,可右护法敢当面说不去就不去,阁主大多数时候都依着她。

    她出手狠辣,打伤今宵阁同门,阁主也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右护法在今宵阁,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偏偏,右护法对左护法维护得很,连阁主忘川都看着右护法的面子上对左护法比对他们宽容两分。

    有了右护法撑腰,只要不惹怒阁主,左护法在今宵阁也是横着走的主。

    护法以左护法为尊,天四甚至甘愿屈居天一之下,成了右护法。

    地二眼里闪着邪光,阴恻恻道:“天四闭关了,只要我们做得够干净,谁知道他是我们杀的?”